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闻五人对视了一眼,各自分开寻找,可是找遍了都没有找到风凌霄的踪迹,感觉就像是凭空消失了,急得他们满头是汗。
“骨魔大人,他跑了!”
听到李闻的传音,骨魔一愣,心中的愤怒就像是火山爆发一样喷涌出来。
“一群废物!老子和冥妖拼了性命给你们创造机会,你们居然让他给跑了?”
狠狠的训斥了他们一顿,骨魔不得不从战斗中分出心来寻找着风凌霄的位置,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骨魔不由得皱起眉头,别说人,连根毛都没有剩下。
一个神将,居然溜得比他们还快?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
骨魔犹豫了片刻,狠着心做下决定,就算风凌霄还在魔心城,他们也没有时间了,再撑下去找不到人不说,很可能全部折损在此处。
“冥妖!撤!”
“怎么?搞定了?”冥妖兴奋的抽身退开,虽然已经是遍体鳞伤,却仍旧兴奋得不能自已。
“搞定个球!那帮废物让他给跑了!”
“什么?”冥妖愤怒之余,惊惧的看了一眼绝手魔君等人。
此时的绝手魔君正气势汹汹的追上来。
“把本座的地盘搅得天翻地覆就要跑?想得美!跟本座追!一定要宰了他们!”
看着这群暴怒的魔头,冥妖傻眼了,绝手魔君的反应好像有些出乎意料,激烈的有些过头了。
“骨魔大人,还有我们啊!”
“快跑!”
骨魔大吼一声,随后大袖一卷将李闻等人一并带走,两人狼狈的逃出魔心城。
“袁浩,你们留在城里,其他人跟我追!”
魔心城内的高层力量分为两波,一波跟随绝手魔君追杀骨魔和冥妖,一波则是留在魔心城以防不测。
而在地下的一条密道中,风凌霄正以一个死尸的状态缩在阴暗的角落,没有丝毫气息,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这里还窝着一个人。
“老六,现在安全了没?”
“安全了。”
得到老六的确认,风凌霄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要不是老六提醒他骨魔会用神魂力量大范围的搜索,让他及时藏起来,他早就被骨魔发现了。
摘下面具,风凌霄还有些惊魂未定,居然出了这么大的漏洞,骷髅军团都找到魔心城来了,果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爷早说让你别装成这样进来了。”老六恨铁不成钢的数落着他:“你看看今天这么危险,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风凌霄无语,偷偷摸摸的进来吧,有绝手魔君虎视眈眈,大张旗鼓的进来吧,把骷髅军团的高层给引出来了,天知道这个身份会变得如此复杂。
“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快带我去袁浩的住处。”
闻言,老六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小声问道:“你真的要去?”
“爷可提醒你,这个袁浩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袁浩,你过去的后果恐怕只有一个。”
风凌霄哑口无言,他当然明白老六的意思是什么,他扮成应天行的时候就是这样,很多手段无法使用,发挥力量也就大打折扣,只有平时的七成左右。
想必袁浩也是如此,不过他是魔皇族,要掩盖身份潜入永恒帝国,必然要隐藏更多的实力。
“不管后果是什么!反正我一定要宰了他!”风凌霄咬着牙,狠声道:“大不了少活一百年!”
少活一百年?你还有几个一百年?犹豫再三,老六无奈的叹息一声,飞上前道:“跟我来吧。”
“想必你也听到了,绝手魔君估计被惹毛了,带着人杀了出去,现在魔心城里的高层力量锐减,力量也很空虚,这是一个好机会。”老六有些古怪的道:“而且袁浩住的地方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风凌霄忍不住问了一句。
老六语气怪怪的道:“他既不住在魔宫,也不住在绝手魔君给他安排的住处。”
“而是找了一个很僻静的地方,窝在一间破烂的小屋子里。”
“大概是他有什么怪癖吧。”风凌霄眼中精光闪闪,笑道:“这样不是更方便吗?”
“嗯。”老六点点头,道:“是挺方便的,不过爷就担心这是一个圈套,说不定有什么阴谋在等着你。”
“胡乱猜测什么?是不是圈套到时候就知道了。”风凌霄故作轻松的说着,当他到了袁浩住的地方,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老六会觉得奇怪。
这里位于魔心城一个很幽静的角落,距离城中心和魔宫很远,几乎没什么人居住,大部分房屋都废弃了,破破烂烂的很是糟糕。
袁浩住的是一间低矮的木屋,看上去只有一阵风就可以吹倒,如果不是有老六的保证,他根本不敢想象袁浩住在这里,又有谁能想到,一位神君就住在这么破旧的地方?
“老六,你确定不是他故意引我们过来的?”
“不是。”老六摇摇头,断然道:“他根本没有发现爷在跟踪他,而且爷能感觉到,他就在这间屋子里。”
风凌霄最后一丝疑虑被打消,轻手轻脚的走向屋门,刚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低下头看着脚尖,脸上满是苦恼。
“怎么了?是不是准备放弃了?”
“老六,你觉得我可以从正面杀了他吗?”风凌霄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这么破的屋子,里边的空间甚至不到方圆十丈,根本没有什么偷袭的空间,他想要动手,很大可能就是从正面硬来。
“你觉得可能吗?”老六无语的说着,一个神将,正面杀入云神君都不可能,更何况是袁浩?
“试试看吧。”
风凌霄将呼吸放缓,手按在了木门的把门上,没有上锁,也没有任何的禁制,只是虚掩着。
轻轻将门推开一小条缝,风凌霄一个闪身钻了进去,靠着门将内心的悸动强压下来,极其慎重的打量着屋子。
狭小的屋子里,桌椅摆放得很乱,不过很干净,不沾半点灰尘,袁浩平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后脑勺,静静的看着屋顶。
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是屋子里唯一一处透着光的地方,也是唯一一处没有补起来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