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院落里的气氛有点沉闷,谁也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人人把目光落在云天身上,有人眼睛里充满好奇,有的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子,还我儿子命来”
过了半会后,司徒星南大喝一声再次向云天抓来,青黑色的巫元如潮水般涌动,想要一击毙命。
“司徒星南你想干什么”
慈云脸色阴沉,修为气息暴动,她已经怒不可止,想不到司徒星南居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一点都不顾颜面。
“想干什么?还用问吗?当然是为我儿讨公道”
司徒星南不依不饶,他的速度极快,瞬间就到。他本来就没有想过要放云天一天生路,经过刚刚的一击,他更加的肯定了内心的想法。
因为云天表现出来的镇定,这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要知道司徒星南是谁,司徒家主,修为强大,特别是上位者的气息足以令任何一个凡人低头,可是云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对他毫无礼敬,更不用说是什么恐惧。
而且,就在刚才云天眼神注视司徒星南的时候,司徒星南在云天的眼里感觉到一种被毒蛇盯住的意味,让他毛骨悚然,这才是他再次出手的真正原因。
“司徒伯父,你这是要挑起我们两族的战争吗?再怎么说我还是古寨少主,我父不在了,你是要欺我孤儿寡母吗?”
见到剑张驽拔而来的司徒星南,云天不退反进,一步来到近前,对着司徒星南大喝一声,他的声音相对司徒星南来说不是很大,但落在在场每个人的耳里,听着不是那般滋味。
此时,众人都没有发现,有一股股神秘道韵从云天魂海中的山海神图画卷飘散出来,融入到云天的身体里,帮云天抵住司徒星南的强大魂压。
云天虽然不知道司徒星南的蛊魂到底是大道了几星魂力,但他给云天的感觉就像是面对洪荒猛兽般,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天儿”
但云天的镇定表现,连慈云都感到惊讶,不过很快便贴在云天身后,她磅礴的气息也跟着爆发出来。
“这?”
“怎么办”
云天的话引起的反应不可谓不大,他在借势压人,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把人们的热血点燃起来,特别是云家的人。
云天的父亲是谁,他是云霄古寨的前任寨主,雄才伟略,为云霄古寨建立了不少功劳。云霄古寨能有今天,很大一部分是前任寨主所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曾受过他的恩,承过他的情。
云家在他的带领下,隐隐压过司徒家,成为云霄古寨的实至名归的主人,他们享受的很多资源都是前任寨主争取来的,这个恩,他们想忘都不行。
云家的很多人开始重新审视,特别是落在云天身上的目光,多了一丝不同,他们的良心在这一刻被某种叫做感恩与尊严的东西唤醒,脚步在向云天这边靠近。
“哼!要知道今日不比往昔,你们云姓一脉的好日子到头了”
听到前任寨主的过往,司徒星南怒火中烧,当年就是这个人一直打压自己,才让司徒一脉落寞的。
其实,云家和司徒家的矛盾由来已久,只是谁也不愿意戳破这层纸,一旦打起来,牵扯的东西太多,谁也不敢冒险区尝试。
“是吗?不到黄河心不死是不是”
“就怕你司徒星南没那个本事”
想到儿子昔日的点点滴滴,慈云的气息也跟着膨胀起来,子贵母荣,就算儿子不在了,慈云也要代儿子而战,坚守儿子最后的尊严。
“唰!”
“唰!”
院落里的气氛一下子剑张驽拔起来,云、司徒两家的人纷纷站到自己家族的后面去,纷纷祭出武器,蛊兽等作战工具,大有一言不和便大打出手的意动。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还当不当我是护法长老啦!”
脸色一直很阴沉的白云子看到眼前的状况,眼神错愕,对着众人放声大吼,一直庞然大物的虚影浮现在白云子身后。
“幽冥鬼蟒”
村民们大呼,脸露惊恐之色,人人感觉到呼吸困难,承受不住这股力量的加入。他们大部分是蛊士蛊师的修为,出现的第三股他们不可力敌的力量,任谁都受不了。
“幽冥鬼蟒!”
云天内心的震惊,想不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白云子也有如此修为境界,他曾慈云说过幽冥鬼蟒,但不知道这幽冥鬼蟒竟然就在白云子的身上。
这次脸色难看的要轮到司徒星南,他心里清楚得很,白云子身为护法长老,说白了就是和事老,但这个和事老和云姓一脉的关系是铁一般,谁也无法撼动。
“哼!不知道是谁不把你当护法长老的”慈云心明眼快,再加上一句。
“哼!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说你是怎么把令儿伤成这样的”
“我观你血气如此旺盛,慈云你是不是动用了残剑的力量”
司徒星南双眼露出寒芒,若不是有慈云在旁守护,他恨不得把云天抓在手中好好研究一番。云天身上虽然有山海神图镇压,但庞大血气还是暴露出来,只要修为高一点的人都能感觉得到。
“司徒星南,简直是胡搅蛮缠,睁着眼睛说瞎话,那力量就算是你我都承受不住,何况是天儿,你是不是老眼昏花糊涂了”
慈云气急败坏,不知道说什么好,若说此话的人他人,恐怕早被慈云一掌拍死。
“……”
云天在旁,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残剑什么乱七八糟。和云天一样不明所以的,大有人在,他们也不知道慈云和司徒星南在说什么。
“哼!就算不是,哦!明白了一定是这样的”
说到最后,司徒星南好像发现了什么,看向云天的目光很不善,那是一种赤裸裸的杀意。
面对这样的目光,云天输入没有退让,但浑身不自在,司徒星南到底看出了什么。他内心不平静,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但云天决不能示弱,宛若刀削的脸孔上浮现一抹笑意,掩盖他内心的想法,他酷酷的把鼻子一歪,连正看司徒星南一眼的动作都欠奉。
“呵呵!说什么说,侄儿实在不明白伯父在说什么”
云天可不会傻到把一切揽到他自己的身上,就算是他做的,那有怎么样,你司徒星南有证据吗?就凭几个奴仆,他们当时早已吓傻了。
“呵呵!”
看到云天那拽拽的样子,云梦发出一丝清吟的笑声,很是动人,有点像动手动脚的。
“你!”
司徒星南心中的闷气不打一处来,想不到会是这种结果,若是一般人遇到这种一吓再吓的情景,早就被他司徒星南吓得屁滚尿流了,可云天就是滴水未进,还大有反过来问他司徒星南的意思,好像错的不是他云天一样。
“云天!你这杂种给我出来”
就在众人做好看戏的准备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声暴怒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众人脸上看戏的意味更加浓重起来,他们当然知道是谁来了。
“那小杂碎呢?”
一个被人抬着的人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正是司徒令,脸色苍白,人们隐约还能看到青肿颜色,显然是被云天揍的不轻,让人想笑出来的是司徒令的胯下抱着一层层白布,看起来像个大裤衩一样。
“呵呵,真好笑,天儿你看”
一旁的云梦实在忍不住消除声来,有点花枝招展的,妙曼身姿,婀娜动人,引来很多人狼人的目光。
“额咳”
云天也被司徒令的样子雷到了,想不到司徒令都这样了还跑出来了,真是难为他了。
“令儿!”
见到司徒令在这个时候出现,司徒星南的脸色更加难看,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台他一起来的人恐怕已经死了无数次,你们就不能长点心吗?跌不丢人。
“爹爹!你一定杀了他,杀了他”
对司徒星南那要杀人的眼神,司徒令无所适从,他眼中只留下云天的影子,恨不得吃了云天的血肉,这已经不是血能够洗涮的。
“爹一定会的”
司徒星南还能说什么,儿子都被人打残成这样了,当然得微儿子出一口气。
“云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今天你不给个交代,恐怖就连慈云也难保你周全”
“伯父记性真不好,再说了谁把司徒大哥打成这样,你找谁你啊!干吗来找我”
云天的话语很平淡,不过不知道是他有意还是无意,把“这样”说得有点重。
“云天,你这死兔崽子,你有本事做却没本事承认,你是不是个男人”
听到云天的话,司徒令简直是暴跳如雷,若不是不能动,他恐怕要从担架上暴跳出来。
“司徒大哥你说的不错,我还真不是个男人,我才十死岁而已,倒是你,哎!”
看着一丈外的司徒令,云天脸上的表情,是那般的真切,充满同情,云天一边说着一边摇头,一副很惋惜的样子。
“呵呵!”
听到这话,在场的很多人都露出笑容,他们完全被云天的惋惜同情打动。
“呵呵!”
云梦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司徒令平时没少找她和云天的麻烦,现在司徒令变成这样,再看云天的表现,她还真的笃定可能就是云天干的好事。
“梦儿!”
气氛缓和下来后,慈云一直注意着云天的变化,但没发现什么异常,只不过眼前的孙儿多了一些以往没有的东西,成熟了很多,也沧桑了很多。
“爹爹!别和这小兔崽子废话,直接杀了他,杀了他”
司徒令有点歇斯底里,眼中怒火在燃烧,被云天的话气得阵阵颤动,脖子一阵粗一阵红的,云天的话简直是比杀了他还要要他的命。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口口声声说杀了我,也需要个理由啊!”
云天再点一把火,把众人的注意转向另一个焦点上。司徒令的出现,云天早就计划在内,他一会来,司徒令不可能不知道。
云天激怒司徒令自然是有目的的,人一地那失去理智,很弊病就会暴露出来,只要抓住这些,云天就能拨乱反正。
“对啊!理由呢?我云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很多人都表面了心迹,这也是他们想知道的,司徒令的言辞也不过是一面之词,有谁能证明云天就是罪魁祸首,就算是,试问他一个多病的凡人能是你司徒令的对手,开玩笑。
“理由,还需要什么理由,我就是理由”
“司徒萧你们说是不是云天,说是不是他”
司徒令哭天喊地起来,指着旁边跟着的两个奴仆,闪过狠厉的神色,大有你说错一句,就让你们死的意味。
“令少,这?”
司徒萧脸色恐惧,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不止是司徒令,还有司徒星南和大家的目光,如果他只要说错一个字,下一刻面临的就是毁天灭地境地。
“说!”
“令少,我也不知道,当时光线太暗,我没有看清逮人是谁?我没没看清”
司徒萧兢兢战战,身躯在不停颤抖,脸色变幻不定,半天他也憋不出个屁来。司徒萧说的没错,当时正值傍晚,而且还是在树荫下,他虽然确定是云天下的手,但他不敢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