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清。”
“恩?”
“曼清,你可有小字。”
杨曼清脸一红,她知道裴泠的意思,只有相互亲近的人才会互相称呼小字。
杨曼清摇了摇头,说:“没有,母亲没有为我取小字。”
裴泠明白,杨家连及笄礼都没有为杨曼清准备,怎么会费心为她择选小字。
“裴泠,你为我取一个小字吧。”杨曼清声若蚊呐,满面通红的说。
裴泠则是大喜过望,只有父母和丈夫可以为女子取小字,如今杨曼清让他为她取小字,代表杨曼清已经将他视为自己的丈夫了。
裴泠强忍住内心喷薄而出的激动,努力搜刮着自己脑中所有美丽的诗词,他后悔自己没有在诗词上用心了,他搜肠刮肚,总觉得任何美丽的辞藻都配不上杨曼清,想了半天,他终于想到了,说:“曼清,你觉得叫”愔愔”如何?祈招之愔愔,式招德音。”
“愔愔。”杨曼清念了一下。
“恩。”裴泠依旧保持着蹲在杨曼清面前的姿势。
“好。我很喜欢。”杨曼清笑着说。
裴泠真是高兴极了,他又想起来,对杨曼清说:“母妃在时皆唤我’五郎’,今后,你也唤我五郎吧,好不好?”
杨曼清的笑容简直抑制不住,她依裴泠所言,甜甜地唤了声:“五郎!”
“愔愔,我真是太高兴了!哈哈哈哈。”裴泠一把公主抱起杨曼清,在屋里转了起来。
裴泠今天真是太高兴了,他觉得自己与杨曼清的关系因为今天进了一百步。什么鬼陈又礼,根本不值得他劳心费神,他只知道,未来的日子,杨曼清是属于他的,这便足够。
门外濯水和锦心听到房内主子们愉悦的笑声,也相视一笑。
锦心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送给濯水,说:“喏,荷包我绣好了。”
“我看看。”濯水开心地接过荷包。
“手艺真不错。”濯水满意地点点头,将荷包小心地放入自己怀中。
锦心一直有着“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朴素观念。濯水是裴泠的亲信,她是杨曼清的亲信,两人本就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如今濯水又收了她的荷包,就觉得她与濯水算是好兄弟了,便大咧咧地拍了拍濯水的肩膀,说:“我和你说,那个贺姝母女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常常欺负小姐,你可得提醒你主子,别被他们母女迷了眼。她们惯会装可怜的。”
“怎么个装可怜法?”濯水好奇地问。
“你怎么这么笨。”锦心有些嫌弃地说,“就是女人那种惯用的装可怜啊。”
“那你怎么不装可怜?”濯水又问。
“我干嘛装可怜?”锦心被濯水问的莫名其妙。
濯水嘿嘿一笑,没有说话,只是按了按怀中的荷包,想着如何在裴泠面前给贺姝母女上眼药。
晚上,裴泠将杨曼清一直送回了杨家门口,才依依不舍地与杨曼清告别。
直到杨曼清的倩影再也看不见,裴泠才恢复了往常的冷淡。
“去查查贺姝和杨曼婷。”裴泠吩咐濯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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