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庄主与庄主夫人早已殒命,神医山庄更是被洗劫一空满目疮痍,待到悲痛欲绝的阿熙将父母的后事料理后,便踏上了疯狂的复仇之路。”
“耶,竟然会是这样……”竟然会是如此令人唏嘘不已的结局。
“由于当年的凶手人数众多,阿熙的仇恨之大甚至波及整个武林,半数朝中重臣,然阿熙虽满身戾气,但却不能将所有人都斩尽杀绝,而当他辗转到边疆找到本王帮忙时,却是不想不久本王便遭了劫难。
亏得阿熙及时出手,方才保全了本王的性命,多年来阿熙同本王一样的韬光养晦,对于当年种种更是耿耿于怀,而在他那时常嬉皮笑脸与逗趣开朗的表象下,却是藏着不为人知的巨大悲恸。”
可怜的阿熙啊!李瑾芸不由得为之动容。
“那关宛如何事?”听来听去却是越发迷糊的李瑾芸眸光微闪。
丰俊苍刚毅的俊颜上闪过一抹冷凝,“这一切都是她一手主导的。”
“欵,怎么会……”李瑾芸不可置信的膛大了美眸。
“当年的事,我们原本都以为只是巧合与世事弄人,然而密探传来的消息却是无情的将事实揭露。”
“难道与宛如的身世有关……”李瑾芸眼眸微眯迟疑的道。
丰俊苍微微颔首点头,“宛如就是郝连金玉在大周的化名,她本是北戎皇室遗落在我大周民间的公主,据密探的消息称,郝连金玉在十岁左右时被北戎皇室中人找到,且被精心培养,几年后便有了京城雅姬宛如。”
“呃,该不会是那种身份吧……”间谍?李瑾芸心下一惊,原来古代的间谍战就已经是如火如荼了么?
“她具体为北戎都做了什么我们尚还不得而知,但她勾引阿熙借机攀附太子是不争的事实,却是不想阿熙用情太深,竟然会趁她熟睡之际将她掳走,直接断了与北戎那边的联系。
而由于阿熙行踪过于隐秘,北戎人那边毫无头绪下,便使出了嫁祸神医山庄逼阿熙主动现身的阴谋,却是不想阴差阳错闹得太大根本无法收场,待到那边跟踪月牙的人马一接触到郝连金玉便直接将她带走,从此销声匿迹。
只是那个时候阿熙双眼被蒙蔽毫无所知,却是错手将月牙逼下悬崖,更甚至是错失了见父母最后一面的机会,落得个家破人亡,却还惦记着无辜失踪的宛如。”
“那王爷又是如何得知的呢?”如此扑朔迷离的事情,只怕不是有所依据,任凭谁去说,花宏熙都不会轻信吧。
“结合密探传来的种种消息,还有那日月牙之所以将阿熙掳走就是将一切的真相都告诉了他。”丰俊苍说的极为冰寒,李瑾芸却是眉头微蹙,“可月牙为何要将阿熙绑去那里?还一直逼他交出什么东西?”
“据闻巫教中的确丢失了一粒回龙珠,月牙虽对于当年的事情只知一半,但却是对于回龙珠在神医山庄的消息深信不疑。”
“呃,还真是真假难辨啊……”李瑾芸苦笑连连,连她都有些信了呢,“怪不得阿熙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瞥一眼李瑾芸恍然大悟的神色,丰俊苍不禁唇角微微翘起,“阿芸可知为宛如一掷千金的另一恩客是谁?”
“呃?谁?”
“丰俊祺!”丰俊苍神色极为淡然的道,李瑾芸紧锁的眉头盎然打成了死结。
“竟然是他!那他在宫宴上就应该认出金玉公主了啊,为何、为何不揭穿她的身份?”
“当年未能得偿所愿,只怕他早就盼着这一天呢吧,况且,无论她是宛如还是金玉公主,她此刻代表的都是北戎皇族的强大势力。”
“呃,披着羊皮的狼,祺王也敢要?”李瑾芸都不禁替丰俊祺冷汗涔涔。
“丰俊祺自认聪明,在心中应该还在想不定是谁算计谁……”丰俊苍说的越发低沉。
“所以那日太子是故意的?”忽而想到当日宫宴之上太子的举动,李瑾芸都不得不怀疑丰俊祺根本就是中了太子的圈套还洋洋自得。
对于李瑾芸天马行空的猜测,丰俊苍不觉莞尔,“不,当时密探的消息尚还未传来,太子只是考虑北戎和亲的诚意以及意图不明,只怕助力不成反受牵制,毕竟北戎那边一直可是定北大将军在抗衡,谁能说他们之间就真的没有一点猫腻?”
“也对,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莞尔一笑间柳眉微弯,“况且人家金玉公主此刻看上的乃是王爷你啊……”
“本王消受不起!”丰俊苍说得阴鸷冷然,李瑾芸听得心头一乐,撇一眼自傲自大的丰俊苍,“就是不知王爷可有青梅竹马?抑或是红颜知己呢?”
“咳……”被她那轻柔到险些闪神的眸光所迷惑的丰俊苍盎然回神间却是呛咳连连,“本王、呃,本王没有。”
“恩?”怀疑的挑挑眉,李瑾芸眸光不善。
丰俊苍冷然的神色顿时一僵,李瑾芸眉目高挑,眸光卓然,而就在气氛陡然尴尬之际。
“王妃,王妃,不好了,花少主跟人打起来了……”无双人未到声先至。
李瑾芸与丰俊苍相视一眼,双双凝眉,跑得气喘吁吁的无双急切万分。
而相对于李瑾芸这厢的风波再起,身在宫中被花宏熙命令调养生息的丰俊祺倒是难得平静了几分,只是在一旁悉心照顾他许久的贵妃娘娘姜淑婉却是愁眉不展。
“母妃,儿臣这不是好多了吗?虽然出了些个岔子,但毕竟还是达成所愿了不是吗?”靠着床榻半坐着的丰俊祺努力的宽慰到。
却是不想他的宽慰之言,反倒是令姜淑婉险些失声痛哭,强忍着心中浓烈的不安努力挤出一丝极为难看的笑容。
“恩恩,花少主也说好多了,只要、只要祺儿你好好将养一定会好起来的。”
对于母妃言语中的几多闪烁之词,丰俊祺在疑惑间难免猜疑究竟是哪里不对?,然却是不忍见母妃神色间的几多疲惫之色愈发明显,转而岔开话题到。
“怎么不见舅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