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是自信了,可我们这些食客却倒大霉了,是不是你们家生意太好了,就开始偷工减料了?这事你们若不给一个交代,如何让我们放心?”
说话的人王鸣觉得很面熟,一看就是附近商家的人,在这个时候还在不停的鼓动大家,还真是锲而不舍啊,也罢,来一趟,没有点收获怎么能行呢?
“交代是必须的,你们不是已经去请官府的人了?咱们坐在这里配合着就行了,如果今个儿的饭菜查出了任何的问题,我们尚记不但给各位免单,还会给予两倍的赔偿,”
“两倍的赔偿就想打发咱们?大家伙说,这不是坑人是什么?”
王鸣淡笑着发问:“那依这位客官而言,赔偿多少合适呢?”
那小青年脸不红气不喘的张口就说十倍,惹的一旁的食客们频频回头皱眉,显然,他们也觉得十倍太夸张了些。
“十倍的赔偿啊,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检查出来的没有问题呢?那作为公平起见,是不是你们也要赔偿给我们家十倍的饭钱呢?”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就连那个小青年也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王鸣。
“你让我们出十倍的银子去吃这些有问题的饭菜?”
王鸣继续笑:“请这位客官听清楚我的话,如果我们家饭菜没问题,你们是不是也要做些名誉上的赔偿呢?”
小青年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歪理?你们家饭菜正常,那不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吗?凭什么要让我们赔偿?什么名誉,你们的饭菜有问题还要什么名誉?”
“大夫没有来,官府的人还没下定论,这位小哥儿就这么肯定是我家饭菜有问题?如果有问题,除了刚刚的三位之外,这里可是还有这么多食客吃过我们家的饭菜呢,要发作,早就发作了吧?”
“你……,”小青年一噎,指着王鸣涨红着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经王鸣这么一提醒,其他食客们也都醒悟过来了。
“是啊,我刚刚可是吃了一碗面呢,我现在身体挺好的,也没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也是,感觉哪儿哪儿都畅快,点了这么多菜,只能看不能吃,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不是他们家饭菜的问题,那这些岂不都浪费了?”
王鸣见众人有恢复理智的倾向,便又道。
“大家放心,饭菜凉了可以为大家热热,今个儿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都是我们不愿见到的,让大家受了惊,所以不管检测结果如何,各位的单今个儿都免了。但是对于蓄意捏造的人,我们尚记是绝对不能姑息的,是不是啊,这位小哥儿?希望一会儿的十倍赔偿金,你能拿得出来!”
那小哥儿梗着脖子,一脸的怨愤:“凭什么要我赔你十倍的饭菜?你,你做梦!”
“你刚刚不是说了,如果我们家饭菜有问题,我们店赔你十倍的饭钱,我同意了,那么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你不应该赔偿我们?还是说,你害怕了?”
“谁,谁怕了?你少在这里蛊惑人心。”
王鸣耸了耸肩,无所谓的坐下去,对着周遭的食客们道。
“大家稍安勿躁,一会儿三条街的大夫都会过来给大家把脉,大家是否出问题,一验便知。”
那小青年一听这话,一下子懵了,他刚刚之所以那么积极的让人去请大夫请官府的人,就是因为来的人是他们收买过的,可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三条街的大夫全都过来?那是什么概念?
小伙子一下子懵圈了。
然,等他看到门口哗啦啦进来的衙役以及大夫时,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老天,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他们安排好的人没来,这没有安排的,反倒是一拥而上了?
结果几十个大夫一一被请进来,每一位食客都被安排了一位大夫给看诊,衙门的人看人家店家这么积极主动,就自行的站在一旁,等候结果,这期间,大厅里静的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得到。
而隐藏在第三大街角角落落的那些探子们,一看这么多衙役和大夫进了尚记酒楼,刚开始还有些高兴,可是渐渐的,他们也发现了些许的不对劲。
就算要请大夫,也用不着这么多吧?
还有,那些衙役过来,怎么好像走过场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干巴巴的瞧着呢?
“这情况有些不对劲儿啊,你说,咱们收买的那些人,该不会被发现了吧?这尚记人的反应,是不是也太镇定了点儿?刚刚有人闹肚子咱们只顾着高兴了,没在多看看,观察观察,这下好了,请了这么多人过来,想不闹大都难了。”
“先别急,再看看,看看结果如何,指不定是有些人吃了,还没发作。”
后面的人撇撇嘴,没发作?这明眼人一看就是人家的饭菜没问题好吗?从请衙役到过来,这都过去两刻钟了,什么药效这么慢?难道不应该算上放入酒菜里的时间?
你这什么都没算,还想算计人家?这怎么听怎么觉得讽刺啊!
很快,酒楼那边传来了动静,隔着老远他们就清晰的听到。
“什么?没有问题,这怎么可能?”
一听这话,潜伏在附近的人脸色刷拉拉的全变了,饭菜没有问题?那怎么有人闹肚子?难不成是他们酒楼自己安排的人?
酒楼内部,王鸣有些深沉的看着发出惊呼声的男青年。
“怎么?没查出来,你看起来好像很失望的样子?难不成你有预知能力,知道我们家的饭菜有问题?不然为何如此肯定?”
“我,”男青年被王鸣问的一脸哑然,张了张嘴,却发现全场所有人都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登时间闹了个大红脸,一脸惶恐的摆手:“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罢了,为什么大家伙都没事,独独那三个人有事呢?”
这个时候,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捻了捻自个儿发白的胡子。
“鄙人乃王记药铺的坐诊大夫,经过检查,刚刚那三位患者是因为水土不服导致的腹泻,从他们吃过的饭菜里也没有检查出任何的有毒物质,经询问,他们也的确是外地人,今日路过此地见这里人多,才进来吃饭的,”
大夫的话还未落,那青年瞪直了眼睛,一脸的匪夷所思:“不,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