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动的手,伤的都是柳长天最宠爱的儿子,是个麻烦事。
容玄道:“这件事怕是没有这么容易便解决,明天该会很热闹。”
敏行深有同感,“幸好我们发现及时,否则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继而打趣地看着容玄,“想不到容姐姐这强迫症还是很有好处的哈。”
容玄捏着被子的手指微微收紧,“强迫症?我何时强迫过你?或者说,你这是在暗示我要强迫你?”
敏行:“……”
代沟伤不起啊!
一夜搜寻无果,柳长天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期间柳月笙也是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大长老尝试了不少方法,只可惜都不见什么效果,自己反倒差点受了伤,“唉!也不知道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实在是厉害得紧!”
柳月笙半合着眸子,静静地躺在床上,隔着一道床幔听到大长老的话,有气无力道:“爹,你莫要难过,大概是我命里注定有此一劫,这一切……都是天意。”
柳长天听到柳月笙的话,猛地掀开床幔,惊喜道:“笙儿,你醒了!”
柳月笙很是虚弱,勉强笑了笑,说几句话就又开始迷迷糊糊的,他看起来似乎很累很累,随时都可能睡过去的样子。
柳长天死死地捏着床幔,几乎要将其撕碎,他扭曲着神情,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究竟是谁胆敢伤我孩儿?若是叫我知道了,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柳嫣然恰好进来,乍一看到柳长天如此骇人的表情,差点吓得尖叫出声,“爹……二哥还没醒么?”
听到女儿的声音,柳长天缓缓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几口气,这才勉强压下心头怒火,“哼!不管是谁,为父定叫他后悔活着来到这个世上!”
柳嫣然心头一颤,继而眸光一转,计上心来,“爹,昨夜我回去仔细想了想,发现有一人嫌疑大得很。”
柳长天听闻蓦地抬眸,眼中尽是戾气,“谁!”
柳嫣然冷哼,“就是那个沈敏敏了。爹你不知道,那沈敏敏连姑姑都打败了呢!”
说着,柳嫣然将之前在沈家发生的一切添油加醋地说给柳长天听,柳长天越听脸色就越骇人。
容玄说得没错,这件事果然没有轻易就解决,看到气势汹汹闯进来的一大群人,他也毫无惧色,依旧八风不动地坐在院子里花树下的石桌前与敏行对弈。
倒是敏行不紧不慢地问为首的柳长天,“柳家主带着这么多人来这里,可是有什么要事?”
柳长天阴着脸不说话,眼底杀意凛然。
柳嫣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在柳长天面前出风头,顺便打压一下柳阳箫的气势,咄咄逼人道:“二哥一直把你们当朋友,你们却用这等卑鄙阴邪的手段陷害他,究竟是居心何在?”
敏行挑眉,“可有证据?”
柳嫣然冷哼,“这还用说吗,当初在沈家你们就出手将二哥重伤,自是结怨已深,如今更想趁机浑水摸鱼,还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