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公,这些日子您在寒舍过得还习惯吗?青州是个小地方,自然是比不京城的。
一开始,庞刚并没有进入正题,而是东拉西扯的客套了一翻。
“哪里哪里,庞大人客气了,您可是把咱家这些人照顾得很周到,咱家可是乐不思蜀呢,咯咯咯”马公公扯着尖锐的嗓子笑了起来,活像只正在打鸣的公鸡。
“那就好,既然如此,公公就再多住几天。”听了马公公的话庞刚微微的笑了。
“诶,别介,这里虽然住得很舒坦,可咱家还有皇命在身呢,皇交代的差事咱家可不敢怠慢啰。”一听庞刚要他多住几天,马公公不禁急了,这个庞大人怎么回事啊,客气话都听不懂吗?
“呵呵。”看到马公公真的着急起来,庞刚笑了,“马公公别着急,本官和你开个玩笑呢。”
“诶哟喂,我大庞大人啊,您就别拿咱家开涮了,咱家可比不得您,皇吩咐的差事要是办不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听到庞刚的话后马公公松了口气,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绣着金花丝边的白色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庞刚敛起了笑容,正色道:“马公公,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也跟您交个底,说实话次本官让曹公公押解进京的那一百万两银子已经是让青州伤筋动骨了,现在皇再让青州区区一府之地出银子这恐怕说不过去!”说到这里。庞刚脸也不禁浮现出了一丝不快。
“何止是说不过去,简直是欺人太甚啊。”马公公心里暗道:“换做咱家也得发火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不过心里这么想,但话却不能这么说。手绢又擦了擦额头,马公公干笑道:“这个,庞大人您也知道,现如今朝廷确实很困难,否则皇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您打秋风了,不过皇说了,这银子也不能让您白出,您有啥要求只要是合情合理的尽管提。能大营的皇都会大营的。”
庞刚翻了翻白眼,心道:我要当皇帝你也给我当吗?
为难的叹了口气,庞刚想了想说道:“俗话会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朝廷分忧为皇分忧那是身为臣子的本份。按理说庞刚本不该提什么要求,但是庞某先现在确实是有一件事想请公公帮个忙。若是公公能替庞某说句好话,时候能成的话庞刚必然不会忘了大人的好处。本官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再凑足一百万两银子押解进京以解皇燃眉之急。”
“什么,还有一百万?”马公公一听,俩眼顿时亮了起来。急切的催促道:“到底是什么事,只要此事不是太过为难,咱家就可以替皇答应您了。”
马公公的心情十分兴奋,他来此之前原以为能凑个十几二十万两银子就不错了。没想到这位庞大人这么大方,一开口就是一百万两。看来这位还真是有钱人啊。
“是这样的。”庞刚笑了笑,“本官的岳父大人。也就是青州知府魏同年大人,在青州府兢兢业业干了四年,眼看着吏部的考核就要到了,本官希望朝廷朝廷能在其考核给个“优”。”
“这没问题,小时一桩,咱家回去就跟皇禀明,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下来的。”马公公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马公公你先别高兴。”庞刚把手一摆,“同时本官希望魏大人能继续在山东留任,最好能升任山东巡抚一职。”
“什么!山东巡抚?”马公公一听顿时跳了起来,要不是顾忌这里是对方的地盘,他几乎要大声叱喝对方要造反了。
巡抚是什么职位,这可是相当于后世的省长兼省委记,这样一个重要的职位自古以来可是被称为封疆大吏的,你们翁婿俩一个当巡抚,一个当山东总兵,军政大权都被你们翁婿俩给掌控了,那还有朝廷什么事啊!
他们这是图谋不轨啊!马公公嘴唇不由得开始哆嗦起来,右手伸出的“兰花指”指着庞刚都不会说话了。
看着马公公惊骇的目光,庞刚微微一笑:“当然了,这只是庞某人的想法,成与不成的还要看皇,若是皇答应的话本官自然感激不尽,若是皇不答应那也没什么,就当本官什么都没说过,当然了,本官也不会让公公为难的,公公回去之时,本官还是会让公公押解一万两银子京,算是本官对皇的一点心意。”
“啥,一万两银子,你当皇是叫花子啊。”马公公心中不由得大怒,正想翻脸,却突然看到庞刚脸那淡淡的神情,才忽然醒悟,这个庞刚可不是一个自己能叱喝的对象,现在人家手握重兵,连皇都顾忌三分,自己要是真惹恼了人家能不能走出这青州城都是一回事呢。
想到这里,马公公原本要发作的脾气又忍了下来,忍气吞声的说道:“庞大人,巡抚一职乃内阁拟票后交由皇圣裁才能定夺,并非咱家一介奴婢所能决定的,您这么说可是把奴婢给难为死了。”
“所以啊,本官并未让公公当场决定,而是等您回到京城后由皇定夺,本官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若是不行本官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马公公暗自腹诽,“你是随口这么一说了,可若是不答应你的条件看来你肯定是一毛不拔的。”
谈到这里,双方几乎陷入了僵局,马公公沉吟了半天才长叹一声道:“庞大人,以咱家看不如这样,等咱家先回京城向皇禀明,之后再由皇定夺如何?”
“那就这样,本官就在这里等公公的好消息。”庞刚点点头,端起了桌的茶杯,马公公一看,对方这是要送客了,于是站了起来拱手道:“庞大人,那咱家就先回京城复命了。”
“当然,公公一路好走,本官在这里等公公的好消息。”庞刚也笑容满面的站了起来,走到马公公身边,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他,“公公远道而来辛苦了,这点小心意是请公公和诸位锦衣卫的兄弟们在路喝茶用的,请公公收下。”
眼尖的马公公用眼角的余光一扫,立刻就看清了面写着的一千两银子整,脸原本僵持的肌肉立刻就松弛了下来,眼角的鱼尾纹也眯了起来,笑道:“庞大人太客气了,咱家一定把您的请求禀明皇,想必皇也是会体谅您的。”
庞刚微微一笑,“公公有心了,咱们做臣子的也不求别的,图的不就是能为皇尽忠之余还能够光宗耀祖吗?”
“那是那是!”马公公没口子的答应着,庞刚一直把马公公送出了房门口。
送走了马公公,庞刚也出了房向后花园走去,他刚走到后花园,就听见了花园里传来了一阵阵轻快的笑声。
当庞刚走进后花园后就看到了李雪珠正坐在秋千欢快的荡来荡去,而一旁的陈圆圆则在一旁推波助澜把秋千推得高高的,李雪珠这丫头不但不怕,反而笑得更加大声。
“雪珠妹子,你慢点,不要摔着了。”一旁的魏蔓葶和若兰在一旁却是看得心惊胆战,不停的劝雪珠下来,而灵儿和巧儿两个丫鬟出身的妾侍则在一旁伺候着各自原来的自家小姐。
庞刚无奈的摇了摇头,快步走了过去,听到门口处传来的脚步声,众女齐齐望了过去。
“相公!”若兰看到丈夫过来,面带笑容的站了起来,正要走过来,却被庞刚伸出了食指放在唇“嘘”了一声,众女会意,都掩嘴笑了起来。
庞刚走到秋千旁,一把搂住了正在使劲当着秋千的陈圆圆一眼,捂住了她的小嘴,陈圆圆乍一受到袭扰,正要惊叫出声来,一回头看到原来是庞刚,这才全身一软瘫倒在丈夫怀里。
而正玩得高兴的李雪珠察觉到来自旁边的助力已经消失,不由得喊道:“圆圆,你快帮我推啊,再推高一点。”
李雪珠喊了好一会,察觉到周围没有了声音,这才回头一看,看到自家相公正虎着脸站在秋千的身后,李雪珠不由得一惊,手一软差点就掉下了。
庞刚赶紧前一手拉住了秋千,一手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妖精给抱住,随即把她抱下了秋千。
“你们啊,我也不是不让你们荡秋千,可荡的这么高做什么,要是掉下来怎么办?雪珠,你最调皮,相公说了你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还有圆圆,我每次都看到助纣为虐,还老是帮着雪珠打掩护,下次再让我看到这样相公可要家法伺候了”
正当庞刚说得正来劲的时候,一旁的若兰出言求情:“相公,雪珠和圆圆年纪还小,正是好玩的时候,你就别怪她们了。”
“你也是”庞刚一听正想说什么,不过看到雪珠和圆圆脸还带着稚气的俏脸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在自己妻子当中年纪最大的蔓葶也不过才十八岁,而雪珠才十五,按照后世的算法才刚到高中的年纪。想到这里,庞刚不由得汗了一下,心中的气不由得消了大半,苦笑了一声就不说了,回头吩咐道:“蔓葶,你跟我来,我有事和你商量一下。”
“是,相公!”魏蔓葶乖巧的应了一声跟着庞刚向旁边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