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冰冷的世界突然有一块热源出现,昏迷中的管易不由自主的朝热源处靠过去,双手紧紧的抱住热源体。
看到管易这动作,姜白影心中一片柔软,伸出手抱住管易的腰,然后运起内力,热度从她的身上传到了管易的身上。
原本身体冰冷毫无温度的管易慢慢的开始恢复了脉搏,虽然还是很微弱,但这是好事,姜白影心头微喜,收回搭在管易腕间的小手,然后摸了摸管易的脸颊,轻声说道:“你长得真的很好看。”说着正准备去亲那柔软的唇。
此刻军帐外传来了药童稚嫩的声音:“小姜,管公子的药煎好了。”
“等等,我马上来。”姜白影动了动身子想从管易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但管易抱的太紧,她压根就动不了。
“小白,要么你端进来放在桌上。”姜白影无奈,只能扬声喊道。
“好,那我进来了。”军营里疯传伙房里出来的小少年是那位长得跟谪仙下凡般的管公子的男宠。
作为阅历不深的小药童深信不疑,他惴惴不安的掀开帘子,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进来了。
进来之后,目不斜视,生怕自己看到辣眼睛的一幕。
药童小白小心翼翼的将药碗放在外面的桌子上,“小姜,我把药放桌子上,你趁热让管公子喝了。”
这本来只有副将级别的人才能住,这次因为管易立了大功,而且又因为大家深受重伤,王贲特意让人收拾出来给管易养伤。
军帐里分为内外两间,中间用屏风隔断,外间放了桌椅,内间则是一张宽大的长榻。
“好,谢谢你小白。”姜白影从被窝里露了个头出来。
只是小药童低着头不敢往内间瞧,所以并没有看到姜白影的头,却看到屏风后,床边摆着的两双鞋,小直男顿时浑身一颤,鸡皮疙瘩掉落满地,忙不迭的从军帐中逃了出去。
“嘛呀!真的有一腿。”小药童拍拍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大脑晕乎乎的往自己的军帐中走去。
军帐内,姜白影浑然不知小药童心头那龌龊的想法,她从被窝里伸出纤细的手探了探药碗的温度,还有点烫,再等一会儿。
然后继续运起内力替管易取暖。
管易鼻尖动了动,迷迷糊糊之中轻轻地用嘴唇碰了碰姜白影那光洁的额头。
姜白影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管易,只不过管易依旧双目紧闭。
“管哥哥,管哥哥。”姜白影轻唤道,“管哥哥,我们要吃药了。”
管易并没有回应他,只是陷入自己的梦境中,姜白影狐疑的看着管易,难道说刚才的那一吻是自己的幻觉?他并没有亲吻自己的额头。
三日后,管易终于脉搏正常跳动了起来。
姜白影掖好管易身上的被子在床边坐下,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额头还有些发烫,但身子却没有之前那么冰冷了。
姜白影心头一直压着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她端起药碗,自己先喝了一口再俯下身子喂到管易的嘴里。
管易眉轻蹙,好像有些嫌弃药苦,怎么都不肯下咽,姜白影轻轻的用舌尖敲开他的齿间缝隙。
管易条件反射的想去汲取女子唇间的甜蜜,苦涩的药趁此滑进管易的喉间,管易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姜白影见了低低的笑了笑,这臭小子……这么能,居然怕吃药。
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终于一碗苦涩到极点的药喂了下去,姜白影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狠狠的灌了一大口下去,唇齿之间的苦涩之味才淡去了一点。
转过头看见管易那紧锁的眉头,姜白影心情愉悦,低声道:“看你这么乖吃药的份上,我也给你喝点水换换味。”
说完之后就喝了一大口水俯下身子准备口对口去喂水,昏迷了三天的管易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入眼便是姜白影那双漂亮妩媚的眼睛,紧接着自己的唇被封住了,一股温热的水顺着唇齿相依的方向缓缓地流向自己的喉间。
这是怎么回事?这小丫头在干嘛?管易心口直跳。
“你醒了?”姜白影看到管易睁开的眼睛,惊喜的跳了起来,伸出手去探他的额头,烧退了,再摸了摸他的手,不再冰凉如冰了。
“咳咳咳!”管易呛咳了起来,“咳咳咳!”他咳了一会儿才捂着胸口问:“你刚才在干什么?”
“给你喂水啊?”姜白影歪着头答道,“这三日你昏迷不醒,我都是这样喂你喝药,喂你喝水,还喂你吃饭。”
“什么?你这样喂我吃饭,喝药,喝水?”管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接着他咽了两三口口水,想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话来。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也不需要你对我负责。”姜白影转过身,垂了垂眸,眼中是淡淡的笑意。
其实她还没有告诉他这三天他虽然昏迷不醒,但那体质却是强悍的很,不仅大手伸进她的里衣里而且还…不过姜白影并没有阻止他摸反正睡都睡过了,摸算什么事儿。
只是事情后面的发展完全超出了她想的想象,这就是情毒的霸道之处,它对解毒的药无比的痴迷,而作为宿主的人清醒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昏迷状态居然也能干那些事情。
想到这姜白影小脸绯红的犹如彩霞一般,虽然腿还有些酸涩,但她还是迅速的跑出军帐,“我去告诉吴军医你醒了。”得让吴军医再过来看看。
听说管易醒了,吴军医二话不说就扔下手中的病人急匆匆地赶过来了。
看到管易如同木头桩子一样坐在床上,吴军医脸上露出了惊奇之色:“这样都能活过来?”
吴军医再替管易搭了一下脉,脉象平稳,脉搏强劲有力。
他开心的抚着长须,得意的笑道:“哈哈!看来我之前的药方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吴军医我睡了几天了?”管易现在方才回过神来。
“你小子睡了三天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小子捱不过去了,没想到三天你小子就醒了过来。”吴军医抚着自己的长须,眉梢眼角都漾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