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采莲当然也能听得出来,真正希望她说话,希望对他们公司说上几句看法的是周惠英,而且她内心里还隐约闪现出想法,觉得周惠英要她加入到他们的谈话中,是有她的想法,是有她的目的,虽然她还无法完全猜透她的目的真实性,还是能敏感到有这样想法目的存在,就是周惠英有要她加入到他们公司里工作的想法,加入他们公司里工作的目的。
唐采莲来河海市以前,就已经考虑到要在河海待上一段时期,也已经基本落实在河海工作的事情,其实也不是她本人做出的安排,是她曾经工作过的那个跨国服装公司,是那个公司的区域总部的总经理,她做他的助手,他对她的工作态度,对她的思维能力都很欣赏,还在她大学毕业前,就已经对她发出过工作邀请,请她在大学毕业后,继续的留在他的部门里面工作,开始时,唐采莲也是接受他的好意,准备继续在这个公司里工作,后来唐采莲的父亲突然去世,他听到唐采莲对他坦言,说她因为父亲遗留下事情,要她在河海处理的原因,她想在大学毕业后去河海市里生活一段时期,看到她表达出来的意愿很强烈,那位总经理明白他留不住她,就还特意地为她写好封推荐信,是写给他的老朋友,也是那个跨国服装公司里工作的老朋友,现在是那跨国公司设在河海区域总部的总经理,他让唐采莲携带这封推荐信,到河海后就去找他的老朋友,说他一定能为她在河海安排让她感觉满意的岗位。
唐采莲想到周惠英可能会提议,有提出让她也加入到他们公司里工作的可能性,唐采莲就有些谨慎,对开口议论他们公司里的事情有些犹豫,觉得她不能胡乱说话,说的好,周惠英会更看重她的能力,而胡乱说话却也不是她的脾气,因此她觉得为难,觉得她现在说这话,无论是说得深呢,还是说的浅呢,似乎都不太容易说,尤其唐采莲还有想法,认为对决定公司发展的事情,她是能够随便开口说的吗?能说说而已的吗?
唐采莲想到,如果她话说得浅呢,就像她刚才是泛泛地说上几句应付话那样,那是连陈立凡都清楚,她是在说应景话,他都没有在意她说些什么话,而周惠英呢?她还会不清楚她说的这话是在敷衍吗?她是说应景话吗?而周惠英却偏偏认真夸赞她说的话,还对陈立凡说出那几句她听来都觉得脸红的话,并还在批评陈立凡没有能认真地听她说话,在责怪陈立凡没有能仔细地听清楚她话里意思,周慧英说得唐采莲的内心里都有点不好意思。
唐采莲就想到,她刚才说话时态度敷衍,想陈立凡就是认真在听,又能听到点什么呢?就是他听得仔细,又能听清楚点什么呢?真亏得周惠英在面对陈立凡说话时,还能保持那样一本正经的说话态度,还能面对陈立凡振振有词地说着那样认真的话,唐采莲还是能体会到,周惠英说那番话时的用心良苦,她不就想着要推动她出来说话吗?想到她的那番话还真可以说起到‘一石二鸟’的作用,既能让陈立凡静下心来,认真地听她说的话,又抬举她对公司做出的评价,如果现在她说话,还能不认真吗?还能不认真的说话吗?
唐采莲也清楚,周惠英已经给她题目,就想让她能认真思考一下她对公司的印象,还问她愿意不愿意说说?听她说的话,她说‘现在就得看你的态度,你是不是愿意想想呢?是不是愿意想想后说说看法呢?就想想你刚才说到的对我们公司的印象,你不是说对我们公司有好印象,有好感吗。’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还在问她愿意不愿意说,她还能说不愿意吗?不过听她这话也对,如果要说,是得要认真的想想,对公司有好感,对公司有好印象,那她说的这个‘好’字,到底应该怎么才能体现出来呢?到底是在哪些方面能够体现出来呢?
唐采莲心里想到,周惠英看来是很认真,很认真在要求她说话,也是很认真的要求她进行思考,要她认真的思考后再来说公司的事情,那这样看来,她就不能不对他们公司的事务‘深入’地说几句,而如果真的要‘深入’地说话,那是一句话,或者两句就能说得清楚的事情吗?要认真的想想后才能说,而且说话后,可能产生什么后果呢?唐采莲内心里忐忑,在她认真的深入的说出对公司看法后,说不定她就得面对一次工作上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