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行解除了隐身符,两人的身体渐渐显露在战长戈面前。
战长戈心中暗惊,表面却不动声色,他知道无论敏行还是容玄都非是池中物,身上背负着种种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他并不会贸然去打听那些。
“想必长铩已经告诉你们了。”战长戈开门见山道,“家里有些乱,让两位师弟见笑了。”
敏行习惯性地弯起嘴角,还不忘跟战长戈致以歉意,“抱歉,战师兄,你们这里所有的人都板着脸,我实在是憋坏了,请你不要介意。”
战长戈觉得这样的敏行莫名可爱,他虽然依旧一脸的严肃冷漠,但脸部线条还是明显柔和了几分,“不会,倒是两位师弟来这里,受到诸多束缚,为兄深感抱歉。”
容玄面无表情道:“这种相互道歉的话就不必了,还是说正事要紧。”
战长戈微怔,继而无语道:“敏师弟虽然很可爱,但我对儿女情长并无多少兴趣,容师弟大可不必吃我的醋。”
容玄被人戳穿心事,眸光微闪,面子上却一片镇定,“不知战师兄对昨夜之事有何看法?”
战长戈直言不讳地问道:“你们相信长钦的死与我无关?”
容玄习惯性地看向敏行,等着敏行开口,可是敏行却只是弯着眼睛冲着他笑眯眯的,意思好像是说为了防止他再吃干醋,她决定闭上嘴巴。
好吧,既然这样,教主大人也只好认命。
“我们自然相信战师兄。”容玄说得言简意赅,丝毫犹豫也无。教主大人的眼光向来高得很,战长戈是极少数为他所欣赏的人。
战长戈有些感动,他想起昨夜事情发生以后,二叔二婶闹上门来,而自己的亲生父亲冷眼旁观,甚至默许了二叔二婶的污蔑,继母在一旁明目张胆地煽风点火,战长戬明着帮他说话、实际上却把他往万劫不复的深渊狠踩,除了战长铩笨嘴笨舌地为他辩解,所有人都想趁机把他打压下去,最好是永不能翻身——
这就是家人的信任,甚至比不上只有过数面之缘的同窗。
战长戈眼中流露出丝丝悲悯,“这件事确实与我无关,但凶手到底是谁,我却并不知道。自从出了事,我便被禁足在此,即便有心出去查清真相,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战长钦此人如何?”容玄问。
说起战长钦,战长戈眼中闪过一丝嫌恶,“为非作歹,恶事做尽。”
在容玄问话的时候,敏行就一边伸长了耳朵听着,一边四下里打量着祠堂,祠堂里供奉了数百位战家已经故去的仙人,几百个牌位一排排地甚为壮观。
听到战长戈形容战长钦的话,敏行忽然凑过来,“那战长戬还有那个战长钧呢?”
战长戈虽不解敏行是如何知道战长钧的,但也没有多问,而是直接回答道:“他们三人成天混在一起,以战长戬马首是瞻。但战长戬此人心机很重,善于伪装,从未在外传出任何恶名。”
“嗯,看得出来这位战二公子的确很会装。”敏行沉吟道,“我们来的时候,半路上看到战长戬去见了一个人。那个人,跟你也有关哦战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