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影坛当今花旦张漫玉与当红小生尔冬升一起惊艳出现,惹得周围众人侧目,那些八卦记者更是不失时机地给这对“金童玉女”狂拍照。
如今,无线电视台有意撮合他和当红小生尔冬升拍摄古龙经典作品《三少爷的剑》。因此张漫玉就和尔冬升一起过来参加今晚的慈善晚会。
话说那尔冬升绝对影视圈中的极品才子,他和秦沛,姜大卫三人是兄弟,可谓“一门三杰”,其名气一点都不弱于许贯杰三兄弟。尤其作为老么的尔冬升,因为本身长得人高马大,英俊不凡,一出道就做了男主角,演技也是很好,最主要的是此人未来做了导演,拍摄了一系列口碑和票房一级棒的作品,比如《不了情》,《旺角黑夜》,还有《枪王》以及《大魔术师》等,可以说是个纵横电影界的奇才。
此刻那张漫玉和尔冬升一块儿过来,倒有金童玉女的架势,引得周围很多人朝他们瞩目,那些八卦记者更是闪光灯爆个不停,看起来不管什么时候,男女之间的八卦都是娱乐新闻的主导。
不知为何,陈笑棠见他们如此亲密模样,心中竟然有些酸酸的感觉。
因为陈笑棠之前只是背对着她的,所以那张漫玉一开始没看见陈笑棠,直到过来后,这才看见。
“呀,棠哥哥,你也在这里啊!”小丫头显得很惊喜。
近距离打量,小丫头这段时间似乎成熟了许多,由于曾经被陈笑棠“滋润”过的缘故,体态愈发丰腴,像是水灵灵的小白菜。
“怎么,感到很意外么?”陈笑棠笑呵呵地回答道。
“是啊,你总是那么忙。我去公司找你好几趟,你都没空搭理人家!”张漫玉嘟着嘴巴,显得娇憨无比。
陈笑棠只得陪笑道:“好好,大不了你下一次去找我,我奉陪到底,ok?”
“你说的哦,可不能赖皮!”张漫玉拉着陈笑棠的胳膊说道。
旁边尔冬升咳嗽一声,似乎对张漫玉如此作法很是那个啥……
陈笑棠权当没听见。笑问道:“这位可是尔冬升先生?”
尔冬升勉强笑了笑。“正是在下。”
“久闻才子大名,今日得见,荣幸之至!”
见陈笑棠说得这么陈恳,尔冬升倒也很是歉然地说:“陈生你才是真正的香江大才子,能够认识你,是我的荣幸才是!”
“听说你最近准备拍摄楚原导演的《三少爷的剑》?”
“呵呵。没想到陈生消息蛮灵通的……”尔冬升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张漫玉,猜测是不是她告诉陈笑棠的。
张漫玉立马摆手道:“我可没说。”
陈笑棠笑道:“我相信,你一定能把这部戏拍摄成精品的。”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未来尔冬升出演的这部《三少爷的剑》,在香港影坛上也占有一席之位,可以说是古龙武侠作品搬到大屏幕上比较成功的一部戏。
如今陈笑棠还记得这部戏的大致情节:
开头。漫天风雪里走来一个没用的阿吉。
和许多刚进城的青年农民工一样,他出场时相貌普通、衣着寒酸、囊中如洗,急需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于是我们看到他先是毫不犹豫接受了一个最低级妓院打杂的活——为嫖客端茶买酒,后来又找了一份挑粪的脏活苦活,经常饿得路都走不稳。
他的获得只是一大碗盖着红烧肉的白饭或者几个馒头一根咸萝卜而已。
但他终究是不平凡的人。
——至少他不怕痛。他挨了两个想白嫖的小流氓七八刀,眉头都没有皱一皱,直到他们乖乖的拿钱出来付了帐;
——他拒绝了那肥胖老鸨的低级欲望,宁愿被炒掉饭碗。
当然,仅这两点只能证明他和不向韩国老板下跪的小伙一样,是一个有骨气的农民工;接下来他和当地黑社会老大争斗中表现出惊世骇俗的身手,也只能证明他是深藏不露的绝代高手;但是他向黑老大的军师竹叶青提出的谈判条件——让每个人都过自己愿意过的日子,这就不是一般江湖豪客能说得出的话。
为了向天尊买他一直心怀愧疚的儿子的命,他坦承本来宁死都不愿说出的秘密:我就是翠云峰下,绿水湖前,神剑山庄的三少爷谢晓峰。
谢晓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谢晓峰是天下无双的剑客,自从他生下来,他得到的光荣和宠爱,就没有人能比得上。在世人心目中,谢晓峰几乎已接近神。
一个人具备贵族和浪子两种性格,对古龙来说是拿手好戏,这两方面他都写的轻松自如。当他是阿吉的时候,妓院厨房的哑巴,挑粪工老苗子这些社会最底层的人都可以成为他的朋友——这是个平等不计身份格序的江湖;但他恢复成谢晓峰的时候,那些为他牺牲的人如金兰花、娃娃又都显得那么无足轻重——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江湖,作为一个江湖人,必须接受这样弱者被淘汰的命运。
他被别人利用,也利用别人。他对爱上他的女人残酷无情,也不在乎女人的背叛。他有时平等地对视众生,有时任何人命都不放在他心上。他也会怕死,但是在生死关头他的念头里偏偏只有窥视无上剑道的兴奋和痴迷。这个人有时深沉,有时洒脱,有时忧郁,有时欢乐,有时候宽大仁慈,有时候却又会忽然变得极端冷酷无情,至少在从前的江湖里个人还从未见过性格如此复杂的人物。
在与燕十三比剑后,他看到了剑道的极致是毁灭,于是削去自己的拇指,以终身不能使剑来换取内心的平静,不同于他父亲天性的平和冲淡,他走到这一步的过程中也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的性命?
但他终究脱离了江湖的宿命:江湖中每一代都有新的英雄、新的家族兴起,而身在局中的七派联盟和天尊都必败无疑。
这个故事的结局是:不能使剑的谢晓峰在一家酒馆里遇见前来挑战的江湖少年,他抢过他们的剑,用食中两指拗成两段,然后只说了一个字:走。于是他们走,比来的时侯还快。
江湖里正因为有这些热情如火的年轻人,才永远保持了生动的色彩。
看着眼前的尔冬升,陈笑棠似乎就看见那部戏中的“阿吉”,所以陈笑棠才会非常肯定地说尔冬升出演的这部戏会成为精品中的精品。
尔冬升没想到陈笑棠会如此“称赞”自己,明显很高兴,之前的嫉意也稍微消了一些。
“说起演技来,陈生,你那部《赌神》绝对是演技中的典范,我已经看了不下三遍,尤其你对眼神的掌控和运用,简直炉火纯青!”尔冬升很是真诚地回敬了陈笑棠一句。
“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再互相吹捧了,没看到那些记者已经急不可耐地要过来采访你们了吗?”张漫玉见他们如此,不禁笑道。
这时候那妩媚尤物温碧夏摆脱了那些公子哥,走了过来,朝着众人点头示意以后,很是乖巧地小鸟依人般走到了陈笑棠身旁。
原本还笑嘻嘻的张漫玉一看见她这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再看看她贴陈笑棠那么近,不知为何,突然冷哼一声对尔冬升说:“小宝哥,我口渴了,不如去那边喝东西!”说完还用美眸给了陈笑棠一个小白眼,小蛮腰一扭,走了。
尔冬升求之不得,跟陈笑棠他们打个招呼后,急忙跟了过去。
看着张漫玉突然发飙离去,陈笑棠诧异,自己咋么得罪她了,变脸这么快?
张帼荣愕然,这小丫头太有个性了。
老头黄湛和顾嘉辉两人则一脸的诡笑。
温碧夏反倒更加贴近陈笑棠身边……
至于胖子王京,这厮竟然感慨万千,摇头摆尾地吟诗道:“郎君出门早早回,日出走来日入息,路边残花莫要采,家中牡丹正在开;半夜郎来摸壁行,挽郎入室同登床,下了帐儿心意定,点起灯火又何妨;昨夜臂儿郎枕久,今朝觉着臂儿酸;只要郎能夜夜来,纵然酸煞奴情愿;姐脱衣衫白如雪,郎脱衣衫白如霜;姐做狮子先睡倒,郎做绣球滚身上;结识私情恩对恩,做个兜儿送郎君;上头两条勾郎颈,下头两条抱郎腰……”
吟道这里,胖子还故意看一眼陈笑棠:“怎么样,够不够贱?”
正在端着香槟酒品尝的陈笑棠一口酒喷出,“你这是什么杂诗歌,怎么会如此流~氓?”
旁边老头黄湛哈哈大笑道:“阿棠,你这就有所不知了,阿京这首诗却不是什么流~氓作品,而是大名鼎鼎的《民间情歌》!很有艺术价值哦!”
胖子竖起大拇指,意思是还是老黄你识货。
陈笑棠眨巴眼,快无语了,他当然明白胖子这是在借诗打趣自己,奈何自己却辩驳不得。
胖子眼看陈笑棠有口难开,心中更是大爽,继续卖弄道:“腊月八,日子好,许多姑娘做大嫂;嘴里哭,心里笑,屁股底下又坐大花轿;姐在街堂走一遭,痴情哥郎扯断布裙腰;亲娘面前只说肚里痛,手心捧住勿伸腰;玫瑰花开红又香,情哥与姐立在花中央;千万朵鲜花郎不闻,要在姐儿脸上香个香……”
就在陈笑棠左右难堪的时候,却见不远处有人朝他招手,一看竟然是港督大人尤德爵士身边的助理。
陈笑棠趁机对众人说:“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先。”匆匆忙忙地逃离了这凌人尴尬的局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