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呯!”
一连两声巨响,秦时月突然腰身一轻,人已经脱离瞬间粉碎的马车,平安落于地面上。
睁的若大的风眸,眼皮眉目不论是脸上任何一个部位,仿若静止一般,没有一丝微动。就活像是一张雕像的脸,令人瞧着僵愣愣的,仿似吓破了魂魄一般。
“时月,时月无事了,无事了!”磁性却明显粗哑的声音,轻急的传至耳边,秦时月幽的眼皮跳动一下。
秦时月悠悠缓过神来,刚才经历的一切,又让她生死轮回一遍般,抬眸正对上一双眼神很是关心的紫色瞳眸。
“你救了我?”
秦时月犹记得那次宫宴惊险一刻,当自己睁开眸子时,对上的也是这样一双紫色的瞳眸。
再一次,望着这双紫色的瞳眸恍了心神。
“喂,臭丫头,救你的人还有一个!”
突然这时近在耳边传来北堂墨的声音,同样的情景再现,秦时月转眸就看到立于一旁火瞪着眸子,一脸明显不爽瞪着自己的邪恶景王。
北堂墨冷着一双狭长的眸子,修长白皙好看的手指,轻轻转动着尾指上通体碧绿的玉扳指,冷冷一声,“臭丫头,你每次都喜欢巴在男人身上,不下来吗?还知不知羞耻!”
一个大步,突然出现在正抱着秦时月的南龙泽身边,戴着玉扳指的修长手指,突然一把抓向秦时月腰身的带子。
“景王殿下!”
南龙泽突然抱着秦时月步子一退,闪开北堂墨抓向秦时月腰身的手,双眉微拢,却是面上带笑道,“不劳动殿下,我这就放时月下来!”
南龙泽轻轻将秦时月松开,秦时月站直身体,凤眸狠瞥一眼北堂墨,“殿下又想拽时月坐地上不成!”
之前两次,虽然这混蛋王爷都有救自己,可是每一次救完自己后,不是被他摔了地上,就是被他从别人怀里拽坐地上。
这还不算,把自己弄摔坐地上,还不忘嗤骂自己“花痴!”
她那是花痴吗,她那是受到惊吓,一时还没缓过劲来好吗?
死北堂墨!好吧,是她秦时月小心眼,虽然这混蛋接连几次救自己,可是自己还是想骂他。
“郡主!”
“主子!”
惊风和冰煞见主子完好,未有受伤,两人均互看一眼,心下放松。
惊风走到摔碎的马车前,此时马车碎裂不成形,而前面拉车的那两匹发疯了般的马,此时均已倒地没有气息。
仔细查看一番,惊风未有查到任何异样的地方,不由走向马旁,突然在这时,听到一声冷冷的提醒声,“惊风小将,不若翻看一下那马的眼睛,若许能发现什么?不过这会查看是不是晚了,早干么去了!”
北堂墨冷冷一声,转眸斜看向秦时月,张嘴的话非常的毒,“真是个惹祸精,你是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祸害人的事,天天有人想整死你不可!”
秦时月闻声,气的眼皮直颤。
冷抬眸气声道,“不劳殿下费心,时月不曾做过害人之事,所以老天垂帘总让时月有惊无险!”
“哈,哈哈——还老天垂帘,依你这话,本王岂不就是你说的天了。本王几次救你,你这臭丫头,是欠了本王几条小命了。”北堂墨嗤笑一声,突然伸出修长好看的手,竟然很是认真的掰数起来。
“殿下不用数了,总共三次,时月心中铭记殿下救命之恩,待来日有机会,定当报答。”秦时月就从未见过这种恶人,救了别人,你要别人感谢你也就算了,可是还一副明显不愿救的表情。
秦时月直想冲起翻几个白眼,鄙视其一番。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惊风的吃惊冷厉声,“这马,喂了烈性刺激的药,是丹红醒!”
“竟然是丹红醒,好狠毒的招数!”
突然冰煞冰冷的眸子,狠狠一厉,转看向未听明白的秦时月,“主子,这丹红醒,若是给人吃,人定会在不到一刻的时间,发疯癫狂至死。若是给畜生吃,只要配对剂量,便会在一定时间发作,致使畜生先是眼睛现细密血丝,后至眼整个通红,就是其疯狂之时。到时服过的畜生定会疯狂发作,拼命飞跑,直至跑死为止才会停下。”
冰煞冰冷的声音狠狠咬牙一落。
秦时月仔细听冰煞说完,一双清亮的凤眸攸的一暗,暗的犹如千年的寒潭一般,听其喃喃低语,“竟是非要致我于死命方罢休,呵呵,看来我秦时月的命,还有人这么惦记!”
清凛的笑声一止,凤眸攸的闪过一抹寒光,很快消失不见。
南龙泽静静的观察着眼前这个少女,紫色瞳眸里的神色,随着少女脸上表情的变化,不停的闪动着,极为专注幽静。
“唔,之前是哪个作死的丫头,本王让其换辆马车,她非要找死上自己马车的,哼!”突然这时,恶人王爷真是语不出声惊死人,也能气死人。
当然,此时秦时月就是气极最大的一个。
秦时月闻声,攸的转眸,清亮的凤眸里明显带着疑惑与审视,直刺刺的盯向正悠闲转着玉扳指的北堂墨,冷声质问,“殿下如何知道这马有问题?”
秦时月的话一出,立时冰煞眸子一冷。
而惊风却正凝眉沉思,并不因秦时月的话看向北堂墨,似是心里别有猜测。
“死丫头,你是在怀疑本王设计害你?嗯?”
北堂墨一听这话,立即冷眉一斜,狠盯向秦时月,“就你这条小命,本王要是想要的话,还用费这么大劲,本王两根手指头,直接就能把你给掐死,还不费吹灰之力,你信不信?”
北堂墨突然一个欺身,在几人来不及反应之时,伸手直掐住秦时月咽喉。
“咳,咳,你,你放开——”秦时月完全没有料到这混蛋王爷,说什么就真做什么。
她也只是疑惑,为什么这混蛋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想问一问而已。
“景王殿下莫要动怒,先把时月放开,时月刚刚那番话,并没有意指殿下的意思,殿下莫要真伤了人!”南龙泽立步上前,出声替秦时月解释。
“哼,本王伤她,本王就是要了她的小命,也无人能管。即便告到我父皇母后那里,本王照常无忧!”北堂墨这话说的肆意张狂。
可他却是有
这张狂的本事。
确实如他所说,即便真把秦时月如何了,依着当今皇上特别是皇后对其的宠爱无度,到最后他一定会毫发无伤,依旧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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