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啊,这钱‘花’了要是看不好岂不是白‘花’了……”胡小冰不屑地说。
“就是有一点希望我也要试一试。”我恼火地瞪着胡小冰喊道。
我们纠缠着,胡小冰已经拉着我走出了房间,她低声地对我说:“有猫腻,这人根本就是骗子!”
“你怎么知道?”我低声问道。
“刚才在他说话的时候我看他的眼神游移不定,我觉得不正常,就用读心术偷窥了他的心思,他根本就不会治阎落晨的病,就是想‘蒙’‘混’着骗点钱,你要信了他,这岂不是耽误了阎姐的病吗?”胡小冰低声地说。
原来如此,听了胡小冰的话我不禁义愤填膺,人都要死了,他还昧着良心发财,想没用想过家属的感受!
“我去教训教训他!”我生气地说了一句,转身就要朝回走。
胡小冰一把拉住了我,“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我们还是少惹事罢,现在救阎姐的命最要紧。”
没想到几个月不见,胡小冰竟然理智了许多,要是往常她一定冲在我前面去收拾那家伙去了!
屋里面卓玛还在和男人讨价,我对着屋子里面喊了一声:“卓玛姑娘,病人不用治了,已经不行了!”
卓玛急匆匆地跑了出来,红润的小脸被吓得煞白,明亮的眼睛里面含着泪水:“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我拉着卓玛就朝远处走,我这话是说给男人听的,如果说我们不让他治,他一定会继续纠缠我们,还会给卓玛带来麻烦,我直接说病人没救了,他也就死了心。
本来是我们的事情,卓玛现在哭哭啼啼的,看的出她是一个善良的姑娘,我们只好翻过来安慰她,我低声地把刚才的事情对卓玛讲述一边,卓玛这才止住哭声,不断地谴责男人的不道义,同时更是对胡小冰无比的诧异起来。
“白哥,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们找到会蛊术的高人。不行咱们去邻村看看。”卓玛热心地说。
我默默地点头,心里却无比的担忧起来,这一天就要过去了,一点都没有进展,如果大海捞针似的寻找那会蛊术的高人,没准人还没找到,阎落晨已经不行了。
我们忧心忡忡地回到家里,郝帅和戈晋扬还没有回来,而梁睿和李清‘波’正围着老人说的热闹。
“爷爷,你怎么这么高兴啊,你们在说什么?”卓玛好奇地问。
“呵呵,我遇到聪明人了,我们正在探讨医学问题。”老人呵呵一笑,得意地对孙‘女’说。
“当然了爷爷,梁姐是双料博士,李哥是硕士,能不是聪明人吗?你一个土医生和他们能有共同语言?”卓玛笑着说。
“卓玛姑娘,你还别说,苗医和汉人的中医有许多共通之处,只是苗医更加的神奇博大,只是它流传的范围很狭窄,在加上这些用‘药’都稀奇古怪,所以世人能接受的很少。”梁睿笑着站起来,对我们说道。
“好了,不说了,改日咱们再深谈。”李清‘波’满足地说,看来他从老人这里学到了许多新鲜的东西。
“对了,说说你们今天有没有收获?”老人抬起眼睛来淡淡地问。
“没有……”卓玛苦着脸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更把清水骗我们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希望能得到爷爷的共鸣。
“呵呵,果然是这样,现在没有几个有真本事的,自己酿的苦酒要自己喝喽。”老人平静地说。
看着老人神神道道的样子,我懒得理他,想着下午再去其他村子试一试。
到了午饭的时候,戈晋扬和郝帅才回来,就看郝帅手里握着许多各‘色’的小‘花’,而戈晋扬手里却拿着一个瓶子,里面都是些稀奇古怪的虫子。
见到这些,老人眼睛一亮,兴奋地问:“这些是从哪里‘弄’来的?”
“呵呵,我们去后山玩,看到这些‘花’很漂亮,我就想摘下来送给小冰姐姐。”郝帅带走灿烂的笑容,捧着鲜‘花’走到胡小冰的跟前。
贱男对自己这么上心,胡小冰很高兴,她娇媚的冲着郝帅笑着,然后得意地朝我看了一眼,那意思是说,你看咱的魅力大不?
胡小冰的魅力对男人来说确实是大,可是眼前的这位也是‘精’品‘花’痴,看到‘女’人那贱样就出来了。
“梁姑娘,把那‘花’拿过来让我看看。”老人突然说道。
梁睿上前还没等郝帅‘交’给胡小冰,抢先一步接了过来,送到老人的面前,既然是老人想看,胡小冰也不便发作,可是不知深浅的郝帅却不愿意了,他噘着嘴说:“这是我送给小冰姐姐的。”
“小冰姐姐是师父的,你献什么殷勤?”戈晋扬狠狠地瞪了郝帅一眼,瓮声瓮气地说。
“你个呆子,就知道‘弄’些虫子,不懂风情,一辈子打光棍……”郝帅反‘唇’相讥。
“切……”戈晋扬不屑与之为伍,哼了一声走开了。
不过戈晋扬和郝帅‘弄’来的东西很让老人兴奋,一会拿着那‘花’欣赏,一会拿着瓶子仔细端详里面的虫子,看了一会,“呀,这东西很难遇到啊……”说着话,他蹒跚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再也不出来了,两个货辛辛苦苦‘弄’的玩物就被老人独吞了!
吃过饭,我们三个出发去邻村看看,梁睿和李清‘波’意犹未尽,看来还要和老人探讨一下午,两个没事的闲散人员正打算出去嗨皮时,被老人叫住了:“喂,你们两个小伙子,下午再去‘弄’点上午‘弄’的那些东西。”
戈晋扬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当即就爽朗的答应了,郝帅仍然对老人抢走他‘花’的事情耿耿于怀,不‘阴’不阳地说:“我献‘花’又没人送,采那干嘛?”
“怎么就没人送了,送给我啊?”老人又期待又兴奋地说道。
郝帅满脸黑线,“我不是基佬,而且更不恋老!”
“孩子,爷爷不是让你白采的,你看看着屋里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老人为了那鲜‘花’也是下了血本了。
这房间里面都是苗寨的特产,不过郝帅的目光看向卓玛的时候,双眼睛就发亮了,她指着卓玛腰间的一个绣着鸳鸯的香囊说:“我想要那个。”
他的话说完,卓玛的脸就红了,梁睿笑呵呵地走过来,戏谑地说道:“帅哥,你可真会选,要那香囊卓玛姑娘可不一定给哦,因为那是苗寨‘女’孩定情的信物。”
话说完,卓玛顿时羞红了脸,郝帅的脸皮厚的没边,他讪讪地笑着:“那就算了,我不能夺人所爱嘛。”
“好,就那香囊了,不过这只是香囊,于婚约无关。”老人突然一拍大‘腿’说道。
卓玛生气的叫了一声“爷爷!”,然后转身钻进了自己的房间,于是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几个人各忙各的,半天下来我们仍然没有任何的收获,反倒是其他几个人收获满满地,两位医学学霸和老人谈了一下午,两个贪玩的货‘弄’来了好多上午那样的怪东西,不过郝帅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卓玛的香囊。
吃过晚饭,卓玛给我们安排了房间,一天的无果让我心情郁闷到了极点,把那两个货赶走之后躺在‘床’上发呆,隔壁传来郝帅和梁睿他们玩游戏的笑声,让我听上去更加的郁闷,毕竟不是关系到自己的事情,谁也不会太在意别人的感受,只是让我不解的是梁睿和李清‘波’这两个学霸为什么有时间玩儿了,这个时间应该在老头那探讨才对啊。
我心情无比低落,信步从房间里面走出了,卓玛正忙着洗衣服,我朝着老人的房间看去,就看房‘门’紧锁,我正想走过去,卓玛站起来急忙拉住了我:“白丁哥哥,怎么闷得慌了?”
“嗯,随便走走。”我说。
“晚上最好不要出去,虫子很多的。”卓玛好心提醒道。
“谢谢……。对了卓玛,爷爷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是不是不舒服啊?”我问道。
“哦,不是,他到晚上哮喘的厉害,所以就睡觉早。”卓玛慌慌张张地说着站在了我前面,很显然怕我打搅了爷爷。
我们又随便聊了几句我就回屋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我就睡着了,睁开眼睛时,屋里的灯已经灭了,旁边传来郝帅和戈晋扬的呼噜声,我心里有事,被他们鼾声如雷的吵着,心里面更加焦躁了,索‘性’披上衣服出来透透气。
走廊里面一片漆黑,从阁楼朝外看去,就看苍茫的大山如同野兽般静静的蹲在那里,漆黑的天空点缀着繁星点点,一阵‘春’风吹来,带着植物特有的香气,让我‘精’神为之一爽。
刚走几步,我突然发现老人的房间里面灯还亮着,不是说老人习惯早睡觉吗?莫非不舒服起来了?我心里好奇,悄悄地走了过去,刚走到‘门’口,就听里面传来小声的说话声。
“爷爷,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让你‘弄’这些东西,你偏偏不听。”是卓玛的声音。
“卓玛,你就别管了,爷爷都九十多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在我有生之年不把这件事‘弄’成了我死不瞑目啊!”老人说道。
“可是你已经‘弄’了好久不是都没成吗?就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那是以前时机不成熟,现在机缘巧合让这几个城里人来了,而且送上了我需要的东西,这不是天助我也吗,哈哈……”老人说完高兴的笑了起来。
“那如果事成了,你帮他们还是不帮?”卓玛问。
“当然不帮,死也不帮,让他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老人决断的说道。
我听了心里一惊,很显然他们是在说我们,可是我听的‘迷’‘迷’糊糊的,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