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挺好的。”李瑾芸不解的凝眉,却是接着补充到:“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吗?”她这可是恪守用餐礼仪,因为在尚书府时一向如此,她也就习惯了,然瞧着丰俊苍那副怏怏的神色,她怎么觉得他是嫌她太过安静了?
被她一句话顶得哑口无言的丰俊苍默默的端起汤碗喝汤,却是错过了李瑾芸瞥向他略带探究的眸光。
“阿芸。”
“嗯?”
“你对祺王可还有感情?”
虽然他问得极为轻盈随意,但李瑾芸还是听出了其中的些许压抑,眯着眼望向他。
“王爷为何这般问?”
“午膳时丰俊祺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阿芸同他乃是青梅竹马,虽然不能成就姻缘,但依旧是亲如兄妹。”
眨了眨困惑的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莞尔一笑,“他是这么说的?”
丰俊苍点点头,神色间多了几分冷然,李瑾芸却是忽而哈哈大笑,“他做梦去吧!”
“哦?”丰俊苍眉峰一挑,神色间骤然轻松了几分。
“他能退婚我都感激不尽了。”轻轻摇头,眼睛眨了两下,神色转为认真的同丰俊苍道:“更何况我所期望的是那种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悠然生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是他给不起的。”
闻言,丰俊苍眼眸一眯,却是恍然,身为皇室中人的丰俊祺野心勃勃,自然不能成全阿芸那般闲云野鹤的悠然梦境,只是兀自审视自己,他又能给她所理想的生活吗?盎然间一股揪心的剧痛袭来。
平静许久后,犹在李瑾芸思量丰俊苍这般问恐怕与午膳时丰俊祺的嘲讽有关,只是他那般认真谨慎的态度着实令她不解,他为何会那么在意她的心思?或者说他对她有情?
“阿芸。”
“嗯?”与刚刚同样的心不在焉,李瑾芸的思绪犹在迷茫之中不能自拔。
缓缓滑动轮椅移至她的身边,“阿芸想要的生活,我恐怕暂时也给不了,阿芸可会嫌弃?”
“王爷今日怎么这般奇怪,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瞧着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模样,李瑾芸不答反问的道。
丰俊苍神色一紧,“下午太子来过了。”
“恩。”
“父皇年迈,近年来始终身子欠佳,所以诸皇子间党羽众多明争暗斗,父皇也快要压不住了。”
“太子找王爷作何?王爷不是早已隐退多年了吗?”李瑾芸困惑的问,因为传闻中苍王早已是废物一个,难道还能指望他一个残废去带兵打仗冲锋陷阵不成?
丰俊苍轻轻摇头,“我的母妃原本是皇后娘娘的陪嫁,所以就算我同为皇子,但去必须是要效忠太子的,虽然我这腿是废了,但排兵布阵,谋略筹划也都还是稳操胜券的,所以阿芸有所不知的是我其实一直是暗中帮着太子做谋划的军师。”
听了他的解答,李瑾芸顿时一怔,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虽然病弱,但却每日依旧很忙,原来都在书房忙着算计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