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上,人不多,见到这群少年人涌上来,仅有的几人,都泛起一副莫名的神情,二话不说,直接将位置移到了另一边的角落,仿佛这群少年人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众人的逃避,这些少年人却是习以为常一般,脸上带着几分不屑的笑意,自顾自的霸占着二楼极大的一片区域,话题还是放在迎春楼花魁之上。
“嗯,今夜之后,紫烟姑娘,可就要成为迎春楼新一届的花魁了,本少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将紫烟姑娘的第一次买下来…”大大咧咧,恨不得用鼻孔来看人,开口的,正是那脚步虚浮的高瘦少年,人称余少。
“呵呵,紫烟姑娘那身段,那气质,要是给我睡一晚上,死了也愿意啊,我要是有余少这么有钱,定然直接将她买回家去,金屋藏娇,慢慢享受。”虚浮余少话音落下,身旁顿时响起一阵淫邪的笑声,这一笑,众多少年人,更加热闹起来。
“要不张兄,咱们合资,待余少夺得初筹之后,我二人将紫烟姑娘买下,带回家去…”
“大善!到时候咱哥俩一起调教调教花魁娘子,也不失为一件雅事儿!”
“张兄刘兄,算兄弟一份如何?反正花魁娘子,大家要一起享受才是。”
提到花魁,这群少年人瞬间炸开了锅,面露淫邪之意,各自出着各自的馊主意,当然,这群恶少年虽然都是纨绔子弟,但也还是分先后,分高低座次的,比如之前要花钱花魁第一夜这余少,所有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和他抢,主要是没钱抢得过。
迎春楼,圣亚帝国帝都北城第一大烟花之地,其花魁之争,乃是无比吸引这些纨绔子弟的,而这余少,在北城纨绔圈中的地位,基本上无人可以撼动,因此些纨绔在花魁之争上,都可谓给足了他面子。
“哼哼,你们想得倒是美,若不是处在非常时期,本少倒还真想参与一下你们对紫烟姑娘的调教呢,只是今晚之后,你们觉得,咱们还有机会出来么?这次享受过了之后,恐怕我等下次再聚会,恐怕至少也得半年后了…”
“半年后,恐怕紫烟姑娘,早被人家玩成了二流货色,花魁恐怕都换了几届喽…”四周恶少年们的叫嚣与淫笑,当中这余少,却是不屑的笑笑,高深莫测的吐出这么一句话,直让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余少这是说笑么?我等想聚就聚,想玩就玩,就算家里面禁足,也轻易就溜出来了。”余少高深莫测的话,沉寂片刻,当即有人带着几分不悦的问道,开口之人,正是之前准备合资买下花魁的张少。
“就是啊…”
“余少莫不是酒还未醒乎?”
一瞬间,四周瞬间响起了一阵阵起哄的声音,只是众人之中,余少那苍白虚浮的脸上,泛起的笑意,越来越得意,也越来越高深莫测。
“本少倒是想一次喝醉,就足足醉上半年呐,不然这段时间憋在家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摇了摇头,叹气一声,故作几分失落与沮丧之意,余少这浮夸好事的纨绔子弟,忽然来这么一手,四周起哄的恶少年都呆住了。
“余少这?”
“莫非余少哥哥神通广大,知道了什么…”
这家伙这一反常态的动作,四周纨绔顿时被惊住了,皆是放弃了起哄与淫笑,无比正色的看着这家伙,仿佛以他为中心,像好奇宝宝一般,期待着他的下文一般。
见到自己成为世界中心,看到四周这些平日里虽然与自己吃喝嫖赌抽,玩在一起,臭味相投却又不是很服气自己的恶少年们,余少这一刻,只感觉心情大好,舒爽无比,得意的目光撇过众人,他知道,是时候放大招了。
“你们以为,咱们家里面那些长辈,是吃饱了撑的,平白无故对咱们下了禁足令,而且连禁足的期限都没有,这一看便是要将咱们关很久的节奏啊,今夜咱们逃出来快活这一次,你们知道被家里面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么?”
“什么后果?”
“家里面定然会将咱们抓回去,看押得死死的,甚至还会让高手盯住咱们,把咱们关死掉,要是命不好,家里面不放心的,说不定还会被赶出帝都,送到其他地方去,所以我说啊,咱们下一次要聚,至少也得半年后了…”
高深莫测的抚了抚下巴,如同那些专业说书先生一般,一瞬间某种气场缓缓形成,余少说完最后一句,见到周围的恶少年皆是被惊得张开了嘴巴,顿时心情大好,摇头晃脑接着说道:
“纵然咱们平日里只顾着吃喝玩乐,但家里面,也绝不会毫无理由的将咱们禁足,这一次这么做,是因为有大人物要来帝都了,家里面怕咱们平日骄横惯了,得罪了人家,为家里惹下来祸端,这才出此下策。”
“啊!”
“谁啊!这么牛掰!”余少这一番话,四周瞬间炸开了锅,尼玛,有大人物要来帝都,甚至让这么多纨绔子弟家里面大人物都畏畏缩缩,不论三七二十一,直接将家里面这些纨绔子弟关起来,这人是要有多牛?
一人出行,甚至影响到了帝都这些纨绔子弟,这可是圣亚帝国历史上,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儿,甚至就连此刻,帝国正处在南北两面,与西部另外两大霸主级势力疯狂的战争中,这些家伙的声色犬马,都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但此时,因为一个人的到来,竟然要让他们被禁足很长一段时间,这些人心底一丝怒气闪过,但更多的,是一种好奇与震惊。
毕竟纨绔的世界,本就是用他们拥有的靠山与资源,再去碾压对方,而现在,冒出一个碾压他们身后势力的人,自然是让他们敬畏。
“这个嘛。”四周众多恶少年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余少苍白的虚浮的脸上,露出一丝追忆之色,脑海中,再次响起几日前悄然路经祖父书房前,听到的一段对话。
‘叶寻的行踪,还是没有找到,不过极有可能,以他的本事,绝对能够轻易隐藏下来,此子之天赋,乃是整个大陆西部,最恐怖的存在,但偏偏又脾气怪异,行事风格邪性无比,若是混在帝都,帝国此番,局势定然会扑朔迷离无数倍。’
‘在局势尚未明朗之前,千万不可与他结怨,甚至不可参与进关于他的任何事情中去…’
这余少听到祖父这话之后,不到一两个时辰的时间,禁足令到了他的身上,不用说,以他的智商,自然是明白,家里面这是怕他在帝都横行霸道惯了,惹上行踪未知的叶寻。
当然,对于叶寻这帝国名声显赫,闻者色变的风云人物来说,余少略有耳闻,关于叶寻的事迹,知道得也不不多,不过有一点,却是让整个帝都纨绔圈子色变的。
“你们可知道,帝都第一纨绔刘枫,为何这半年来,消声灭迹了?”嘴边带着一丝悚然,余少缓缓开口,声音更是如同有着某种魔力一般,直让周围的恶少年们,眼色中流露出几分惊骇之意。
“刘枫!他不是被废了一手一脚,险些被弄死在帝国北部,甚至他爷爷刘青河大师,花了很大代价,都没能完全治好他!”
“据说刘枫在帝国北部灵牧学院,因为惹到了帝国风云人物叶寻,直接被弄成这幅惨状。”
“听说刘枫的未婚妻,婚约已经签订的宁家小美人,被叶寻直接夺走了,甚至还当着他的面,卿卿我我,然后再废了刘枫…”
余少提起刘枫,原本沉默的恶少年们,再次躁动起来,帝国三大豪门之一刘家嫡系刘枫,乃帝国三大三阶大药师之一刘青河大师的独孙,平日极受宠,俨然有帝都第一纨绔之势,在帝国纨绔圈子里,也算得上一个鼎鼎大名的人物。
只是半年前,刘枫前往帝国北部,接回曾经偶尔出现在帝都,让所有纨绔都心痒痒的小美人胚子,宁家支脉宁小梨时,直接被玩废掉。
被人当面抢走未婚妻,当面与未婚妻卿卿我我,还将刘枫差点弄死,听说还是最后刘家八星大元师境的长老褚时、下跪求饶,这才让对方饶了刘枫一条小命,被迅速送回帝都给刘青河大师救治。
如此行径,在以欺男霸女,强取豪夺为荣光的纨绔圈子内,简直就是被视为神一般的存在,众人还记得,当然刘枫离开帝都之际,在众纨绔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要将所有人心痒痒的美人胚子,变成自己专用奴隶时候的嚣张…
气势如虹的去,记得那个时候,众纨绔还对刘枫嫉妒得牙痒痒,哪知道,这家伙这一去,竟是变成这幅惨状,一次帝国北部之行,刘枫在帝都纨绔圈子中,声名扫地,甚至都没有胆子再出门了。
而刘枫事件,也一致被整个帝国纨绔圈子传播,众人在嘲笑刘枫之际,心底也死死的嵌入了一个名字——叶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