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总算只明白了一个道理。
怕事者,永远事不断。
他害怕别人找自己的事,因为他对自己获得灵隐仙宫首席弟子这件事,也觉得离谱。别人对他不服气自然在理,所以他内心深处害怕别人找他事。
动用神幻术,让张厉海陷入混乱之后,他匆匆的逃跑了,没错现在他明白了,自己的确是逃跑了,他怕接下来自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这件事处理的非常糟糕,只能算是暂时解决,后面自然会衍生更多的事情来找他。
这不,现在更糟糕的事情来了。
宗门的门规所言,首席弟子必须是所有弟子的表率,品德修为都要最佳,如果品行败坏做错事,那么宗门就可以责罚剥夺你的名位,首席弟子自然做不成了。
甚至你是不是还能在灵隐仙宫再待下去都难说。
如今一顶“淫贼”的大帽子狠狠落下,一时间砸的孟长青满眼都是星星!
中年夫妇带着他们的女儿,满脸的愤恨和屈辱,誓要讨个说法。
“孟长青!此事可是你所为?”
戒律院护法长老阎通柏,性子暴躁,如同烈火,处罚弟子非常严厉,灵隐仙宫众多的弟子中,无不惧怕,私底下对其都称“阎罗王”。
“不是!”孟长青不傻,这种事岂能够揽在身上?
“可是人家亲自指认与你,现在当着事主的面,难道你还要否认吗?”
孟长青沉默,冷眼旁观诸位长老的表情。
诸位长老的表情各异,真是很丰富,有冷笑的,有翻白眼的,但大多数都露出不愉的表情,这一点也可以理解,毕竟孟长青这个首席弟子的来历并不正规,很多人讨厌他。
但还有一些人表情看不出喜怒,似乎很平静。
大长老古玄明则闭着眼,现在还未轮到他表态,他任何的态度也不会露出,当初是他决定孟长青成为首席弟子,现在很可能也要等着他亲口剥夺这个身份。
“说!”阎通柏的声音已经出离的愤怒了。
孟长青抬起头来,脸上之前惊讶恐惧乃至愤怒的表情全都消失不见了。
“我要想一想再说,万一我一句话说错,我知道后果,我必须慎重。”
阎通柏双目带火,胡子气的直翘,他的修为很高,身体外隐隐有宝气升腾,所带给弟子的那种威压非常强大,很多弟子在他面前甚至站都站不住。
孟长青忙着在于脑袋中的种花老伯商量对策,诚然,之前孟长青犯的处事错误,得到了种花老伯的严厉批评,孟长青都懒得对他反驳,这个马后炮的行为比不上现在他的危机。
不过让种花老伯教训完,倒也真正开始为他的处境出谋划策。
几息之后,孟长青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不慌不忙的说道:“这件事其实与弟子根本无关,但既然找上了弟子,并且被人指认,我自然要辩白几句。”
“哼!我看你如何狡辩。”阎通柏长老真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就出手教训眼前这个少年,他就是觉得眼前这个孟长青不顺眼。
“我等修道之人本应该一心向道,清心寡欲面对世俗的各种花红柳绿,这个咱们宗门的门规中都提到了,我当然也明白,所以怎么可能去犯这样的错误?我虽然年少但却知道门楣荣辱关系到我们灵隐仙宫仙尊道场的万年名声……!”
“人证俱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物证,你还想狡辩?难道……!”
“等一下,等一下阎长老,年纪一把,火气不要这么大,我有办法证明此事与我无关的。”孟长青赶忙说道。
“讲。”
“我灵隐仙宫万年的古派,当有一件至宝名唤七宝铜镜,我想诸位长老一定知道,请将此铜镜请出来,传闻此境能照命轮血脉,如果此事与我有关,那她肚子之中的孩子定然带有我的血脉,只需用铜镜一照就能看出血脉明轮是否相同,对吧?”
所有的长老们脸上的表情再次丰富起来,有人奇怪了,这小子怎会知道七宝铜镜的?还有人不断点头,此法的确能够证明血脉是否有关。
假如此事为假,那么起码灵隐仙宫万年的清誉就保住了,孟长青小小年纪竟然句句都在为本派清誉着想,也算难能可贵了,再看他时,不免觉得顺眼很多。
此事当然要由大长老定夺,掌门金玄光闭关未出,诸事都由大长老会同其他长老商议自决。
大长老点头之后,迅速有人前去请来七宝铜镜,这是一面古老的铜镜,看着很不起眼,但却隐隐有宝光流动。
孟长青很坦然的脱去上衣,让人用铜镜一照之后,自有云字辈女弟子李云娟将那名女孩子扶入后堂验照。
而此时孟长青说道:“其实我还想问阎长老,我来咱们灵隐仙宫多长时间了?”
阎通柏皱着眉头斜了他一眼道:“不足一月!”
孟长青笑了笑道:“那你们看那女孩腹部鼓起,身孕有多久了哪?”
阎通柏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暗叫不好,那女孩一看就是已经有四五个月身孕的样子,孟长青先是让人用七宝铜镜验照,后又说出此话,这个真相已经不言而喻了。
“我匆匆赶路千里,晓行夜宿,来到咱们仙宫到现在也才不到一个月,如何就会在山下的村子中有了此荒唐事?诸位长老都是聪明人,这样的小事一想便知,可是却……唉!”他叹了口气不断摇头。
包括阎通柏在内好几个老头子被他说得面红耳赤。
内堂之内李云娟出来,对着众位长老摇了摇头,于是更加说明了问题,现在是轮到众长老沉默了。
“为了将我从首席弟子之上拉下来,有些人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但如此蹩脚的点子也能想的出来,我看针对的怕不是我,而是别的人吧?”
说完这话,孟长青瞄了一眼古玄明,再次摇头:“此事已证明了我的清白,但那个女孩恐怕回家之后无法做人,还请各位长老想办法安抚处理,没事我就先告辞了。”
孟长青出的大殿,偷偷的抹了一把冷汗,他的后背都被汗水侵湿了。
“我说老鬼,哦,种花老伯,还是你厉害,你咋知道他们还藏着那个七宝铜镜的宝贝的?”孟长青偷偷问道。
脑际中怒哼一声:“再叫我老鬼,以后出事我不管了,总要让你吃些苦头才行。”
孟长青赶紧赔不是,然后问道:“你总说自己事种花老伯,总该有名姓吧?以后称呼也方便些,快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有七宝铜镜的?他们还有啥宝贝?”
“你这小子啊!老夫道号孤云,曾有俗姓为杨,你可知道这灵隐仙宫究竟是怎么来的?”种花老伯道。
“啊!那以后就叫你杨老伯,管他怎么来的,杨老伯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得到那个七宝铜镜哪?”
“你要那东西作甚?你啊!怎么性子如此?我告诉你,你的危机还未过去,可知道三个月内如果不入胎镜,你认为那些个长老谁会收你为徒?没人收你,你这个首席弟子不还是做不成吗?”
孟长青有点无奈,这个首席弟子有什么好,为什么杨老伯非要让自己当这个首席弟子?下面还有些什么危机要到来?
胎镜究竟是个什么境?怎样才能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