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房门便被敲得咚咚响,随后便听到门外响起了小雅柔柔地声音:“少爷,时辰不早了,夫人说你还要去育人学院学习,让我服侍你早些起来!”
张宇揉了揉发涩的双眼,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现在能有五点吗?在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我在眯会,眯会,刚刚还梦到很多很多金子呢,皇帝都向我借钱…哈…”打个哈欠,张宇翻了个身,继续打盹。
门外的小雅噗声笑了,心里觉得这位少爷真逗,做梦都想是黄金。不过再想到他毫无吝啬地掏出五十两银票买下自己,小雅心中又是欢喜连天。能跟着这样的好少爷,三辈子也难求吧!嘴上挂着甜甜的笑意,随后她便坐在了门前等待了起来。
好一会过去,小雅看时辰差不多了,才又敲了门:“少爷…”
床上的张宇郁闷连连,心中想着,早知不能睡懒觉,老子就不参加什么育人学院了,搞得比摆摊还要起得早,看来读书人也不易当啊。
张宇穿着大裤衩便跳下了床,打开了门,便对着门外的小雅说道:“进来吧!”
看着张宇****着上身,小雅脸颊一红,赶忙把头低了下去。虽然向府里的老人们请教了贴身丫鬟要做什么,但她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心里不害羞那是假的。
不过犹豫了一会,她还是进了去。随后便拿起衣服为张宇更衣,并接水递毛巾,伺候张宇洗漱。
张宇也乐得让人伺候,好好享受这穿越古代的福利。
打点好,张宇便带着小雅去了食厅。吃过早饭,陪着玉儿嬉闹一番,又和稚墨姐聊了几句,随后才起身出了府,坐着马车朝育人学院走去。
此时,太阳才刚刚升起,城外的空气格外的清爽。
来到翠山下,张宇让丑孩先回城,晌午再来接自己,随后,便跟着大批学子,朝着山上的学堂走去。
在育人学院内学习的学子有一百二十五位,其中三十多位禀生,五十多位增生,其余便都是附生了。附生是未通过童试而花钱买的身份,明年童试之后,还需要参加一场小童试,过了才有资格参加乡试。像张宇这般,毫无功名而且还不用花钱就能进入学院学习的人,当属第一位。
跟着人流上了山后,张宇又顺利走了下去,来到了柯振丰的竹屋前。此时柯振丰正在门前打拳,这拳法中正安舒、轻灵圆活,看起来松柔慢匀、开合有序、刚柔相济,宛若行云流水连绵不断,和太极拳极其的相似,是修养健身的养身拳法。
看到张宇走来,柯振丰收招站立,随即从书童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然后笑道:“寰风来得很早啊,这是个好习惯,一天之计在于晨,以后要坚持啊!”
张宇赶忙拱手说道:“院长教训的是,学生有些汗颜,因为早上学生还赖床不起呢,呵呵…”
柯振丰一愣,随即指着张宇笑道:“老夫夸别人,别人都恨不得捶胸挺背连连点头,而你倒好,却把把自己的糗事拿出来,你不怕老夫看不起你啊?”
张宇笑道:“院长什么人物啊?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多,是真是假一眼便能看出来了,我何必还自打嘴脸呢?再说了,观人观其微,若这些小事都不敢言其真,但遇到大事,更只会趋炎附势了!”
柯振丰哈哈大笑,道:“老夫便随口一提,倒惹得你话语甚多,哈哈,你小子,倒是血性!好了,咱走吧,我也带你去学堂看看!”
张宇点了点头,随即跟着柯振丰上了山。来到左侧的学堂,柯振丰笑道:“寰风啊,育人学院有三个学堂,每一个四十多人,最前面的这个学堂有王盛令执教,而后方左测的有孙彻夫子执教,右侧的则有贺空执教,你准备去哪个学堂?你告诉老夫,老夫帮你说一声,便可直接进入学堂学习,而且每天只上午来。老夫第一次推荐学生进入学院,便破了立下的规矩了,呵呵…”
张宇挠了挠头,笑道:“让院长操劳了,院长,我和王夫子有隙,跟他的班,估计惹他不悦,到时候影响了其他同学就不好了。不如就去孙彻或者贺空夫子的班级吧,想来他两位夫子都是才学德高的长辈,跟任何一位学习,都大有前途!院长,还请您帮我选一选…”
柯振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孙彻夫子性子火爆,喜欢直来直来,而贺空夫子性子婉转说教,我看你少年血性,不如就去孙彻夫子那儿。”
张宇自然无异,点了点头,道:“行嘞!”
“好!我带你过去!”柯振丰笑道,随即带着张宇去了孙彻所教的班级。
只见屋内的讲台上,一位身穿深色长衫的老者正在拍桌子训斥:“你们这些小子啊,真是岂有此理!既然不想认真学习,还来此干甚,是来侮辱老夫吗?明天八月乡试三场,帖经、策问、诗赋,你们能过多少?而且还要连考两次全中?你们不认真学习,永远无法高中举人,虽然有秀才功名,但也无法造福社稷……”
柯振丰顿时笑了,随即侧着头对张宇说道:“看,孙夫子又在说教了!呵呵,他性子火爆,看到学子不专心听教,便要训斥一番!”
张宇点了点头,对孙彻的愤怒倒是习以为常,因为前世的高中老师,也如孙彻一般要不断地训斥,张宇早就听得耳朵磨出茧子了。
不过张宇对孙彻口中所说的乡试三场倒是在意。帖经,是指考官从经籍入选取一页,摘此中一行印在试卷上。按照这一行文字,考生要填开具与之相接洽的上下文。这就好比前世的填空与默写。这一项对整天之乎者也的秀才们不难,但对张宇来说却是头痛的。而策问是考官提出的有关经义或者政事问题,考生发表见解,提出对策。策问所及范围较广,有政治、教育、生产、管理等,策问乃是三门考试中最难的一门,对张宇来说也是一项大挑战啊。至于最后的诗赋,便是根据题意写一赋一诗,这门考试对张宇来说,倒是最简单的。
思索了一会,张宇发现凭自己现在的学识,别说乡试了,就是童试都过不去。童试也是这三场,只不过难度低些罢了。
“看来以后得学习了,哎,黑暗的高中生活,又要降临了!”张宇心中郁闷,禁不住地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