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闹，进入正题。”楚展用湿巾擦了擦手，“既然登不了电竞都市舰，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去晨星总部，模拟装置有助你提前适应舰上生活。”冉静柔将车子起步，“同时，我也能帮你调整一下登录装置的参数。”
“哦，说到参数，我倒想起来了……”
楚展开启登录装置的防晕车功能，认真道，“上次你推荐的武器配置，出了点小问题，双左轮枪刃之类，好像不太适合我。”
“啊？怎么会呢，我当时的计算不会出纰漏呀！”冉静柔略感惊讶。自信如他，显然对自己这类失误难以置信。
“和你的计算没关系，是我的刀剑双持晋级了。”
于是楚展就将导师瞬帮忙，在猎魔公会开启‘风锁红尘’一事，言简意赅告知了冉静柔。
“你在逗我么？”冉静柔听后黛眉轻蹙，侧头打量楚展许久，“君临开服这才短短数天，你就借助虚实凝炼，完成了奥义觉醒？”
“是啊，这有什么不对的？”楚展费解，反问道。
按冉静柔刚才出示的名单资料，夜洛星河、弹指破军、器宇、贝神、小样、迪妮莎等人，都对超限同步有着极致掌控……
甚至旁边这姑娘和她的闺蜜高晴，本身就是超限同步趋近200%的猛人。现在说起自创奥义，哪还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这不一样！能触及超限同步最基础的100%同步门槛，并不代表可以达成自创奥义，更别提后续的奥义觉醒！”
“冷静啊大姐，别看我了！先注意安全驾驶啊你！”
“抱歉，你扣好安全带。”冉静柔尴尬撇过头去，正视前方驾驶，继续道——
“早在君临投入市场之前，他们就已接触过数款晨星旗下的VR产品，那时超限引擎虽不完善，但多少帮他们奠定了超限基础。”
“哦，听起来，怎么感觉军神、暴君这些大咖，包括你自己，都成了晨星的小白鼠……”楚展下意识吐槽。
“这不是重点……”
冉静柔哪还有闲情开玩笑，“你的奥义最初定级时，本就是十分高端的A级！现在觉醒后的数据，将会更加宝贵，更加值得分析！”
“所以说这个下午，咱俩有得忙了呗？”
“嗯，我的养生登录舱已经准备就绪！”冉静柔这电竞指导兼技术狂人，此刻俨然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
……
前往晨星集团的这一路上，冉静柔又对楚展讲解了一些有关虚实凝炼的专业知识。
后者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好在关于自创奥义那部分，冉静柔基本都在说人话。
所以楚展理解的大概意思就是——作为君临这款游戏的主打卖点，超限同步加持下的虚实凝炼，功能极其强大……
它不仅可使玩家凝炼虚拟现实的记忆，帮助玩家将游戏内诸如锻造、乘骑、跑酷等天赋记忆，逐渐熟练运用到现实。
最主要是，随着玩家角色等级与超限同步的不断提升……
超限引擎还可通过玩家登录时发出的脑量子波，将游戏内学到的一些初级战斗技巧、技能知识，也一同存入玩家的识海记忆。
而作为远远凌驾于普通技能之上的最高端存在，自创奥义的相关记忆，自然也在虚实凝炼之列……
只不过，自创奥义的凝炼过程，漫长艰难又条件苛刻。
那不仅需玩家达成常人难以企及的200%左右超限同步水准……
且自创奥义的评定等级，必须要在C级之上，这才有可能成就一名现实中的奥义强者。
楚展听完冉静柔的讲述，当时就礼貌性地震惊了一下。
“你确定这是在说超限同步与虚实凝炼？”
楚展下车，与冉静柔一同走进某不科学的晨星集团，“可我怎么感觉，晨星是在培养变革者又或人类超兵！”
“然后，你想表达什么呢？”在前开道的冉静柔回过头，用被你干败了的眼神看向楚展，“晨星都市舰是托勒密战舰？电竞学园是天行者组织？”
楚展点头，继续讲着冷笑话：“后续剧本就是等到全球联赛，人革联与Union、AEU互相对刚，都市舰开启天行者模式Carry全场。”
“楚展同学，你很幽默！不过这段子属于暴露年龄系列……而且你也猜错了分类。”
冉静柔笑容似乎略带内涵，然后打开养生舱门，做出邀请的手势，“好了，请进吧。比起猜测剧情，我现在更关心你的超限数据。”
对于冉静柔的回答，楚展不免有些失望。
虽然早已过了空想的年纪，但老实讲，对于神秘的晨星集团，他多少还是抱有一些期待。
可以说，楚展既是在现实中奋斗打拼的理想主义者，也是追逐理想的现实主义者。甚至有时，他会觉得，来一场地球OL也不错。
……
登录，连接，超限，对战，测试……楚展和冉静柔独处的整个下午，就在这样一连串忙碌研究中度过。
随着两人信任的逐渐加深，以及楚展对晨星电竞选手这一身份的认可，冉静柔也主动给楚展透露了一些情报……
当然，这也是保密协议内，被高露允许的部分。
当冉静柔用语隐晦，数次提及‘虚实之门’这一词汇时，楚展也逐渐被调动出了一些兴趣。
存在于虚拟现实之地的界门，简称虚实之门，这原本是一个关联生态圈与网游的商业概念。
尽管这名晨星高管没有说得很直白，但一个多月的虚实凝炼，早已让楚展的感知洞察今非昔比。
因此只从冉静柔的一颦一笑间，楚展就已读到一些不同寻常的情报。
或许就如冉静柔所说，电竞联赛的全球总冠军，只不过是一个开始……
晨星集团真正想要的，是虚拟现实生态圈所主导的第六次工业革命的硕果。
……
忙忙碌碌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当那辆蓝色幽灵一般的布加迪Chiron，再次出现于熟悉的街角时，天色早已过了黄昏。
“真是忙碌的一天。”冉静柔将车子停在街道口。
“的确，但很有趣。”楚展打了个哈欠。
冉静柔看了看时间，无奈道：“比预想中慢了一小时，占用你的休闲时光了，真是抱歉。”
“你这客套的语气……又变回晨星集团发言人了？”
楚展推门下车，露出一个阳光微笑，“还是下午时的你更具魅力。做回自己吧，带着面具多累。”
跟着楚展不由分说，转身走进了通往公寓楼的街角……
冉静柔会意一笑，冲楚展的背影喊道：“带面具的家伙，反倒来教育我！这波装的，我不给分！”
楚展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这次没有答话，只是抬手做了个鄙视的手势，就隐没于路灯下的光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