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霸总团差点没把骆峻笙给灌死。
五朵金花们倒是很善良，没有一个出手的。
战筝觉得，大概是跟在场的某几个男人有关。
有他们在，她们没办法什么都谈，什么都能耍。
战筝哪边都没参与，因为要直播。
腊月二十六，阳历1月20日，周一。
她也不是第一天直播吃东西了，早就驾轻就熟。
支架那么一放，战筝专注吃就好，偶尔看看网友评论，遇到能回答的问题就回答一下。
人多，她声音不大，也没什么影响。
【花老板，下次搞开箱直播好不好？】
【是啊，好期待看神壕壕带我们走进有钱人的世界啊！】
【开箱直播，开箱直播，姐妹们，刷起来啊！】
【开开开……】
【花钱也行啊，刷题也接受，总比看到吃不到强，馋死我！】
战筝见很多人就嚷嚷着开箱，干脆答应直播见网友下次直播开箱。
很快，直播结束了，饭局却没有结束。
骆峻笙提议换个地方续摊，却被霸总团给拒绝了。
“我还有事。”
“我也有事。”
“怪累的，要回家睡觉。”
各种各样的理由，偏偏让骆峻笙挑不出什么毛病。
五朵金花这边，因为盛慈和兰兮都没来，加上战筝也就五个女孩子。
也大部分都拒绝了，只有厉女介一个人应了。
“你们怎么回事？”
墨茗：“我明天还有早戏。”
慕阑珊：“我明早还有手术。”
“那你呢，亿姐？”
“坐飞机累了，主要也是不喝酒，所以没兴趣。”战筝其实想看看沈葳。
头尾一算，沈葳已经被她绑进领域里五个整天了。
时间流速乘以十，相当于一个月零二十天了。
将近两个月，沈葳虽然已经被她熬的不行了，平均三四天才能吃一顿饭、喝两瓶水，身体机能严重消耗，原本优于大多数人的体制已经被熬成普通人以下都水平。
一眼看不到，战筝都怕沈葳无声无息地被饿死了。
就这样，拒绝了冷静和骆峻笙的续摊邀请，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或者，各找各的另一半。
一路无话。
回到家，战筝趁着洗澡的功夫，进了领域，出现在奄奄一息的女人面前。
如今的沈葳，暴瘦成了骨瘦如材的模样，看着很吓人。
偏偏，一双眼骨碌碌的，直勾勾地看着战筝，充满警惕。
“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想问你点事。”
“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说不说跟我问不问是两回事，有什么关系？”
沈葳：“……”
即便见识到了战筝的不安常理出牌，但还是防不胜防。
“元旦前后，你为什么买急性汞中毒的热搜？”
沈葳不语，神色却带着震惊，转瞬即逝。
“你怎么不否认？”战筝问。
沈葳只道，“没有必要。”
“那你又有什么必要买那种热搜？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沈葳哼笑，闭了闭眼，“能有什么好处？唯一的好处就是让你无法顺利嫁进盛家。”
“哦？这个……你说的可不算哦。”战筝又问，“你为什么不想让我顺利嫁进盛家？另外，你认为买点热搜就能阻拦我的婚事？”
沈葳已经饿到恍惚了，尽管已经适应了平均好几天才有一餐的投喂频率，但人类对食物是刚需。
“水！你先给我水！”
“不然你就不说？”
沈葳没应，不敢随便应。
万一她回答说不给水就不说，刺激到了战筝，按照战筝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性格，很可能会说“那渴死你好了”。
沈葳只道自己是弱势的一方，根本没有资格拿乔。
一个把控不好，坑得只会是自己。
好在，战筝没想过要渴死沈葳，干脆伸出手。
一瓶矿泉水从远处飞来，飞入少女的手心。
这一幕，让沈葳沉静了许久的目光，再一次动荡。
这……
战筝将到手的矿泉水扭开，递给沈葳。
沈葳接了过来，讽刺扯了扯唇角，“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才对？”
“我要是你，会先喝水，而不是说废话。”
沈葳被噎了一下，开始喝水，喝了两口后，喉咙里的干渴感缓解了不少。
“热搜后面本来还有别的安排，但是被你的好未婚夫给断了。”
“什么安排？”
“我买通了几个命理大师，让他们散布你命里带煞，不适合嫁人的言论。”
“你还挺恶毒的。”战筝嗤笑。
“我能有什么办法？一旦让你嫁进了盛家，成了盛家的三少奶奶，未来一旦发现我当年的做所作为，你会放过我？”沈葳反问。
“可我现在还没有嫁进盛家，也没有成为盛家的三少奶奶，一样知道了当年的事，一样没有放过你，你认为，我靠的是盛家吗？”
沈葳闭了闭眼。
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
“你究竟是什么来头？你不仅仅是一个系统绑定者！”
“不如我给你一些提示。”
“什么？”
“为什么派人抢劫疫苗车？”
沈葳惊问，“你连这个都知道？”
话语脱口而出时，她才意识到自己不淡定了。
“周家的符箓，你是怎么得到的？”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你是隐世的人！”沈葳十分笃定。
怪不得，怪不得……！！！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好好的正经商人不做，为什么偏偏要成为打家劫舍的queen？”
沈葳冷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能嫌钱多？”
“我。”
沈葳：“……”
沉默，蔓延了很长时间。
“我能心平气和跟你说这些，而不是利用不科学的手段自己取得问题的答案，是为了给你留面子，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讲废话。”
沈葳很气不过，“那你就自己取啊，还问我做什么？”
“好啊。”话音一落，少女五指一拢。
脑中剧痛，沈葳痛苦的捂住脑袋。
“你……做了什么？”
“自己取答案啊。”
“啊——”沈葳疼痛难忍。
从头到脚，遍布全身，犹如火烧，犹如刀凿，犹如万箭穿心。
又仿佛在最里面的地方，不同于任何一种痛，很剧烈。
皮表，细胞，血液，骨头……渐渐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