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嘎——”
怪物发疯似得惨叫着。
它那原本冻成冰雕的触手疯狂的抽打着一切它所能够得着的东西,前一秒猛缩变得又粗又短,下一秒就甩开变得又细又长。
当那触手变得短粗时,触手的力量明显增强很多,可以轻而易举的砸出大坑、把尸体捣成肉泥,将它所碰到的一切砸个稀巴烂。
当那怪物的触手甩开变得又细又长时,其速度会猛然暴增,划过空气时会甩出鞭子一样的爆鸣,无论被它抽到的是尸体还是雪地车残骸,都被切得七零八落的,那就连断口都很光滑。
怪物的临死挣扎还在继续着。
陈征站得远远的,看着地上那仿佛被斩断的蛇一般疯狂挣扎肆虐。
对于这只怪物,它的诡异与治理给陈征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可当无面触手怪被冻成冰雕的时候,其实陈征心底真的觉得它已经被冻死了。
至于最后的补刀……那只是出于谨慎的习惯罢了——如果他再认真点的话,那怪物就不会是断成两截,而是无数节。
怪物的挣扎越来越弱了,半小时后,断成两片的怪物再没有了半点声息,看上去应该是死透了,甚至对陈征的光剑都没半点反应。
即便如此陈征也并不放心,毕竟它已经不止一次让他惊讶了,接下来陈征依旧保持着一贯的谨慎,无非就是浪费点时间罢了。
随着一次次的闪烁,陈征的光剑不停的分割着怪物的触手,将它们切成了一地薄片,粗粗一看反倒有些像做美容用的黄瓜片。
当两条威胁性最大的触手被完全肢解后,陈征再次闪烁到怪物身边,的光剑将怪物那被甲壳覆盖的身躯一剑剖开……
“这!?”
刚刚闪烁回来的陈征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稳住身躯之后满脸震惊的扭过头去,望向身后那被他一剑分尸的怪物身躯……
……在那裂开的甲壳里,一排排大大小小的怪鱼水晶,按照直径顺序整齐地排列着,仿佛一只被种满了珍珠的蚌。
它的身体中居然藏着跟怪鱼一样的水晶!?
虽然还不知道这种水晶还有什么功能,但仅仅陈征知道的用途就已经不得了了。而且,从外星科技对这种水晶的运用上可以得知,这种材料应该是种无比珍贵的矿藏。
最近一段时间,由于实验电的关系,这种水晶消耗了一些。正在陈征考虑着如何才能逮到另一只怪鱼的时候,居然从这无面触手怪的体内找到了!?
这种水晶,其实叫做零晶,“零晶”是星路上其他文明的通称。
之所以陈征一直坚持着“怪鱼水晶”的原因,是因为零晶实际上是一种特殊的矿物,需要像挖煤一样采掘的。在废弃营地的资料站上没有任何提及生物体内会生长这种东西的资料。
带着这样的疑问,陈征捡了一片怪物的甲壳仔细观察。
之前陈征就觉得好像在哪见过那些甲壳,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研究一番之后突然想起,这些甲壳是不是跟怪鱼身上的虫肢虫甲是同样的物质?
不仅仅是甲壳很类似,其他的细鳞、沟槽、结构都表现出了同样的风格,就像同一主题同一色系的不同装修一样。
显然这两种虫壳结构很可能是同宗同源的!
小心翼翼的将怪物壳内的零晶收集完,陈征并没有急着去查探铁皮房中的奥秘——反正铁皮房就在那里又不会跑。
他花了些力气和时间,将地上的残肢断臂和尸体集中到,然后将它们点燃。
那怪兽的脓液令陈征心有余悸——居然能够控制感染者的言行,那种感觉就仿佛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让陈征想起了地球上一些不靠谱但很可怕的传说。
所以,为了防止意外,陈征将所有能看到的尸体和残肢一把火烧掉,万一那怪物还没死透,趁陈征不注意的时候给他一发脓液那可就麻烦大了。
收拾完了感染源,陈征转过头来,望着铁皮房中那深邃而又漆黑的走廊,缓缓的抬起左脚向前迈了一步。
前方所有的一切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即便是战术手电也照不出很远,腥臭的味道和满走廊的划痕之外让他感到了有些焦躁。
“呃……呼……不要被低级情绪所影……”陈征用力的拍打了几下脸颊,然后迈开大步……退回了门口。
没有光,难道不会创造光吗?
站在铁皮房门口的陈征挥动光剑,将铁质房顶硬生生的削开了一大片,阳光顿时顺着坍塌的房顶,照进了走廊内部,驱散了阴翳与黑暗。
就这样,陈征一路“劈荆斩棘”,将破坏一直带到肉山的房间门前。
“咣当……”
陈征一脚踹开离开大门,走进这个充满了神秘的房间。
一股蛋白质腐烂的味道直冲鼻孔,墙壁上到处布满了也不只是锈迹还是血迹的斑点。角落中,几具通红的骷髅随意的堆放着,显然那些骨骼上正在腐烂的肌肉就是那股恶臭的来源。
除了骨架与恶臭,肉山的房间里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除了房间中央那个直径足有一米多的洞。
“洞穴?”
陈征站在门口没有乱动,用目光打量着整间卧室。
其实他对房间中央的大坑并非没有好奇心,但此时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漂流阀,然后搞清楚漂流阀的工作方式,将目的地改成地球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此时还是正午,太阳刚刚升到最高点,距离天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小屋的面积也不大,陈征完全没有时间压力,所以宁可浪费些时间也未曾放弃谨慎。
时间缓缓的流逝,当陈征找到第三遍的时候,终于发现有块破旧的金属形状很像是漂流阀,一个闪烁过去将它捡了回来……
“……怎么会这样!?”
刚刚陈征就觉得不对劲,对比着图签上的数据看了半天,陈征终于看明白了……原来这块金属残骸就是曾经的漂流阀!!!
回不去了!?
陈征脑中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