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没有办法,更不想让别的姑娘发现他与她们其中一个姑娘更为亲近,让康宁四女把二十二女分别送回去,免得她们没有江湖经验,自己回去出点事情。
康宁四女不干,因为二十二个姑娘现在的一身修为,所学的绝学比之她们当初出来走江湖的时候高明几倍,江湖上敢惹她们的人也许很多,但惹得起她们的人绝对没有几个,除了那六大高手,以及一些久不出世的高手,现在一般的江湖高手想对付她们,那还不是找死。除非用毒,施展诡计,否则别想用武力对付这二十二个姐妹。
白天私心里可不想这些姑娘出事,特别是那个姑娘,所以白天给康宁四女说尽了好话,又帮助她们提高二十年的功力,并说让她们去帮助二十二个姑娘处理家里事,康宁四女才答应送二十二个姐妹回去。
康宁四身具七八十年功力,又学了白天教给二十女的功夫,她们胆气大壮,芳心里还生出天下虽大,舍我其谁的感觉,好像她们真的老子天下第一了,正想一个人出去闯一闯,看这一个月学的本事到底有没有用,白天让她们送二十二个姐妹回去,她们还真的想走一趟,即使不为了白天,她们也要听一次话。
当然,四女并不是每个人都一样想离开白天去闯一闯,康宁就不想离开白天,但白天把她跟另外三女一视同认,她即使不想去送二十二个姐妹,她都说不出口。更让康宁伤心的是白天这样对待她,无异于告诉她,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事实上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不过是早认识几年,有过那么几次接触。
对于白天来说,他认为康宁姑娘是美,让他曾经有一段时间真的为她的美色所动,但这一个月处在万花丛中,白天的眼界可是高了许多,像康宁那种美,也不过是众多姑娘中的一种,并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更不要说她身上有什么让他动心的特殊气质了,康宁那种普通的美就再也打动不了白天了。
康宁则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她跟白天已经很熟悉了,正像她向众姐妹介绍的一样,白天就是她的未婚丈夫,他们的关系是前世注定的,根本就不用再说什么。所以,康宁在平时的表现上,她就是白天的夫人,虽然她也跟众姐妹睡在一起,却让众姐妹把她当成白天的夫人。现在白天把她跟曾如水、方香和王青花一样对待,你叫康宁怎么不生气呢!
曾如水、方香和王青花芳心有所期望,也不管康宁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管康宁跟白天是不是真的未婚夫妻,更不去证实,只当没有这回事,都想白天对她们好,在白天面前大献殷情。为此,四女之间难免竞争,相互拆台,反把机会让给别人了。
这个别人正是二十二女中人,自然不止一个,像杭州府的包云云、韩雪儿;应天府的朱应梅等女,特别是杭州府的包云云,她是二十二女中最美的一个,又是一个知书识礼的少女,一身才女气质,让白天一看就有些难以自制,他们开始学武功时有了身体接触,两颗年青的心就更难控制了。相处时间长了,白天与众女相熟了,白天借口教包云云武功,包云云借口教白天诗词歌赋,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凑在一起,别人看见也当两个人在相互学习,再给旁边像朱应梅等女守在一边端茶倒水,挑灯花陪衬,康宁就没有怀疑过包云云,更不要说白天的用心了。
也正是为了包云云,白天有些担心她出事,这才让康宁、曾如水、方香和王青花去送她们回去。白天本来不想让包云云就这样走了,可是这二十二个少女终归要走,要回她们家去,他也不可能为了包云云一个人,把二十二女留在身边,最后只能长痛不如短痛,让康宁四女把她们送走。白天心知这一送走包云云,也许他永远没有机会了,心里的痛苦真难用言语表达,一个人偷偷地离开冶心别院,连告别都没有。正好康宁不想让白天再跟这些姐妹拉拉扯扯的,当即决定不等白天了,让曾如水、方香和王青花把众女送走。而曾如水、方香、王青花也有相同的想法,白天就没有跟二十二女真正告别。
分手了,曾如水是天目姥姥的弟子,对江南熟悉,由她送杭州府五女包云云、韩雪儿、柳春雨、高白云、姜三春回去。为了避免出事,曾如水决定走水路,去长江边上乘船,直放杭州。到了江边上,包云云突然说她要去安庆,不去杭州府了。因为她家在安庆有米行,她父亲这期间应该到了安庆,正想办法深入佛光会救她,现在她获救了,自然应该去安庆跟父亲会合。曾如水虽然没有看出包云云中白天相互投合,出于本能,她对包云云有些嫉妒。特别是包云云身材高条,气质文雅,整个人全身上下,一言一行都透着一股书卷气,可不是她一个只会武功的武女可以比的,曾如水就更加对包云云没有好感了。
“你自己去不会有事吧?”曾如水虽然不高兴包云云,此行她负责送杭州府五女回去,她也不能不问一问。
“曾姐姐,你们走吧,我不会有事。我也马上上船,一船就到了安庆,哪里会有事。”包云云深福一礼微笑着说。
曾如水注视包云云片刻觉得她说的话也对,也不再想她为什么在这里分手了,点了点头说:“你明白就好。如果你再出了点什么事,可没有人再来救你,你自己可千万小心。”
“我明白。曾姐姐,四位姐姐,你们走吧,我不会有事的。”
包云云为了让曾如水放心立刻踏上一艘上行的江船,先一步走了。曾如水看包云云真的去安庆,这才领着四女上船,沿江东下去杭州府。
包云云又上岸了,只是她并没有踏上安康的土地,而是返回到原地,一刻也不停地向那个小镇跑去。当天中午,包云云赶回冶心别院,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你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些天我们的情意就不能让你留恋吗?”
包云云娇叫起来,在冶心别院的院子里转着圈,看那一副失望而又伤心的样子,任是谁看见都会怀疑她此来是为了找回丢失的东西,而是为了一个男女之间最为古老的字——情。
包云云一急之下,想起心里的那个人给她说过另一个落脚之处——九华客栈。她也不再多想,立即向九华客栈冲去,希望那个人真的还在乎他们之间那种没有约定,却胜过约定的默契,还等在九华客栈里,正在等待她的返回。
以包云云的美丽,又是一身锦衣,还带着一把长剑,小镇里的老板们立即轰动起来,以为那些胳膊上可以跑马的汉子又回来了,他们又有生意可做了。包云云却没有走进他们的店里,那把长剑又让所有人不敢去找她麻烦,就这样让包云云长驱直入,跑进九华客栈。
包云云站在九华客店的柜台前面,将手里的长剑重重地拍在柜台上,装着凶横霸道的样子说:“告诉我,这里是不是住了一个姓白的客人?”
“姑娘找姓白的客人不是住店?”柜台里面的伙计是一个中年瘦汉,看见包云云的异常美丽也没有昏了头,眼睛一转就有了答词。
包云云一听伙计的话,芳心落地,一种莫名的喜悦几乎将她冲晕过去。她是商家出生,对伙计这一套熟悉得很,仍然凶巴巴地说:“姓白的客人在,我住店,给你双倍的银子;不在,我走人,不住你的破店。”
“在、在、在,但是——”伙计一连答应了三个“在”字,又想起一件事,不是觉得先问问明白是上策,姓白的客人在这里可是住了好长时间了,可是老客,不能把老客给得罪了。
“我是他的朋友。带我去找他。”
伙计看包云云是一个年青漂亮的姑娘,而姓白的客人又是一个年青小伙子,有这样的女朋友自然是常事,再不多问,立即带着包云云去白天住的房间。
当白天看见包云云,他还有些不相信,没有想到她真的回来了,不像他一样,一个大男人,竟然不敢留下自己喜欢的女人。白天大为激动,就这样望着包云云,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包云云的反应也是一样,她终于找到他了,他真的没有走,还在客栈里等着她。包云云站在门口,也不知道进去,对伙计的问话根本就没有听到,就这样痴痴地望着白天,似乎在等待白天伸出双臂,把她接进去。
许久,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年,甚至半个世纪,总之白天终于开口了。
“我准备明天走。”
“我知道你今天不会走。”
“我有许多苦衷。”
“我们不用管她们。”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