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也可以巧妙
转身自己在一旁坐下,开始琢磨着,如何才能将宋家的错处,一点一滴地,慢慢地渗透出去了。
澈公子看着她的面容很恬静,这种画面,似乎是有阵子没见了。
无奈之下,还是认命地到了一旁,将一张毯子取过来,慢慢地给她盖上了。
看到她竟然真的翻身躺下,阖着眼睛,可不像是在作戏。
嘴唇微动了一下,到底是没有开口说话。
她是对自己太放心,还是将他看得太过自制了?
自己一个大男人就在这儿站着,她竟然毫无戒备地说她要睡会儿?
澈公子再度有了一种极其憋闷的感觉。
“你这么聪明,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多费费脑子吧。我先睡会儿。”
说完,还丝毫不顾忌形象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安潇潇送他一记大白眼儿,“你自己去想。”
澈公子的耳根处稍红了红,“要以什么名目提出来呢?”
“清流,你每天出入皇宫,又极得皇上爱重,这种小事,不足为惧吧?”
这丫头,也就只有在用到他的时候,才会想到自己的好。
澈公子扭头,对于她突然的讨好,完全无视。
“知我者,澈公子也。”
安潇潇笑得有些献媚了。
“那处庄园里的确是养着不少的美人儿,可是,此事极为隐秘,要如何才能让皇上知道呢?”
这是想着从美女入手了?
澈公子的嘴角抽了抽,这丫头,这也太过出其不意了吧。
“去年初,不是才刚刚选过秀女吗?我听说,长沙送来的秀女,可是有近百人。可是实际上进了宫的,却只有三十人不到。最终被皇上宠幸的,更是少之又少了。”
澈公子的眉心微跳,总觉得这个丫头的话,是越来越让人不安了。
“我听闻宋老爷是一个极会享受之人,家里妻妾成群,外面养的外室,也是丝毫不少。”
“嗯。的确如此。”
安潇潇有些奸诈地笑了笑,“我听说,宋家以前可是没少往宫里头送好东西呀。”
“所以?”
“若是兵器之类的,怕是不妥。毕竟,宋家也只是一名商家,而且一个做的不好,只怕反倒是会令人看出来,这是栽脏。”
澈公子的眉毛微抖了抖,“比如?”
安潇潇歪着头,一手撑着额头,“你说,如果在宋家发现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呢?”
安潇潇抬头,看向了虽然面无表情,可是眸底却分明藏匿着一抹温柔的光。
“你想做什么?”
随后,一名黑衣男子,便落到了她的跟前。
片刻,便见那烛火微晃了一下。
这话,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问着某人。
安潇潇勾唇笑了笑,“听说,宋家在城外有处庄园,格外地别致?”
“宋、鲁两家的火,烧地还不够旺呢。”
目的,就是要时时刻刻地提醒她,她是有主儿的人了。
更准确地说,是特意放在她这里的。
安潇潇把玩着一只香囊,这是之前澈公子遗落在她这里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听说四殿下请了宫里的太医过去,又送了不少的好药,应该不会有大碍的。”
“嗯,可会落下毛病?”
“小姐,最新的消息,宋云静断了一条腿,听说是骨头断了。”
再说了,当初,也的确是那个宋云静为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才让鲁玉欢对她心生恨意了。
至于是不是无辜,她从来不在考虑之列。
她从来不是什么善人。
安潇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只是勾了勾唇。
听说,最后宋家的三小姐从马车里被甩了出来,砸在了一个小摊贩上,当即便昏迷不醒了。
隔天,宋家的几位小姐去应国公府去赴宴,路上,却有人惊了马,而宋家的马车,自然而然地,也受到了影响。
“这口气,我绝不能就这么咽下去。宋云静,我跟你没完!”
咬咬牙,心里头把宋三小姐给诅咒了个遍,这才忍着苦,将药给喝了。
可是一想到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用药,怕是一辈子也好不了的。
鲁玉欢火气正大,抬手就想着将药给掀翻了。
“小姐,您该用药了。”
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弄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
不过是一介庶女,有什么好摆谱的?
鲁玉欢想到了那天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宋家三小姐,便是一肚子的气。
所以,鲁玉欢越发地觉得宋家的可恶!
不过就是他们家的银票多几张,少几张的问题,压根儿就不能算个事儿。
宋家财势无边,会在乎这点儿钱?
宋家的生意受到了影响,说白了,也不过就是钱财上的一些损失而已。
可是这些都不足以令她解气。
她知道现在大哥已经帮着自己去讨公道了。
只要一想到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宋家人的手段,她就恨不能将宋家人的血都给喝了。
只是头皮上的那些红斑,一时半会儿,却不可能马上就好。
鲁玉欢的头发,在用过药之后,的确是不怎么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