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凡听到说要研究引起销售困难的原因后不以为然，回答说：“研究原因？原因还不就是市场本身的起伏变化规律，市场总是好上几年又坏几年的，我们公司成立后至今，你我都是共同经历过来的，我们已经遇到过多少次的市场起伏，克服过多少次类似的难关？”
周慧英感慨的说：“确实这几年经历风风雨雨，我们曾经遇到很多的困难，我们也共同克服很多次遇到的难关。”
陈立凡继续说：“你想想那几次我们遇到销售困难时候，不都是用现在这样的方式来处理的？我们公司里全体人员努力，维修部人员和销售部人员紧密合作，通过公司上上下下的共同努力给挺过来的？而且，我还能记得当初也是你出主意，提出这样的解决方案。”
周慧英当然清楚记得公司成立以来遇到过的大大小小的难关，也能够记得当时怎么来克服困难，度过难关的，但是，她对目前公司困难的看法，与陈立凡对目前困难的看法有不同，她更看重的是这次困难的引起原因，而陈立凡更看重的是解决眼前的难题，他们在看待困难的角度上存在不同，周慧英感觉到自己想法与陈立凡之间存在不同，就觉得需要更直接更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因此她就问陈立凡：“你就真的不愿意想想原因？不愿意想想我们这次遇到困难的深层原因？不愿意想想这次的困难，与以前我们多次遇到的困难，究竟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陈立凡确实没有想过周慧英提到的这些问题，没有意识到这次困难与以前遇到的困难有不同地方，他现在所考虑的事情，头痛医头，只是怎么尽快来解决眼前公司问题。在听到周慧英说出这些话后，他觉得有点迷茫，眼睛里带有不理解，盯着她在看，反问她说：“你是说我们眼前遇到的困难，与我们以前多次遇到的有不一样？哪里会有不一样呢，我怎么感觉不到？不都是公司里的库存增加出现异常？不都是我们发货后收不到钱？这些我们都遇到过，我们过去对付这类困难采取的办法很有效果，这次怎么就会有不一样？”
周慧英就问他：“你还能记得三四个月前，在春节放假的时候，胜利染整厂的老丁厂长曾经来我们家里坐坐，说他很快就要去澳洲那边，去看他在那边读书的儿子？还说他这次去澳洲后，可能就会在澳洲常住，在那里陪他儿子读书，暂时不回来。”
老丁是陈立凡多年的客户，也可以算是朋友，可以说说话的朋友，老丁厂子里开办初期，他厂里的机械保养维修，他是不放心其他人员去做，一定会来公司里硬拖着陈立凡去处理，这几年陈立凡公司发展，业务也随之增加，老丁不好意思再来硬拖着陈立凡去厂里维修保养机器，但是他来河海时，总是会到陈立凡这里坐坐，有时公司，有时家里。
陈立凡对老丁春节来家里走动这事记得清楚，回答说：“当然还能记得这事，记得当时我还问过老丁，说你去澳洲长住，你那个染整厂今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