“穆泽霄。”
穆泽霄低眸看她,满目温柔。
夙苜茨偏头回望,说:“你金丹上有暗伤。”
“没事,”穆泽霄以为她在害怕自己这暗伤对他有影响,便低眉笑了笑,伸手捏着她的耳垂,温柔笑说:“只是一点点,根本不碍事。”
“不碍事?!”夙苜茨猛地从他怀里窜了出来,同时灵气运转,御空停在他眼前,娇目怒瞪“金丹有伤还不碍事!?咋地!?你是想突破境界的时候,金丹爆裂身死道消后才叫有事嘛?!”
他们现在本就坐在断壁悬崖边,夙苜茨的猛一窜,吓得穆泽霄那心脏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穆泽霄也怒了,一把拉着她的手,试想将她拽回怀里,可夙苜茨不愿意,穆泽霄只要不动修为压制,就奈何不了她。
当然,他肯定不会用修为压制。
无可奈何,穆泽霄只好起身飞到她身侧,小心翼翼地护着她。
虽然有点多此一举,但这下意识的行为,多少会让他安心不少。
“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穆泽霄低眸看着她,眉宇间尽是掩不下的担心与害怕,“这底下可是万丈深渊!”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以小苜苜金丹境的修为,再加她对灵气的完美控制,自己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虽然他很想跟着去,但他现在的修为确实不太稳固。
再加金丹有伤……
他可不想最后真的因为那点伤,就跟他的小苜苜分开了。
这丫头好不容易找到自己,自己好不容易跟她确定心意,他又怎么舍得提前离开。
“稳固修为,我没回来之前,不可突破修为。”夙苜茨直直望着他,态度极为严肃,不容置喙。
“好,”穆泽霄温柔颔首,“听你的。”
夙苜茨见他真的将话听进去了,心下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那你……”话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夙苜抬手往自己头顶抓了一下。
嗯?
东西呢?
夙苜茨微微一愣,又在头顶摸了一圈,“额……那三只小家伙呢?”
记得……
半月前的某晚,她确实是将它们放在自己头顶上的啊。
怎么现在……
额。
她就说近半月她和穆泽霄周围怎么出奇的宁静祥和。
穆泽霄眨了眨眼,姿态随意地拢了拢袖摆,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不知道。”
被某人硬生生藏了近半月的小东西……
“主人我们在这啊!”
终于听到主人的询问声,被某人藏于袖摆中的小家伙终于壮大胆,扯着嗓门就是一通鬼哭狼嚎!
“主人主人!我们在这!我们在这啊!”
夙苜茨左顾右盼,一脸疑惑,“在哪?”
她怎么没看到。
“袖子袖子!”兔母可劲儿嚎!“穆汉子的袖子!”
“主人我们被穆汉子藏在袖子里了!”兔崽子的嚎声中,还夹带着深深的委屈。
能不委屈嘛!
它们当初明明为了穆汉子和主人关系,还替穆汉子出谋划策来着。
可后来呢?!
丫个没良心的人类!
居然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不,卸磨杀兔!
“袖子?”夙苜茨眨了眨眼,低眸就往穆泽霄的袖子看去。
穆泽霄转着脑袋,故作闲散自得状,左看看,右看看的,就是不去看夙苜茨。
同时还默默地将双臂背与身后。
夙苜茨……
见他这样,便知那三只小家伙百分之两百,肯定在他广袖中。
嘴角难忍狂抽,抬眸默默看了他一会儿,无奈道:“你什么时候将它们藏起来的?”
“什么?”穆泽霄回头看她,还是一脸无辜。
夙苜茨……
装的还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