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这番话说得很轻松、很平静,但听在严长庚带过來的那几个大汉的耳里,却满是讥讽和瞧不起他们的意味,一下子。
就在他错愕不已的时候,气急败坏的严长庚忽然飞起一腿,踢在他的胯部,怒骂道:“瞎了眼的王八蛋,你打谁呢,老子好吃好喝供着你们,大把大把的钱养着你们,结果养了一群废物,打人都不看对象了,给老子滚开。”
这大汉被他踢中要害之处,痛得惨叫一声,捂着下体呻吟着滚到一边去了。
另外两个大汉见自己的同伴吃了亏,不由勃然大怒,两个人一起扑过來,一个出拳,一个伸腿,分左右两路向叶鸣猛扑过來。
叶鸣见他们动作很快,而且扑过來的气势也很足,不由激起了内心的斗志,忽然大吼一声,宛如半空中起了一个焦雷,然后飞起一脚,正踢在那个出拳扑过來的大汉的面门上。
这一脚叶鸣使出了七成力量,那大汉如何吃得消,只听他“啊呀”一声,脸上顿时像开了一个染色铺子,红的鲜血、白的鼻涕混合着眼泪水,一股股地冒出來,仰头便栽翻在包厢外面的走廊上,捂着自己的脸不住地翻滚哀嚎。
而那个用腿袭击叶鸣的大汉,趁叶鸣对付他的同伴的机会,一脚就踢在了叶鸣的左胸。
他这一脚使出了全力,而且叶鸣此时也正抬起右腿在踢他的同伴,整个身体只用一只左脚支撑着,因此,他满以为自己这一脚踢下去,下盘不稳的叶鸣肯定会仰天栽倒,跌一个头破血流。
孰料,他这凌厉的一腿踢在叶鸣胸口,却好像踢在一堵岩壁上一样,叶鸣只是身子稍稍摇晃了一下,并沒有如他自己意料的那样栽倒在地,相反,他自己的足尖却像被一块巨石迎面撞击了一下似的,痛得锥心刺骨,好像断掉了几根脚趾头一样。
叶鸣是故意去挨他这一脚的,所以在挨踢之前,他便气运左胸,护住了自己的要害部位,并硬生生挨了他那凌厉至极的一踢,虽然左胸隐隐作痛,但看对方呲牙咧嘴的模样,估计他的脚尖也被自己胸口凝聚的劲道伤着了。
于是,他不等对方缩回脚去,忽然探出左手,一把抓住他的脚踝,然后将手一抬一推,同时右脚伸出,一下子踢在他的右小腿胫骨上。
叶鸣这几下动作兔起鹘落,众人还沒有看清是怎么回事,这个踢了叶鸣一脚的大汉的身子忽然凌空飞起,从包厢门口弹射出去,又“砰”地一声掉落到走廊的地板上,与刚刚被叶鸣踢翻在地的那个大汉滚到了一起……
当叶鸣开始与严长庚的那几个手下过招时,王修光见他们人多势众,担心叶鸣吃亏,便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但是,章英芝却及时制止了他,,因为他听很多人说过:叶鸣功夫相当厉害,曾经一个人赤手空拳击毙过两个想谋害李书记的持刀杀手,而且还生擒了另外的一个,以他这样厉害的功夫,对付这几个同样赤手空拳的汉子,应该沒有问題。
而更主要的是:章英芝已经猜出來了,严长庚今天來这里找瞿玉,是因为他怀疑瞿玉与自己或者是叶鸣有染,说直白点,他是过來“捉歼”的,如果王修光报警把公安局的人叫过來,这包厢里的每一个人的身份都会曝光,这还是其次,他最担心的是:如果严长庚口无遮拦,硬是诬赖自己与瞿玉有暧昧关系,所以他才过來想把瞿玉找回去的,那样的话,自己可就百口难辩了。
因此,章英芝不想把这事闹得太大,更不想让公安机关的人來参与,以免闹出一桩大新闻出來,说两个官员为了一个女子争风吃醋,在某某酒家大打出手,那就糟糕透顶了。
因此,他便按下了王修光拨打110的手,压低声音说:“老王,稍安勿躁,暂时不要报警,你放心,叶局长对付这几个小喽啰,应该沒有问題,如果报了警,我们都会要去派出所录口供,反倒不好了。”
王修光一想,也确实是这样,于是赶紧停下來,沒有继续拨号了。
就在这时,叶鸣已经将那两个向他冲过來的大汉打翻在地,另外一个一直站在走廊上的打手,见叶鸣如此神勇,三下两下就击倒了自己的三个同伴,吓得目瞪口呆,身子不住地往后面缩,目光里流露出恐怖的神色,生怕叶鸣冲出來再将自己痛打一顿,已经摆出了随时准备逃跑的架势,哪里还敢上來继续攻击叶鸣。
叶鸣在击倒三个打手后,转过头用寒气森森的目光盯着已经心虚齿冷的严长庚,喝道:“姓严的,你现在滚不滚,不滚的话,我一拳可以打出你的屎尿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