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周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古禁制,全都是隐匿气息的,孟长青擦了擦汗,微微揉了一下酸软的手腕,开始使用灵力压缩。
他动用的完全是蓝色经脉当中的灵力,真实身体当中的修为完全无法完成这种工作,这种魔化之后的灵力带着魔特有的狂霸之力,很快就将四周的的禁制压缩变小。
这段时间,孟长青越来越发现自己原来的本体修为越来越不济,似乎本体因为修炼古练气士的功法所致,已经完全成为一个修为低下的人。
但同时也发觉,自己的身体另外那个身体,就是经过魔化过的蓝色经脉的身体修为仍然保留,并且已经跨入了巨神阶段的丹境修为,但所有的灵力储存却是在经脉当中。
这让孟长青等于是修为不散,但同时本体则变得普通和修为低下,但至少神志上他不受魔化的影响,能够保持一个清醒冷静的头脑,而非魔化之后那种疯狂样子。
孟长青暗自思索,觉得目前这样,似乎并非是一件坏事,起码能够自保,但冷静的想一下,他觉得自己还是尽量隐匿的好,一切还是以本体为主。
那既然是修为低下,自然不能太过招摇,并且他想要尽快离开南域,甚至离开整个中天大域,躲开这里的是非之地。
九宗十三门当中有两位虚境之修被自己杀死,而自己入魔的事情也传扬的天下皆知,此地随自己来说已成是非之地,危险之地,为了保命,出走是他的必然选择,这是他最终的决定。
收起思绪,孟长青再次开始祭炼隐身珠,这一次的炼器与以往不同,不但要增强这颗珠子的隐身效果,更是要增加它的藏匿气息的效果。
稳妥起见,也是为了避免失败,孟长青又不知了很多的防护禁止在其内。
一方面是防止自己在祭炼的时候出现失败,另一方面也给了这颗珠子防御的能力。
如此这般之下,山洞之内那层层叠叠的禁制法阵就更多了,但在他强力魔化灵力的压缩下,一点一点的缩小,最后竟然形成了一个闪着幽光的黑色小网。
此时孟长青才将那颗珠子一抛,让它停留在半空中,随后意念一引,神火之灵就钻了出来,开始围绕珠子喷出火焰煅烧起来。
孟长青死死盯着那颗珠子,整个神魂全都笼罩在其上,察觉着细微的变化,着他现在谨慎的做法。
片刻之后,珠子被烧得发红,那种深红色一直蔓延到最里面,同时珠子表面开始出现一些丝状的纹理,孟长青知道,那是此珠在炼制之初被加入的禁制符文。
将那些符文记住之后,继续煅烧,直到珠子开始发青转白,其上的高温已经开始从外耳内影响到了本质的时候,孟长青这才操纵外面的小黑网,一下罩在其上。
与此同时他运用最强大的灵力开始持续压缩,持续让黑网收缩,要将它直接压入珠子里面去。
这一步极为艰难,原来的珠子带有很强的反弹之力,而黑色小网本身要想全部进入珠子之内也是非常艰难,这需要更加强大的灵力威压继续持续不断的压缩才行。
孟长青调动了全身经脉当中的灵力,全力压缩,这一过程并非要一味的使用蛮力,还需要控制力道,毕竟珠子不大,说白了还需要全副精神来控制一个巧力,所以格外的耗费精神。
如此一过就是五天五夜时间,当最后一声清鸣的响声传来之刻,一颗通体黑幽幽的珠子终于出现在孟长青的手中,而他此刻也是精神疲惫到了极点,瘫坐在山洞之内。
在休息打坐了半天之后,孟长青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才一翻手将那黑珠子拿出来,让后他将地上的一块大石块搬过来,将黑珠子放在旁边。
随后手指一指黑珠子,催发了这颗珠子的能力,只见一道黑芒闪过,随后黑色珠子与旁边的大石块一同消失了,好像这个世界上就从没有过这块大石块一样。
然后他放出的自己的神魂对原地进行扫描,也是什么也没有,孟长青转念一想,开始放出神识,专门对原地进行扫描。
神识的强大比起神魂更甚,一些细微的差异和变化都能被神识察觉,但地上仍然什么也没有,孟长青催发灵力,再次扫描,终于察觉到一点不同之处。
在他强大的神识之下,地上出现了一个石块的灰色影子,但真实的石块仍然看不见。
他心中暗叹,自己强行加入珠子之内的禁制才有两百多,假如能够加入五百的话,恐怕就便是神识强过自己虚境之修,恐怕也察觉不到。
他散了灵力收了催发,将珠子拿在手里,多少还是很高兴,起码这个隐身效果和隐匿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至少丹境之修是不要想看到自己了。
那么接下来,自己就可以前往云溪城,通过哪里的传送光门离开了。
……
数千里之外的云溪城,并非是一座雄城,因为城的四周有密集的水道,这座城是建在一条云溪江的边上的。
但即便是这样此城在南域来说,也算不小的城市了。
这一日云溪城的上空突然有阵阵的呼啸之声出现,掌控此城的飞云宗弟子听到声音之后,丝毫也不敢露头盘查,虽然云溪城也有禁空的禁令。
“那好像是中州的虚境强者袁雪涛吧?”
“咋们云溪城什么时候这么热闹过?连虚境的强者也来此地了?”
两名飞云宗的弟子小声的议论着,而天空出现的呼啸之声已经远远而去,其实他们听到呼啸声的时候,天空中飞行的人早就不在了,而后声音才传来,这显然是比声音要快得多。
而能有如此修为的虚境强者绝对是已经到达天元境界的高手,也只有这样的强者才能使自己的飞行速度达到这么快。
云溪城西南的一座山峰之上,有凉亭一间,此刻其内坐着一个身穿淡青色长袍的中年书生,此刻正端着一个酒杯,桌上放着几样小菜,此人面容清朗颌下长须,双目狭长,流转间有精光闪动。
突然之间凉亭之内似乎有狂风刮起,一个豪迈的声音响起道:“南宫,你这老小子总是这么闲情雅致啊!哈哈……!”
中年书生淡淡一笑道:“袁兄来了,坐下喝一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