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然而从中国的、外国的天文、地里学家们的言论看,天行仍健,地势仍坤,并无异象。
然而对有些人来说,在这一年,埋下了走向末日的种子。
古立春古副厅长感到乏味得很。工作乏味是因为从年龄上分析,自己应不会再升迁。所谓的工作就是开会。开会无非就是或传达文件贯彻精神或下达文件部署工作;具体的工作方案由职能部门和秘书制订,他只需同意或不同意即可。生活乏味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他想搞到哪个女人就能搞到哪个女人,几乎没什么难度。这让他失去了追逐的乐趣,致使让他感到爱情不再神秘,女人也不再新鲜。那些看似圣洁的、清纯的女孩,在他的金钱和权力面前都成了俘虏;而得到那些妩媚风骚的女人简直就像从烟盒里拿支香烟那么简单。用他的话说:原以为那些所谓的玉女,那地方不是玉的起码也该是瓷儿的吧,脱下裤子一看——一样的脏乱差!
前几年古立春玩QQ,隐瞒身份找网友,但是见面后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公权力和财力很快就会把对方震慑住,接下来的情节就会变得乏味。后来他没事就玩微信解闷儿,什么摇一摇、附近的人、漂流瓶,盼着能出现一个让他想吃又吃不到的。但总是不如意,不是接触不上就是一接触上就很快到手。最后他自我加压,把目标定位在从农村来济南在济南上大学借宿在家的那和珏的表姐的女儿身上,想在这个叫和芹的女孩身上找点刺激。
在没想这个事之前,古立春不常回家,需要回家拿东西或者送东西,就安排一直跟着自己的老司机跑一趟。古立春偶尔回到家也很少和那和珏等家里人说话;而且古立春和那和珏也不住一个房间休息。夫妻两个,古立春当他的领导,那和珏在一家职业学校教书,夫妻俩各忙各的,习惯了这种各自独立、互不干涉的过法,相安无事。
和芹是个老实本分的姑娘,长相很普通,无论是脸庞还是身材,毫无姿色可言。她对古立春这个表姑父是非常崇拜的,因为这个表姑夫是大领导;同时和芹对这个姑父也是敬畏的,因为这个姑父很少说话。偶遇古立春回家,和芹总是连忙端茶倒水很是勤快,姑父长姑父短的嘴也甜。她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给人家添了麻烦,唯恐被人厌烦。
如果这个和芹是在外面认识的,古立春绝不会对她动什么心思——那么多美貌如花的女人等着他去临幸,哪会有和芹这种平庸乏味的女孩的机会。古立春甚至很可能不会注意到有这么一个人。但是,现在他要对和芹展开进攻,目的只有一个:寻找刺激,看看几天能拿下。对这个和芹动念头,古立春感觉自己是在施舍。
古立春回家的次数比过去多了些。最初,他只是拿几件不起眼的小东西丢给和芹,和芹总是欢心无比地接受。几次以后,古立春趁那和珏不在家,把和芹叫到跟前,语调沉稳地说:“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就是……忘年交。怎么样啊?”
和芹说:“好啊,我正好可以跟姑父学本事。”
古立春怕她马上答应,说:“你不着急回答,想一想,我不强人所难。我说的忘年交,是指全身心地交,全身心,你应该明白。你想想以后再说行不行,我不强求,只要你说一声不,我就再也不提这个事了。”王收说完就出门走了。
几天以后,王收回家,进了自己房间,发现自己以前送给和芹的几样东西都摆在自己的床头柜上。古立春感到很恼火,丢了面子。骂了一句:傻bī。然后就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古立春觉着这件事不能算完,否则自己太丢人。
古立春找机会再次把和芹叫到跟前,面带笑容和颜悦色地说:“你这大学生,这学都白上了。你看你来济南这么长时间了,还是农村的老思想老观念,很封建啊。”
和芹低头不语。
古立春说:“你说,你是不是封建脑袋瓜?是不是这大学白读了?”
和芹仍然不语。
古立春说:“那就是没看中我?嫌我年龄大了?”
和芹不语。
古立春说:“你不能不说话啊。怎么想的,你说说。”
和芹半晌不语。古立春也不再说话,等着和芹说。
和芹感到不说不行了,考虑再三,说:“我……不能伤害表姑。”
古立春马上说:“这有什么伤害啊?只要她不知道就不是伤害。再说我们有了这层关系,我们心里就会有愧疚感,反而会对她更好。是不是?”
和芹摇头说:“不是。”
古立春点燃一支烟,吸了几口摁灭后说:“那就这样,顺其自然。我不强求,你也不要刻意拒绝,一切顺其自然。怎么样?”
和芹没搭腔。
古立春说:“但有一条,给你的礼物你不能拒绝。本来就不是多么值钱的东西,又是亲戚,没有拒绝的理由啊。我给你礼物的时候呢,会不守着人给,避免误会。至于你和不和你表姑说,你自己看着办。行不行?”
和芹没说话。
古立春沉下脸说:“要是这一条你也不答应我可就真生气了。后果你自己想吧。”
和芹仍然没有说话。
古立春起身把那几件礼物拿过来放到和芹面前,说:“收起来吧,放到你房间里去。你愿意用就用,不喜欢也可以扔掉,但是不能再放到我房间里了。还有,如果以后还有礼物,也这样处理。”说完,出门走了。
这以后,古立春经常给和芹房间里放礼物,东西越来越值钱;也注意观察和芹的反应。和芹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一天,家里没别人。古立春感到火候差不多了,笑嘻嘻地问和芹:“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和芹说:“以后别给了,太贵了。”
古立春说:“只要你喜欢,礼物会越来越贵。这不叫事儿。怎么样?我可以抱抱你吗?”
和芹说:“不行。我可以和你是朋友,就是……好朋友。不是那种关系。”
古立春说:“那有什么意思?”
和芹说:“反正,只能这样。要不就算了。”
古立春一下把和芹抱在怀里,把自己的嘴糊在和芹嘴上。和芹紧闭着嘴,把嘴唇裹在里面回避着。古立春伸手去抓和芹的xiōng部,和芹死命拒绝。古立春松开手。和芹擦擦嘴走开了。
几次古立春和和芹单独在一起,和芹好像只允许古立春亲到自己的看不到嘴唇的嘴,别的都会极力抗争。无论古立春送给她多么值钱的礼物,结果都是这样。
一次古立春气愤地说:“不断努力总是回到原点,还像一开始一样,毫无进展。你说我什么时候才会有新斩获?哪怕前进一点点。”
和芹擦擦嘴离开了,没有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