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摇了摇头,口中说道:“如果你仍然称我为门主,那么我这杯酒还真是不想喝了。”
说着话,将手中的酒杯放了下来。
看到李元霸不喝酒了,无奈之下,说道:“好,好,好,那么我就称呼你为元霸!”
李元霸这才端起了杯中酒,与他对饮起来。
李元霸吃了两口菜之后,向他问道:“这个修罗吕布还真是不简单!”
“不简单?我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在元霸手中,只不过是一个手下败将而已!”
李元霸摇了摇头说道:“王帮主话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我没有扶桑国、西域城、长安城的这些历练,我断然不会是修罗吕布的对手!”
王允听后,点了点头。
两人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
正在此时——
貂蝉漫步走来,对着王允说道:“父亲,房间已经为门主整理好了。”
王允点了点头说道:“好女儿,你欢弹奏乐器,今日何不在此奏上一曲,以助酒兴。”
貂蝉羞声道:“恐怕门主不愿意听吧?”
说着羞答答的看向了李元霸。
李元霸会心一笑,说道:“我愿意听,愿意听!”
“那好,我就献丑了。”
貂蝉让仆人将古筝抬出,貂蝉坐在古筝之前,轻弹一曲,只闻声乐绕梁三日,让人流连忘返。
琴声幽怨,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向在场诸人讲述了一段历尽艰辛的爱情故事。
曲终音散,一曲过后,王允拍手叫好,李元霸起身,李元霸听闻之后,拍手鼓掌道:“琴音如梦,好一对痴男怨女!”
貂蝉起身,说道:“父亲,门主,献丑了,刚刚听元霸哥哥的意思,似乎听出了一些什么!”
李元霸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是啊,我似乎听到了劳燕分飞的意境,两个人两情相悦,但不能长相厮守,既有依依不舍的深情,又有无可奈何的落寞。一出爱情悲剧。千般恋爱万种柔情相思成灰。
相爱的人不能够在一起,确实是一场悲剧和痛苦。
甚至可以说是折磨!
对于李元霸说的这些,让貂蝉为之一愣,想不到李元霸通过自己的弦外之音,竟然能听到这首曲子的背后故事,真是千金易得,知音难求。
现在,她一颗芳心,对于李元霸竟然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李元霸口中赞道:“貂蝉姑娘弹的真不错,不知道此曲子可有名字?”
“这曲子名为孔雀东南飞。”貂蝉娇声说道。
李元霸“哦”了一声,望着窗外的明月,情不自禁将孔雀东南飞的诗词念诵了出来。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
府吏得闻之,堂上启阿母:“儿已薄禄相,幸复得此妇,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共事二三年,始尔未为久,女行无偏斜,何意致不厚?”
阿母谓府吏:“何乃太区区!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东家有贤女,自名秦罗敷,可怜体无比,阿母为汝求。便可速遣之,遣去慎莫留!”
府吏长跪告:“伏惟启阿母,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取!”
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傍。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
他只念出了开头和结尾,中间的太多太长,李元霸也不记得了。
貂蝉说道:“想不到门主不仅武艺高强,对于诗词歌赋,也是有很深的造诣!”
李元霸口中一笑,说道:“造诣不敢当,只是随口念出几句而已,也并非全文。”
“单单能够念出这些,就证明门主对于古文学有很深的研究,要么就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佩服,真是佩服!”貂蝉由衷的说道。
她这么一说,反而让李元霸有点不好意思了。
“刚刚门主说的没错,这首曲子,写的就是两个年轻的相知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的故事!”
说到这里,貂蝉不免叹息一声。
“貂蝉姑娘,你还知道这个故事?”
“嗯,在学此曲子之前,师父曾向我说起过这个曲子的故事,很久之前,才貌双全的刘兰芝和庐江小吏焦仲卿真诚相爱。可婆婆焦母因种种原因对刘兰芝百般刁难,兰芝毅然请归,仲卿向母求情无效,夫妻只得话别,双双“誓天不相负”。
兰芝回到娘家,慕名求婚者接踵而来,先是县令替子求婚,后是太守谴丞为媒。兰芝因与仲卿有约,断然拒绝。然而其兄恶言相向,兰芝不得已应允太守家婚事。仲卿闻变赶来,夫妻约定“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兰芝出嫁的喜庆之日,刘焦二人双双命赴黄泉,成千古绝唱,两人合葬,林中化鸟。
李元霸略带伤感的叹息一声!
哎!
貂蝉从桌上取出一个空杯子,为李元霸好父亲倒满之后,也为自己倒满一杯,随后说道:“门主,我敬你一杯!”
李元霸端起酒杯,默然一笑,并没有说话。
“谢谢你危难时刻,救了我的父亲,救了飞鱼帮,也救了我!”
话音未落,貂蝉已经一饮而尽。
“貂蝉姑娘客气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我在,只要我能帮上的,就算搭上我这条性命不要,我也会帮你的,放心吧!”李元霸不紧不慢的说完之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王允在旁也将酒喝完。
貂蝉含情脉脉的看着李元霸,自己要找的盖世英雄,不就是他这样的吗?
自己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一直远在天边,现在近在眼前。
羞羞的看着他,心中则是一阵窃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