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玄武站了起来,脊背一挺,手里拿着芦苇杆抖了两下,上上下下的看了小牛一遍。
“你是个什么东西!像条疯狗似的在这里乱汪汪?不就是屁大点事吗?看你吹胡子瞪眼的,天还能塌下来不成?正所谓偷菜离田,偷瓜离园,我们是偷地瓜吃了,就在肚子里,你有什么证据,拿出来给我看看?”说着话他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一看老大站出来撑场子,林家三兄弟胆子立马壮了起来,全都站了起来,个个抬胳膊撸袖子,看样子要准备大干一场。
小牛被堵得一愣一愣的,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气的直跳脚,破口大骂道:“你是哪来的野杂种!是不是你爹是个大白痴,这才养出你这么个小白痴来?也不看看这是谁这是的地盘!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操你祖奶奶……”
脏话还没骂完,小牛突然闭上了口,浑身就是一哆嗦!
只见郭玄武的双眼猛然暴射出一道凛冽的精光,他的身躯在微微颤抖着,浑身上下似乎包裹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黑气!
郭玄武的样子吓得小牛以及那群死党个个心惊胆颤,甚至于有两个小家伙裤裆都湿了一片,被吓尿了。
蓦地,郭玄武心头一震,脑海里一片清明,佛性灵气又重新中和了魔性灵气,他又恢复了常态。
看到小牛的那副呆傻的模样,他眼睛就是一亮!
“好机会!”
“啪!”
郭玄武扬起了手中的芦苇杆,真气灌注,芦苇杆立时变得跟木棍一般坚硬,瞬间点在了小牛的鼻梁上。
“啊!”
小牛感觉就如同挨了一闷棍,仰天喷出了一股鼻血,惨叫一声,四脚朝天倒在了地上,鼻梁塌了。
后面的九个小家伙们被小牛的惨叫声惊醒了过来,一看自己的老大倒在了地上,全都举起了手中的芦苇杆,嗷嗷叫着朝郭玄武噼里啪啦的抽打了过去。
令郭玄武感到奇怪的是,他瞧着这群人的动作,竟然如同放慢镜头似的,在他的眼中一格一格的进行着,每个人攻击的动作和方向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自己不禁也吓了一跳,心道:“这特么又是什么情况?他们的动作怎么这么慢?”
不过很快他又高兴了起来:“这下倒是简单了,连飘灵步法都省了!”
心念电转之下,他左晃右闪间便避开了所有攻来的芦苇杆,手中的芦苇杆随意的挥出,潇洒至极。
“啪!啪!啪!啪……”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九个小家伙每人身上挨了一下,全都倒了下去,痛得哇哇乱叫,在地上来回打着滚。
林家兄妹们知道郭玄武厉害,但也料不到他竟然这么厉害,也全都呆在了原地。
还是老二林蛇反应快,大喊了一声:“都别愣着啦!赶紧上啊!”
“哦!”
兄弟三人齐齐动手加入战场,额,是齐齐动手痛打落水狗,拿着芦苇杆一通乱抽,打的那叫一个畅快淋漓,把上次挨揍的窝囊气彻底释放了出来,打得他们鬼叫连天,直至芦苇杆打散了为止。
就这样还不算解气,三兄弟又将他们当作了人肉沙包,练起了猎天拳,一边招呼一边大声吆喝着。
“这叫虎爪扑!”
“这叫狼尾旋!”
“这叫马蹄蹬!”
“啊!唉吆……”
鬼哭狼嚎之声此起彼伏……
林宜萱、林宛萱两个小妹妹别看年纪小,性格却是十分的彪悍,双双蹲在了他们的身旁,二话不说就下了爪子。
“我们也练练狸爪!”
就见两个小家伙四只小手爪上下翻飞,连抓带挠,将十人全都抓成了大花脸,浑身上下全都是一道道的红线,就跟涂了油彩似的。
看看差不多了,郭玄武一声呼哨,手一挥,带着兄妹五人欢欣雀跃的跑没了影儿……
湍急的河流中,两个板船正在一前一后向着对岸行进着,每个板船都由四名人虫卖力的抬着。板船里各有一人,女前男后,是一对年青的夫妇。
坐在前面板船里的年轻少妇一身粗麻布衣裳,一看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夫人,却也是中规中矩,端坐如仪。
只见她眉黛含春,双颊晕红,双眸凝望着下面的河水,眼神有些发直,像是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百年恩爱、携手白头,可能是少女初为人妇的最大愿望了。
突然间,板船一阵剧烈的摇晃,吓得她惊慌失措,猛地拉回了甜蜜的思绪,双手赶紧扶住了板船的边缘,四下里乱看着。
这一看,她才发现已经到了河的正中央,水面已经到了下面抬着板船的人虫的胸口,水流湍急,不停地冲击着人虫的胸口,激起的浪花扑打在脸上,似乎随时都有被淹没的可能!
少妇刚刚稳住了心神,后方右侧的那名人虫像是踩到了一块石头,脚下就是一滑!
板船立刻向着右侧一歪,吓得她惊叫出声,身子向后一倒,双脚一分,裙摆掀起,露出了一双纤纤玉腿。
好在板船很快便正了过来,少妇赶忙起身坐正,双手紧抓着裙摆低下了头去,已然是双颊绯红,害羞的不要不要的。
猛然间,左前方的人虫又是一滑!
少妇又是一声惊叫,身子不由地往前一倾,由坐姿改为了跪姿。
她双手死死的抓着扶手,惊得面无人色,带着哭腔道:“小心点!奴家不懂水性,吓死人啦……”
四名人虫侧身抬头一笑,全都露出了色眯眯的眼神,紧盯着她那雪白的大长腿,各自咽了口唾液,一脸的不怀好意,看得少妇脸颊发烫,都红到脖子根了。
坐在后面板船里的男子看到前面爱妻板船的状况,不由地心惊肉跳,大叫道:“喂!你们赶快抬我过去,我娘子的那座板船好像出了什么状况?快点……快一点……”
他不说还好,这一催促,下面四名人虫的步伐却变得缓慢了下来。
“嘻嘻……别担心喽……客人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们可是要偿命的,岂能开玩笑?安啦!”一名人虫露出了诡秘的笑容。
“嘿嘿!我们已经快得不能再快了!您看这水都漫到胸口了,要是走快了,万一有个差错,咱们岂不是要赔命?安啦!”另一名人虫笑得更加邪恶。
听他们这么一说,男子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抓紧了扶手,坐得四平八稳。
没办法,身在河中央,也只能由人摆布了,性命只有一条,就算用一百个人来抵命,又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