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不行。”东方流年淡笑着摇头。
战筝看向陆曌。
“筝儿有所不知,隐世和俗世之间有一道结界,只能随便出,不能随便进。这道结界被隐世中人称为‘门’,掌管这道结界的便是东南西北四家。”
“所以,东西南北四家之所以被称为四门,其实是看门的?”
水珩之都惊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战筝。
“妹纸,你好刚啊!”
“我不是你妹纸,你不要乱叫。”
“好吧,前未婚妻。”水珩之一副“这可是你逼我”的表情。
战筝没好气的抿了抿唇,听到东方流年含笑的声音。
“的确是看门的,可以这样说。”
人生头一遭被人说成是看门的,东方流年感觉竟然还不赖。
战筝想了想,觉得陆曌好不容易约她一次,面子自然是要给的。
“二十年。”
“前未婚妻,什么二十年?”
战筝也不看水珩之这个不要脸的自来熟,“你那个不懂事的弟弟为了一己之私,害了很多普通人,所以他要做至少二十年的好人好事,我才能勉为其难的放过他。”
“比如说?”
“比如,他要去每一个被他害死的人家里忏悔,并给出赔偿。”
“很合理。”东方流年点了点头,“但按照我对他了解,他应该不会同意。”
“没关系,我会打到他同意。”
水珩之:“……”
前未婚妻,你一定要这么刚吗?
不过他自己好像都打不过东方光年,前未婚妻竟然可以???
呃……
好在这门婚事退掉了,不然他小命堪忧啊!
“十年如何?”东方流年讨价还价。
“十年加上你口中的隐世林。”战筝顺势退步。
“成交。”
战筝看了眼手边的饮料,芋泥波波奶茶。
是她爱喝的,但她却没喝,只是问陆曌,“还有其他事吗?”
“有。”
“什么?”
陆曌咬牙,额头上全是冷汗,“你回家后,记得教一教你未婚夫什么是‘尊老爱幼’!”
“这个我可教不了。”战筝摇头,“不过我可以马上离开,免得你继续受苦。”
陆曌都被气笑了,然而无形的压力快要把他的脑浆子给压出来。
“女大不中留的丫头!”
“是你先挑事的,还怪我?”
“筝儿冤枉舅舅了,多年好友有事相求,舅舅岂能不帮?”
“这种小事,电话里说就好,何必再约我出来。”
“据说这家店的奶茶,是整个帝都最好喝的。”陆曌也很无奈。
他还能说什么,地方又不是他选的,就连奶茶都不是他点的。
“那你可以打包带去家里啊。”
“年轻人总在家宅着,对身体不好。”
“我不是盛慈,可不信你这一套。”
舅甥两人你来我往。
一旁,水珩之听得满头雾水,“陆舅舅,你脸色好难看,不舒服吗?”
陆曌实在没有精力搭理水珩之。
“小舅,陆舅舅这是怎么了?”水珩之又问东方流年,然而东方流年却看着窗外。
他这才发现两个男人,一个隔着店里的玻璃,一个隔着车玻璃。
对视,电光火石。
哟,他的下一任就在外面,要不要打个招呼?水珩之心想,然后十分傻气的招了招手。
哥们,进来喝一杯啊?
不出意外,盛非池根本没鸟他。
水珩之也不气馁,见东方流年也不搭理自己,便看向战筝,心大的很,“前未婚妻,听说你过几天就订婚了,我能不能过去凑个热闹啊?你放心,咱俩又没成,我绝对不是去闹事的!”
“不去闹事,你想去干嘛?”
“关键时刻说个不同意什么的呗。”
战筝都被水珩之给气笑了,水珩之却拿出手机,点出微信二维码。
“来来来,扫一下,以后要是想要红杏出墙了,记得联系我。”
“……”战筝觉得水珩之不应该姓水,应该姓浪才对。
钞能力:【有水就有浪啊,大佬,都是一回事。】
“虽然这辈子我和你做不成夫妻了,但空家和水家可是世交,我总能做个娘家人的。”
“……”战筝却只想说:在做娘家人之前,麻烦你先做个人。
“我可都听说了,你们的订婚典礼,盛家的宾客名单罗列了好几页,空家的宾客名单却连一页都没到,这哪里行!别到时候让盛家以为咱们娘家这边没人了!绝对不行!”水珩之不愧是各自来熟。
这么一会儿功夫,就以娘家人自居了。
钞能力:【这可真是龙国好前未婚夫啊!!!大佬,扫他嘛扫他嘛!】
小家伙这会儿还没有歇下要给战筝开后宫的心思,上蹿下跳的怂恿。
战筝被吵的不行,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扫了水珩之的微信。
加上微信后,水珩之二话不说,就把东方流年的微信名片推送给战筝了。
“前未婚妻,虽然我小舅是个看门的,但请你不要看不起他,要知道,学校里的看门老大爷权利可是很大的!”
老大爷……战筝嘴角一抽。
这时,东方流年转过头来,“没错,加上当个备胎也是好的。”
水珩之惊呆了。
小舅在说什么?
钞能力也惊呆了:【我的天,这也太直接了吧……】
战筝拧眉。
“你在,开玩笑?”
东方流年却反问,“难道你未婚夫对你,不是一见钟情?”
“……”战筝还真就不知道这个。
她没问过盛非池,盛非池也没跟她说过,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关系的靠近是因为神魂伴侣印记,是注定,是水到渠成。
“他能对你一见钟情,我自然也能。”顿了顿,东方流年转而问道,“如果上次在拍卖会,我跟你要微信,你会拒绝吗?”
“会。”其实不会,但不能说。
说了今晚可能就别想好过了……战筝悄咪咪的看了眼窗外。
“为什么拒绝?因为你已经有未婚夫了?”
战筝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看起来并没有咄咄逼人,可就是让她感觉很势不可挡。
而且,还像上次在拍卖会一样,东方流年给她的感觉,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流年,差不多得了。”陆曌闭着眼睛,表情有点痛苦,又有点无奈,“那小子把账都算到了我的头上,快挺不住了。”
东方流年叹了口气,眼里的遗憾看起来半真半假。
“为什么每一次,都没有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