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忙了半个月,总算把一切需要的东西备办好,五船入江,向下游慢慢放去。五船以五行排列,前面是玉珠、吴小舌,后面是曾如水和马师爷,左边是江小浪、武碧,右边是林好和王青花,余女每船两个人,负责警戒。中央一船最重要,由白天和青城派两个道人负责炼药,康宁负责守卫,以免有人攻破了外围,进入中央,危及炼药。其实炼药的事只是青城派两师兄弟负责,白天一天十二个时辰,大部分在江里寻找银月,守卫的事由康宁一个人负责。
也许长江里的银月知道它们大祸临头,都躲起来了,白天一连在长江里摸了几天,都是一无所获,让白天都有些不相信,他在这一段江水里呆的时间可不短,看见的银月也不少,怎么这一次一条都没有看见?看看到了采石矶,江小浪主动踏水到中央大船上,正碰上白天上船休息,考虑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是继续向下游去,还是再回身向上游寻找。
白天看见江小浪和武碧上船来,自然想到两女也许有话说,绝对不是想他了,不干正事,来看他,忙让两女坐下,微笑问:“江姑娘,你是不是忍不住了?”
“你早知道我的来历了?”江小浪还真有些不相信,她可没有给白天说过她爷爷就是白天在采石矶碰到过的老渔人。
“我那一段时间只在长江里活动,在采石矶的时间最多,要碰到姑娘自然应该在这一段时间,在应天的见面不过是姑娘刻意安排的。由此,我推想这采石矶上的老渔人必定与姑娘你有关,今天姑娘看看又要回采石矶了,自己走上船来,我就可以确定姑娘是谁了。但是,姑娘你又急什么呢?难道你是偷跑出来的?”
“你就会瞎猜!”江小浪娇嗔一句说:“最初我爷爷同意我出来,后来我在玄武湖碰上玉珠姐姐她们,一战差点落败,回去找爷爷帮我增加功力,他又反悔让我出门了。那天我听到你一路长啸,便不顾爷爷追上去,所以我怕爷爷责怪,上来给你说一声。另外,你可能忘记了采石矶那条银月了,有它合药,炼出来的药丸必定神奇。但是,我想你最好先跟我爷爷勾通一下,如果他肯帮忙,也许能够成功。”
“啊!此言有理,你爷爷还跟我谈过银月的事。干脆,你也参加一份,再加上玉珠、如水、康宁、王青花、吴小舌,以及你爷爷,也许真的可以抓到它。”
“我看要先好好练习一下,事先做好充分准备,再说下水去抓它的事。我们姐妹的水上功夫大概也不一至,别到时候出现一点疏忽,我们的希望就要落空了。我想我们的机会不多,想抓住这条银月,应该一次见效,不能希望再出现第二次、第三次机会。另外,你先不忙算上我爷爷,他也许不会同意你抓银月。”
“姑娘心思缜密,人所难及!好,就依姑娘。我们停船芜州,先练一练再说。”
“我看还是停在这一段江面好一些。”江小浪似乎早有成算,又提议说。
“是我考虑不周,就依姑娘。”白天对于江里的情况自然熟悉,听江小浪这样说,立即同意江小浪的提议。
“天哥,我不是有意要显能的。”江小浪见白天对她的提议大为高兴,心中不由一动,以退为进。
“江姑娘,我自认只是做人笨一点,可还不算很差,对有才能的人,如姑娘你、如水、林好,我是多有依重,不会妒嫉你们。”白天明白江小浪的意思,可不敢接受她的情意,以她的表面意思回应江小浪。
“天哥,我、我此生能够碰上你,并能跟你一生,是我最大的幸福。”江小浪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扫了旁边的武碧一眼,很是激动地直接说明白,不让白天再混她。
“姑娘,我们再客气就显得生分了。”白天还是正正经经地说。
“就是嘛!江姐姐,天哥一向胸怀宽广,可不是小肚鸡肠的男人。”武碧也不想江小浪趁机发浪,顺着白天的意思说。
“得,你也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去通知你玉珠姐姐她们,找个地方停船。注意,水要深一些,浪要急一些,以便我们练习。”
“我也会水。天哥,我也参加吧?”武碧趁机要求。
“不行,快去。”白天对待武碧可不像江小浪,因为武碧众女可以说是他的弟子,他可没有想跟武碧众女发生一点非兄妹的关系,说话直截了当,不容商议。
“不行,为什么?我要和姐姐她们比,谁水上功夫好谁参加。”武碧丢下一句,出舱去了。
“武妹子说得也对呀。”江小浪美目放光地盯住白天说。
“不行。她一参加,其他姑娘可就乱套了,以后她们可不会听我的话了。”白天不想让江小浪利用武碧她们,隐隐地给江小浪点出来,让江小浪自己权衡一下。
“还真是的。”江小浪是聪明人,自然明白白天的意思,可不想给自己再找几个情敌,不想为武碧说话了。
就这一会儿,武碧已经以长啸为号,将白天的意思传达出去,并接到四船的回复。白天听到四船上传来的回音,若有所思地说:“我们如此摆开,虽然能够起到支援作用,总是太远了一些,如果遇上大批敌人,我们救援不及,也不知道先救谁,这可有点麻烦。”
“只要各船能够抵挡一阵,天哥你就不用担心。我想从下游向上游仰攻是兵家大忌,佛光会不会采用,从侧面攻击于我无损,前后两面增援时间足足有余,当能及时击退强敌。中央有天哥和康姐姐,不会让人攻击到中央船上,即使有人攻击到中央船上,康姐姐也可以及时阻击,再不行时,天哥你出手,谁想影响到炼药,绝对不可能。所以,我认为,天哥你如果真要调整阵式,也只能加强后面,保护中央,减少前面和两侧的力量,这样还有利于防备伪装成一般民船的船只插入我们五船阵列,不让他们对我们中央一船造成伤害。”
“姑娘真是才女呀!好像对兵书战策也很有研究?”白天有些惊奇地盯住江小浪,没想到这个姑娘还真的不凡,懂的东西还真不少。
“偶尔涉猎。天哥一向不注意我,对我这一点本事自然感觉到惊奇了。”江小浪还真不放过任何一点机会,总要白天对她的情意有所表示,她才肯甘心。
白天听江小浪又说这话,可不敢接她的话,微笑说:“姑娘真聪明!我曾经也注意过兵书战策一类书,对鬼谷子一脉的很是怀疑,像孙膑、庞涓、苏秦等,他们各有所专,说明鬼谷子不只精于兵法,还旁通不少其它学问。问题就来了,鬼谷子又是师法哪一门呢?孔子?孟子?墨子?或者韩非子?或者集百家于一炉,再创新学,传之弟子?如果是自成一系,他的成就已经可以与儒、道、杂各家并存了,但据我所知,鬼谷子虽为各朝代所推崇,其影响力大不如儒家,为什么?”
江小浪被白天的话题吸引到学问上来,再不谈儿女私情,扫了一眼进舱来的武碧说:“我认为鬼谷子之所以有这样的结果,很有可能与秦统一诸国有关。自秦一统中原以后,先是焚书坑儒,后统一全国各行各业,使以前诸国并存,争霸中原的气氛没有了,诸子百家失去了生存的土壤,诸子百家自然生存不下去了,鬼谷子的兵家也是其中之一,结果如此,也是在情理之中。后来又为什么独尊孔孟呢?我认为与各朝各代皇权一统有关,每一个朝代都想长存,都是自称为龙子龙孙,唯我独尊,对诸子百家中具有反叛意思的鬼谷子,当然是尊则尊也,却不会让皇权之下的臣民学,以免自找麻烦,皇权不稳。”
“这话有理,足见姑娘学有所成!我总认为读书的目的是为了用,而要用书,则必通,忌死,否则只是一本死书,那就不如不读书了。”
“天哥这话真是至理名言!我最讨厌时下的读书人,什么四书五经,读则无趣,学则无用,只能拿去骗一骗皇帝,混个一官半职,其结果是上朝不能理事,出则全是一些贪官,即使不贪不占也是一个糊涂虫,如果有一天不做官了,其人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脑子空空,腹中空空,只能臭骂孔老夫子,去阎老五家里报到了。”
“哈哈,姑娘真是有点愤世嫉俗,看透时下读书人了!对了,姑娘家里有读书人?”白天一下子反应过来,凭他的经验,以江小浪的年纪,如非亲身经历,必定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天哥,你问什么嘛?”江小浪一慎,粉脸有些羞红,随即大发娇嗔,不依白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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