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了吗?”走到医馆里边,木槿回头问了一句。
“晚饭……”郑虞渊想说还没吃,想吃师兄煮的面,但是看着木槿的脸,有了一些陌生的感觉,又改口说,“刚在外边小饭馆里吃过了。木……神医吃过了吗?”
木槿听郑虞渊说吃过饭了,就点点头,并没有回答郑虞渊反问他的话,而是跟她说:“你跟我到后院来吧。”
“好。”郑虞渊明白他的意思,然后跟秋葵说让她在这里等着,就跟木槿去了医馆的后院。
后院是一个宽大的院子,一眼看去一片翠绿,有菜地有花圃,还有一条小石子路,一个小亭子,一片悠然景象。
两个人踩在石子路上,慢慢走向小凉亭,谁也没有开口。
木槿背着一只手,在郑虞渊前面走着,走着走着,心头浮现差不多一年前的事。
他们师兄妹二人自离开医谷之后,就很少见面,关于彼此的很多事情,都是从别处听来。
走到凉亭上,木槿在石凳上坐下,长叹一口气,抬头看着郑虞渊问:“小鸢,你这次回青城,要回医谷看看吗?”
郑虞渊迎风站着,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医谷,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旁晚的阳光,黄灿灿,斜斜照射;树木房屋,在阳光中可爱撒娇;班驳的光线落在地面,跳动眨眼,调皮机灵;晚煮的渺渺炊烟,在房舍上萦绕环舞,恋恋不去;色彩缤纷的鸟儿家禽,沐着阳光,悠闲自娱。浮云流水,小桥人家,意境舒心渺远,令人痴痴其间,心清欲静,迷融其中。
曾经,他们在这幅景象中玩耍、学习,慢慢长大。
木槿记起了师父,头上带着草帽,手里拿着鸡食,在阳光下喂小鸡。郑虞渊坐在鸡群中,抓了一只小鸡抓在手里,叽叽咕咕学小鸡叫。
那时,她还很小,很小……时光,一晃就过去了二十几年。
“现在看到你回来,我就想起了医谷。”木槿不等郑虞渊开口说话,就继续说,“想起很小时候,在医谷中,不知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你经常问我,山的那边是什么,我回答山的那边还是山,你说不对,她说山的那边是一座城。我问你怎么知道是城,是什么样的一座城?你说书上写的,一座城是很大很大很多很多的地方。后来,你又说,书里还写了,山的那边,是很大的城池,住着很多很多的人……说到最后,你总会说很想出去,看看的山的那边究竟什么样……那个时候,我们总是满山乱跑,直到天黑,师父呼唤我们回家……那些时光,是多么快乐,无忧无虑……”
“儿时总是开心的。”郑虞渊听着,也想起木槿说的那些往日时光。
“小鸢,你这次回来,所为何事?”木槿突然改口问。
郑虞渊没有隐瞒,直接回答:“回来,找一个药方。”
木槿再问:“什么样的药方?”
郑虞渊回答:“假孕。”
“假孕处方?!”木槿是知道有这样一个药方的,听郑虞渊说出来,惊讶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