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乔安琪说自己在香~港是做义工,陈笑棠不禁赞道:“安啦,知道你了不起,原来还是专业义工----你爹地难道就没给你安排其他的事情?”
乔安琪撇撇嘴,“谁说没有?他想让我去美国留学,所以我就偷偷溜来西班牙,呵呵,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陈笑棠笑笑,“你说的嘛,这就是缘分,缘分最大,缘分到了,谁也挡不住!”
“好了,现在该我问你了,我知道你是大明星,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别的女朋友,拍过几次拖,怎么会钟意……呃……喜欢上我的,什么时间喜欢上我的,都快点儿一一老实交待!”看着她那神勇无敌的样子,陈笑棠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看到陈笑棠发笑,乔安琪有点儿不知所以。
陈笑棠把她一下子放到地上,然后笑着告诉她:“你呀,真够傻的,明明知道我是演员,更是斯坦尼弗拉夫斯基的关门弟子……还敢耍我----挑,好了,叫你那些朋友都出来吧,戏演完了!”
乔安琪一下子呆住了,愣在当场,不知道陈笑棠怎么突然就一下子变了个人。
没容乔安琪接着发呆,她身后那扇门一下子开了,从里边涌出四个金发碧眼的洋妞,一个个捧着肚子大笑,纷纷指着乔安琪,用西班牙语叽里呱啦地说:“亲爱的乔,看看你,调戏不成功,反被别人调戏了!这就是你说的傻瓜么?!哈哈哈哈!”
陈笑棠听不懂她们说什么,乔安琪却气急使劲儿跺跺脚,对陈笑棠说道:“哼!原来你早就现了一点儿都不好玩!”
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陈笑棠终于崩溃了,笑得几乎瘫软到地上去,眼泪都笑得忍不住夺眶而出。
看着陈笑棠他们五个人笑得天翻地覆的,乔安琪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但是她很快憋住了笑意,再次跺跺脚,“好个陈笑棠,算你狠!哼!本小姐迟早有一天把这笔帐讨回来,你给我等着瞧!”说着一个华丽的转身跑到另外一间房里去了,估计是换回原来的衣服。
那四个洋妞终于停止了笑容,一起站定看着陈笑棠,其中一个大胆点儿伸出手,改用英语说:“你好,我叫凯瑟琳……”
陈笑棠跟她握了握手,另外三个女孩儿一起笑着说:“哈哈,亲爱的陈,你能不被乔的美色所动,实在太强悍了!”那个叫做凯瑟琳的女孩不禁又一次的笑弯了腰。
“你们以前经常这样捉弄人?”趁着乔安琪还没出来,陈笑棠用英语问道。
凯瑟琳耸耸肩,“其实我们也才和乔认识不久,真得不太清楚!”
“你们才认识吗?”
“是啊,乔很开朗的,我们喜欢她这样的朋友!”凯瑟琳说完,突然看着陈笑棠笑道:“不过亲爱的乔,至少有一点她说对了……”
看到陈笑棠看着她,她脸上突然红了两片“你长得的确是蛮帅的!”其他三个女孩儿也都纷纷附和。
陈笑棠愕然。不过马上就明白了,这里是西班牙,女孩们一般都很开放---你看,那三个女孩甚至开始朝自己放电了,上帝呀,难道她们就不懂得“朋友妻不可欺”吗?
“不过,亲爱的陈,你实在是蛮厉害的……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乔是在捉弄你的?”另外一个女孩子好奇的问陈笑棠,然后顿了一下。“哦。我叫露丝,玫瑰花的意思。”
陈笑棠笑笑不以为意。“其实也不难看出吧?要是说一个男孩子为了他心仪的女孩搞出这么多花样来倒是没什么,但是一个女孩子为了男孩儿搞这么大的花样,就很值得商榷了。”
“再联系一下乔安琪的状态,她就是想要迅让人进入状态才穿得那么暴露,似乎存了心勾引我。很难让人相信会是她真的想要跟我生点儿什么……”
“于是乎几个方面一对照这后头肯定有别的花样。再者乔安琪在进屋之前和进屋之后完全是两个人。如果一个女孩子真的喜欢一个男孩,就算为了他煞费苦心,在见面之后就应该一直都有些害羞才对。哪儿有说最初还像是个小魔女似的,转眼就变成乖巧贤淑的可人儿了?这里边一定有问题。”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我是一个演员,对于这样的戏剧桥段,再熟悉不过……你们认为呢?”
这番话听得那四个女孩纷纷点头。
“哦上帝呀,我们早就说乔的演技太差了,她还不相信,非要说你会
被她迷的七荤八素-----哦对了,难道你真是一名演员?好莱坞吗?!”四个女孩子很好奇道。
“不,是香~港----东方的好莱坞,以后也会是世界的好莱坞!”陈笑棠镇定自若地说道。
女孩们耸耸肩,“香~港明星我们认识的不多,只有bruce---lee…”
陈笑棠笑了笑,拿起酒瓶又倒了点儿酒,“以后你们会认识更多!绝对会的!”
不知为何,那一刻陈笑棠突然拥有无比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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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现在不认识香~港明星;但未来你们一定会认识更多!”-----
“香港是东方的好莱坞,也会是世界的好莱坞!”-----
似乎被昨晚的强大信心却感染,第二天一大早,陈笑棠就把胖子等人拉了起来,说:“走,我们再去找一找那个农场主威廉先生,这次一定要说服他!”
杜克风无所谓,总是要试一试的,毕竟开机的事儿不能再拖了,要不然他这摄影师就要发霉了。
胖子王京则道:“去可以-----要不要带些香肠贿赂那些狗?!”
依旧是那座“残废”的大农场,这次络腮胡威廉没有叉草料喂马,而是在用铁锨挖着一个大土坑----旁边,他的一头马,躺在地上,早已死去。
陈笑棠三人站在他身后默默无语。
络腮胡威廉一边挖着坑,一边流着泪,这个粗鲁的壮汉------流着眼泪。
“你们说,我做错了吗?上帝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我辛辛苦苦地在自己的农场上劳作,就算流干了最后一滴汗水,也不愿意停息----可是结果呢,我得到了什么?他们污染了我的农场,毁坏了我的一切,现在,连我的马儿也死了,这是什么世道,是什么天地?!”
原来由于这里的农作物被感染,那些喂食马儿的草料竟然也有了毒素,昨天络腮胡威廉喂马的时候,马儿吃了许多,到了半夜就抽搐起来,找了兽医来治疗,却已经晚了。
昨夜络腮胡威廉一夜没合眼,守着自己死去的马儿,随着马儿体温的降低,他的心也渐渐的碎了。这样粗鲁的汉子,再也忍不住,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是我害死它的,是我亲手杀死了它----我亲爱的马儿,我对不起你!”络腮胡哽咽着,手中的铁锨咣当掉在地上,他开始再也不压抑自己的感情,抱头痛哭。那几只牧羊犬,似乎知道主人的心情,在一旁徘徊着,吠叫着,似乎在安慰这个老实的男人。
陈笑棠他们说不出话来。怎么说,安慰他吗?此时此刻?合适吗-----
一直等到那络腮胡威廉不再哭泣,陈笑棠这才递过一方手帕,说:“马死不能复生,还望你节哀顺变!”
那络腮胡威廉也不客气地拿起手帕,擦了一把眼泪,又擤了一下鼻涕,然后交还给陈笑棠。
陈笑棠讪然地接过,递给胖子。
胖子:“挑,给我做什么?自己洗呀!”
陈笑棠对络腮胡威廉说道:“虽然我知道这时候不是谈论租用农场的事情,可是,如果你肯把农场租借给我们的话,或许会对你打官司,讨回公道有所帮助。”
胖子胖子嚷嚷:“是啊,你自己说这里被污染了,有谁知道,有几个人肯信你,如果借给我们拍电影就不同了,到时候上了大屏幕,那些记者以采访,哦,原来这是威廉先生的农场,被化工厂污染了,所以才会破败成这副模样,好可惜哦,好可怜哦-----有了我们帮你做免费宣传,总比单打独斗要强!”
胖子的这一番话,似乎说到络腮胡威廉的心眼里,只见他从土坑里面跳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说:“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其实你就算不说这些,我也会把农场租给你们的------”
“哦,为什么?”陈笑棠对于他态度的突然改变有些摸不着头脑。
络腮胡威廉看了陈笑棠一眼,说道:“因为你们是查理少爷的朋友,而我欠他们家族一个人情!”
“查理少爷,你是说……”陈笑棠脑海中马上浮现出雀斑查理的模样来。
陈笑棠才得不错,查理少爷就是雀斑查理,上次他无意中听说陈笑棠拍戏遇到了困难,为了拜师学艺,他就主动联系上络腮胡威廉,让他出手帮忙。
陈笑棠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看起来这次有戏。
虽然陈笑棠很想不欠那查理少爷的人情,不过现在最关紧的是拍戏,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接下来,在与络腮胡威廉商谈了一下具体租用合同以后,陈笑棠就开始厉兵秣马地筹备《末日危途》开机了。
这不是大卡司,也不是大制作,可怜的两百万在租用农场的费用上就花去了一大半,因此开机仪式也只是在酒店很简单地搞了一个小型自助餐,发哥等人一顿海吃海喝,打定主意,喂饱肚子好干活。
当天下午三点,作为导演的陈笑棠宣布,电影正式开机!
为了从高空俯视拍摄农场远景,以求彰显出整个末日世界万物破败毁灭的镜像,陈笑棠租用络腮胡威廉给庄稼撒农药的小飞机。这种双翼式飞机很古老,也就在二战的时候又用过,现在大多数都成了老古董,而络腮胡威廉这一架,虽然很旧,却还可以飞起来,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能飞的飞机就是好飞机!”
陈笑棠上了飞机,只觉得这架飞机十分单薄,杜克风扛着摄影机上来,都振动得飞机咣铛响。一看这架势,胖子死活不肯跟着一起上,说:“这哪是拍戏,是玩命啊,你们负责上面,我负责下面好了!”
本来飞机也小,容纳不了太多的人,陈笑棠也就不勉强胆小怕死的胖子,和杜克风分别坐在了飞机上,络腮胡威廉充当临时飞机师,打了声招呼,就开始起飞。
飞起在一阵嗡鸣声中抖动着升起来。那感觉让陈笑棠响起了小时候乘坐游乐场的旋转飞机,也是那么大的动静,心中竟然有一丝忐忑不安。
慢慢地,老土的双翼飞机像年迈的蜻蜓一样,终于飞了起来。这让憋着气的陈笑棠总算松了一口气,再看身边护着摄影机的杜克风,脸色也发白-----怕是刚才也吓着了。
前面络腮胡威廉忽然说:“亲爱的朋友,你们放心,虽然我这架飞机很旧,但是从没出过事故,更何况我经常驾驶着它泼洒农药,早已经轻车熟路,你们就更不用担心了。”
听他这么说,陈笑棠和杜克风互望一眼,笑了笑。可是没等他们笑完,一阵疾风出来,咣当一下,把机舱的门差点吹开。幸亏陈笑棠伸手及时,才拉住了门的把手------
这样的突变,吓得陈笑棠一头冷汗,要知道刚才机舱门打开,在气流的作用下,那会多么危险。
“哦,该死的,一定是我拧的铁丝断了------陈,麻烦你用钳子重新拧紧。”络腮胡威廉顺手丢过一只钳子。
陈笑棠一看,那机舱的门把上面果然是用铁丝拧紧着的,他大爷的,这是飞机还是拖拉机,这么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