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可是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尝过马爷爷的手艺了,都快忘了那味道了!”
杨逸风坐下来之后,眼中露出了一抹回忆之色。
“杨大哥,我爷爷三年前就已经金盆洗手了,现在主厨的,是我爸和我三叔!”
“哦?”杨逸风眼中光芒微微闪烁,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这么说来,你现在已经在开始逐渐接触了?怎么样?学了你爸几成手艺了?”
马家祖训,每当老一辈的手艺人金盆洗手之后,便由青壮派接手手艺,同时,马家的小孩子也必须开始学习这门手艺,这也是为了保证传承不至于因为某些意外原因而断绝。
而马淮安的爷爷既然退休了,那么现在御尚坊主事儿、主厨的,自然便是马淮安的父亲那一辈了。但这也意味着马淮安必须要同时开始学习这一门祖传的手艺。
“是啊!我已经学了三年了,可是我爸他们始终不肯传我真正的秘方,倒是让我这三年一直负责鸭子的采购和处理。”
“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爸他们之所以会这样,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好好跟着做就是了,迟早有一天,你能够学到你们马家真正的绝技的!”
“恩!”
似乎是联想到了那一天的到来,马淮安的眼中也是闪过了一抹期待之色!
“胡哥,那个小子在这儿!”
就在这时候,餐厅中突然传来了一声高呼声!顿时便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能够来到这里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素质自然是非同一般,所以虽然偌大的餐厅中聚集了二十多桌人,但却异常安静,也就偶尔能够听到一点笑声罢了。
而这时,从餐厅门口方向,却是一下子涌了五个人进来,大吵大闹,竟然是找人讨债!
而被讨债的对象,郝然是一个瘦的像是一根竹竿一样的年轻男子,此时望向那五个人的目光中,都是充斥着淡淡的恐惧之色。
“哦?没想到这小子还真在这里啊!啧啧,怎么?莫非躲到了这里,就能够躲得掉不成?牛望城,快点还钱!你可是牛家大少,莫非连那点钱都没有?”
这四五个人穿着都很讲究,一看就是身份不低。不过那不加丝毫掩饰的张狂声音,却是让马淮安眉头微皱:“杨大哥,我先去处理一下那边的事情。”
“先别急……”
杨逸风拉住了正准备离开的马淮安,然后指着那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年轻男子,问道:“那个人是谁?”
“他?”
马淮安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说道:“他叫牛望城,是牛战的独孙,原本以他爷爷和他父亲在军中的身份,也算是京都最顶级的年轻一代,不过这家伙却是有个不好的习惯,爱赌!这些年不知道输了多少钱,他爷爷和他父亲一怒之下,便是公开宣布,从此之后,不允许任何人帮他做任何事情!若是他们发现有人帮忙,非但不会感谢,反而还会将其当成牛家的敌人!所以这些年牛望城一直都是过得挺惨的,竟然沦落到了欠几个地痞的钱的程度……”
说到这里,马淮安望向牛望城的目光中,闪过了一抹不屑之色。
“牛战的独孙!”
杨逸风听到牛望城的身份,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隐约带着些许喜悦之色。
他正在为如何接近牛战不被人发现而头疼的时候,没想到老天便是送了他一份大礼!
也许,能够借助这个机会接近牛家而不被人所注意!
至于如果自己接近牛望城,能不能接近牛战,这一点杨逸风是一点儿都不担心。这天下哪儿有不关心自己儿子的父亲和不关心自己独孙的爷爷?他们之所以会那样做,也只是恨铁不成钢,想要变样的逼着牛望城能够迅速成长起来罢了!
“我几年前曾经欠下牛战一个人情,帮他一把吧!”
杨逸风想了想之后,开口说道。这件事情由马淮安出面解决,那是最好不过的。毕竟不管如何,这里是御尚坊的地盘,御尚坊的规矩之一,便是不准在御尚坊内闹事,而现在,那五人已经是违反了这一条规矩,马淮安出手,也是理所当然。
“杨大哥,牛战老爷子可是一直都对这小子不是很喜欢,甚至常有打骂,你确定要这么做?”
虽然心中对杨逸风会欠下牛战人情,不过马淮安并没有因为心中的好奇就去多问,而是略微有些担忧的问道。害怕到时候牛战老爷子非但不接受杨逸风的人情,反而还对杨逸风怀恨在心。
“放心吧,没事儿的,我做我该做的,至于他怎么想,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好嘞!”
看到杨逸风已经下了决定,马淮安也不再多加劝说,当即便是朝着牛望城那一张桌子走了过去!
“张哥,能……能不能再宽限我一点日子啊?再宽限几天,我一定还钱!一定还钱!”
牛望城的头被为首那位脖颈上带着手指粗细金链子的年轻男子死死按在了餐桌之上,被吓得浑身都是不断颤抖,眼中也是流露出了恐惧之色。
“再宽限几天?你说说,老子已经宽限你几天了?一天一天又一天,这t一个多月了,也没见你来还钱啊!你倒是过得不错啊,不但找了个漂亮的马子,竟然还能来御尚坊吃烤鸭!怎么,有钱泡妞,没钱还我不成?”
张哥声音狠戾,望着牛望城的目光中,闪烁着些许冷芒,让牛望城如坠冰窖,浑身都是一阵不爽。
“张哥,求你给我一个月,不,半个月!求你再给我最后半个月的时间,这次一定还!一定还!”
“不用了,老子早就已经不相等下去了!”
“可是,可是我现在没钱啊!”
“你没钱,可是你老爹和你爷爷有钱啊!牛望城,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打电话给你爸或者你爷爷,或者任何你能够借到钱的人,马上把我这钱还上!不然的话,我今天就只要从你身上拿点什么东西,当做纪念了……”
张哥一边说,目光一边在牛望城的身上不断扫荡,那带着冷意的目光让牛望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