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逸皱了皱眉,眼神中迸射出一道厉光。
李剑吓地赶紧启动车辆,调头,朝傅安逸的大宅开去。
黑夜如同晕开的墨汁,笼罩着繁华的京都,平生出一股悲凉的气息。
傅安逸半眯着冷冽的鹰眸,望着车窗外流动的风景,纤长的睫毛在灯光的映射下成羽翼的形状打在脸颊上,紧抿的薄唇一动不动。
只有微微蹙眉的剑眉,才看得出他心事重重。
到了别墅。
傅安逸不声不吭地走进卧室,躺在宽大的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就这样,一直迷迷糊糊地昏睡到了天亮。
李剑命厨师做好了饭菜。
傅安逸冷睨着丰盛的佳肴,毫无食欲,烦躁道,“把酒拿来,白的。”
李剑当即愣了下,“傅爷,这是清晨,你不吃点饭就喝白酒,对身体不好吧?”
傅爷这是怎么了?
从昨晚回来就感觉不对劲,澡没洗,胡子没刮,连吃早饭的时候都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这么颓废,一点不像傅爷的作风啊。
正在他愣住乱想的时候,傅安逸已经从餐桌上离开,从酒柜里拿出白酒,拧开瓶盖,直接猛喝。
李剑吓地心底一颤,慌得跑过去劝阻,“爷!酒不能这么喝啊!‘
傅安逸抬起手腕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冷眸看他,“老子想怎么喝酒,还用得着你教?”
“我、、、、、、”李剑支支吾吾,不知所措,“傅爷,你这是在自残啊!”
白酒那么辣,爷的身体一定受不了的。
可眼前的情景,他李剑如果敢上前一步,傅爷就敢拿枪指着他的脑袋。
傅安逸根本不理会他,甚至将他赶了出去。
自己半仰着脑袋,靠着酒柜,将一瓶一瓶最烈的酒灌进自己的胃里。
辣,麻,烧心的感觉已经击溃他内心的防线。
犀利的眸子染上浓重的悲伤色彩。
他以为自己醉了,脑子里的那抹小身影就会消失不见。
可是他错了。
傅安逸没想到,短短的一个多月,郑温芯的那张脸已经装满了自己的心。
可是。
自己却差点亲手杀了她。
她害怕自己。
是不是对自己已经死心了?
“傅安逸,你可真不是个男人!”
他苦笑,拿起酒瓶猛烈地喝尽。
最终抵不住酒精的作用,抱着酒瓶昏睡在了地上。
连着三天三夜。
傅安逸都将自己关在卧室,邋遢颓靡的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不吃饭不喝水不洗漱不睡觉。
整日以酒喂食自己。
如果爷的生命出了问题,他李剑的命也难保。
横竖都是死。
他只好把傅安逸的情况告知了傅安凛。
自己的弟弟从未如此过,即便是当年七七离世的时候。
傅安凛向李剑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直接从总统府赶去了京都军医学院。
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郑温芯,还没走两步,就被突然出现的高大男人给挡住。‘
她本能的抬眸看去,惊喜,“白马王子!”
傅安凛没想到自己带着口罩,她都认出了,星眸弯出温柔的笑容,“我有事找你,你愿意跟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