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奶奶声落人到,身体右上虚晃一下,右紧跟拗步虎扑羊势,右上又立即顺势右鹞子入林肘,践步徐徐奔进,把把狠攻绝杀,招式变化层迭不穷。气劲运用巧妙连环,招招好似追魂索命!
王斌闻声后虽然心生警惕,已不敢有丝毫懈怠。深知农奶奶厉害的他,十分谨慎的小心应对着。立即抢先腿踏中路,提足气劲逼压而去。熊出洞,狼拿马,两大杀招连出,寸歩缓缓踏出,以便进退有节。彼若后夺,左转身猿猴挂印式轻巧灵活,如狸猫闪展腾挪着。整个人就像风浪中的孤舟一样,随风跟随摇摆。
看到如此惊险激烈的比斗景象,徐婉清立刻被吓得脸色苍白。王斌练习武术这事,她是早就知道的。而且她们徐家,也算是武术世家。她平时也经常观看,爷爷们、父辈、兄弟之间等练武切磋,已算是耳濡目染!但象今天这样凶狠的无情实战打法,顿时让她的额头上冷汗泠泠而下,全身都像打摆子一样颤抖起来。
就在徐婉清感到万念俱灰的时候,只听到她身旁的农爷爷说道:“这老太婆都快七十岁的人,还这么逞能?只不过也是虎头蛇尾,成不了什么气候!”
徐婉清立即双眼一亮,听出这位农爷爷也是一个顶级高手,甚至更强于这两人。马上上前抓住农爷爷的手求助的说道:“农爷爷,他们打得这么凶悍?您快阻止他们俩比武吧,不然会出事的。”
农爷爷却摇了摇头说道:“她总怜爱王斌,怕我对他下重手,所以才抢先出手的。放心吧!小丫头,他俩只是在切磋武技而已,不会下死手的。况且练武之人磕磕碰碰那是难免的事,最多重则断骨躺上半年吧!轻的擦点药酒,三五天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徐婉清听到农爷爷这无比骇然的这话,顿时一憷,她立即为王斌的下场开始堪忧起来。原来还有一个更狠的在后面等着他,只能无助的站在一旁,紧握双手,眼睛里噙着泪水成为无奈的陪看。
“啪”的一声,两人的拳脚硬撞在一起。王斌身体直往后跌出了少许,而农奶奶却纹丝不动。她立即微笑着对王斌说道:“好啊!小斌你真不错。不过我要开始玩柔的了,你可要小心哦!”
音落人随拳走,农奶奶的蛇形动作立即变得柔韧灵活起来。开合吞吐鲜明,周身骨节贯通的串响,她在曲折中用劲,沿波浪形徐徐向王斌攻击而去。
可王斌一见农奶奶开始施展,她的独门武学蟒蛇劲后,他却逐渐减慢身体动作运转,使出牛形对抗农奶奶的进攻。他双手双脚像剪刀交叉,使出一招乌牛摇头,运劲力于全身,用头与腰的力量进攻和防守。
王斌十分清楚,他在农奶奶深不可测的实力面前,被动防守自己必败无疑,只有以攻为守还能有一线生机可存!
在以静制动中,他突然猛打出蛮牛翻身横拳式。以腰力为圆轴,马上展开犀牛望月前后捎,紧接又一招一牛九锁领阴阳,最后霸气十足把打出一牛吼地足下抛的连环合击。企图一鼓作气的,以刚猛巨大的威力,瞬时打乱农奶奶的蟒蛇气劲,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但事与愿违,在农奶奶的蟒蛇劲巧妙的伸缩往来间,竟然以柔克刚的化解了王斌的刚猛合击杀招。以龙屈蛇伸的曲折,在龙飞蛇舞的吞吐间,把招式已用老的王斌立即给击跌飞而出。
在实力的巨大差距们面前,一切的花招都是徒劳的!
徐婉清立即不顾一切的跑上前去搀扶起王斌,忐忑不安地望着,这两位高深莫测的老人。
王斌轻轻地拍了拍手徐婉清的肩膀,劝慰她道:“放心吧!农爷爷和农奶奶是在传授我国术武技。如此的实打战斗是为了我好,他们才会下重手的。他们对我的传授,可不像是你哥哥所学武术那样,大多都是强身健体而已!
可徐婉清却哽咽道:“可你们这样的切磋,也太凶残了吧!万一谁一个不小心失手了,那不是要让人抱憾终身吗?”
这个时候,农爷爷走上前来说道:“他们俩个打的只是形,而不是意,好看却伤不了人的。正宗的国术,是保家卫国的战斗!它讲究的是一招制敌,以意杀敌,就像我这样!”话音刚落,农爷爷立即一个后蹬马,用脚挑飞起一张椅子,他扭转身体伸出双臂,向前冲撞而去。
“啪”的一声,这张坚硬无比的木头椅子,瞬时间,变成了形状各异的木屑。
“这才是真正的蛮牛劲!小斌,看懂了吗?”农爷爷终于出手了,而且是出手不凡!王斌顿时双眼放出炽热的光芒,心中却充满了无限的期盼。
农奶奶立即会意的拉走了,被瞬间震撼成了呆若木鸡的徐婉清,说道:“婉清,你不是喜欢花草吗?走,我们俩上阳台上看一看去。老头子要传王斌一些农家秘传的把打招式,没什么好看的。”
徐婉清立即清醒过来,马上识趣的跟着农奶奶向屋顶上走去。因为她曾经听父兄说过武术谚语:宁传十路拳,不传一路把!可见这是王斌的大机缘,心中暗自对他能够获得如此奇遇而感到高兴万分!
可是她一路上走来,却又心里总觉得有些忐忑不安,忧心忡忡的样子,跟随着农奶奶在慢歩中欣赏小院的美景。果然,片刻之后,王斌的惨叫声,不时地从客厅里传了出来。
可农奶奶却心情大慰的对徐婉清说道:“傻丫头,这死老头子,终于肯把农家的所有秘传,全传给王斌了,这是件喜事啊!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就连我也不能学啊!”
最后,四个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丰盛的告别宴。因为农爷爷和农奶奶,已经联系上因战乱失踪多年的儿女。要准备到国外去与儿女们团聚。所以才把王斌紧急招来,做最后的传承教授,并把一些重要的东西传给他。
农奶奶从手上褪下一个玉镯,强留给了徐婉清。却给王斌留下了一个,从她的蹆上解下的神秘“毒盒子”!让他以后达到喑劲后期巅峰的时候,再去打开看。而且不能去轻易空手打开,要戴上特殊的鹿皮手套,因为里面全是巨毒!
农爷爷则从脖子上取下一块护身金牌,无比慎重的帮王斌戴在头上。私下小声叮嘱他,这块神秘的金牌,绝对不要轻易示人。他们农家为此守候守护了几百年了,它的里面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让王斌以后去慢慢找寻。
看着王斌和徐婉清两个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农奶奶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这就要远走他乡了,真是不放心王斌个孩子啊!”
“好了,别再伤心了,马上就可以去和儿孙团聚,应该高兴啊!注意,大门口十点钟方向,树荫下的那个人!从王斌他们一进来,就一直待在那儿。”农爷爷小声地提醒农奶奶道。
农奶奶借转身之机,瞄了一眼后说道:“王斌上个月来时,盯梢的就是此人。已达到明劲后期巅峰,身手还不弱啊!”
“竟然被发现了,那就撤吧!反正我俩该留的,该教的都给王斌了。此去,我们两人已可以说是了无牵挂!”农爷爷立刻转身,面无表情的关上了院门。
“老头子,你说会不会是我们以前的仇家找上门来。那王斌和徐婉清这两个孩子,岂不是很危险吗?”农奶奶心里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会的,我们的仇家基本上都被我们给灭掉了。而且这些年来我们处事也很小心谨慎,可能是政府的人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我们俩马上撤离,王斌他俩就不会有什么事。我这就去布置后手,你也去简单收拾一下立刻撤走吧!”农爷爷语气无比坚定地说道。
农奶奶却忐忑不安的说道:“可我总是放心不下王斌这孩子,今天右眼皮一直在跳。一看王斌满脸的暗黑象,那绝对不是他工地上干活晒出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王斌应该是印堂发黑,必有凶兆之象啊!老头子,你就再为他占卜一卦吧!”
农爷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好吧!我就再为王斌占卜一卦,就算是尽人事听天命吧!”立即进行内屋,拿出龟甲和铜钱。他咬破舌尖,喷吐了一口精血在龟甲上面。闭上眼睛,一脸的遐想的占卜卦象起来。
片刻后,看着心力憔悴的农爷爷收手起身后。农奶奶立即上前抓住他的手问道:“是凶?还是吉?”
“龟甲纹路为凶,可以说王斌命运多舛。三十岁以前,他一直都会麻烦不断。但是易卦却是师比之卦,祸福交替,真是令人难以琢磨啊!”农爷爷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可站在—旁,心急如焚的农奶奶却急问道:“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你这个死老头子快给一个准信?你这么模拟两可的话,让我直听的一头雾水!”
“一个是为民除害,一个是为民造福。正所谓,师忧比乐啊!也就是说,王斌将来一定会很了不起。但是这事却有正反两个方面,一切都要靠自己,看他能否慎谋能断自己的私心了。正所谓祸福相互交替之间,究竟是祸还是福?这件事真的是不好说啊!”
农爷爷高深莫测的解释完后,表现出十分身心疲惫的模样,摇了摇头说道:“好了!王斌的事情也完,我要在此调息片刻,你去准备一下后手吧!记住,万事还是留有余地,不要去过份赶尽杀绝,简单收拾—下就赶快走吧!只要我们俩能尽早脱身,我想王斌他们就会越来越安全。也许我们就是这个灾祸的异数,才会给他们带来了如此厄运。想想还真是对不住他们啊!”
盏茶的时间后,二老才收拾好心情,有一些依依不舍的离开而去。
虽然农爷爷用易封算出王斌是命运多舛之象,可他却怎么也想不到,王斌的厄运,却会从今天离开后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