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被推入了高潮,在场的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张宇、齐白和齐青三人构思出诗,并一决高下。望着那香袅袅燃尽,当最后的香灰坠落之下,在场的人都望向了张宇三人。
便听李文书呵呵笑道:“怎么样?你们三人心中可有诗句来?”
齐白和齐青连忙点头,拱手笑道:“伯父,侄儿心中已有诗词!”
张宇也笑道:“学生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李文书捋着胡子说道:“好好好,有诗便好,这样吧,齐白、齐青,你两人年长,便有你们先行念出诗来,寰风最后,你们两人可有异议?”
齐白应道:“侄儿无异,寰风老弟再多想想,指不定还能想出更好的诗词来呢,那侄儿便先献丑了,侄儿想的诗名为《慷慨开樽》:七旬华诞意气昂,海桑阅尽不寻常。卅年剑啸康巴月,几度马踏折曲霜。似火青春成追梦,如歌岁月忆铿锵。平生慷慨诗和酒,北海开樽寿而康。”
“以此诗贺伯父七十华诞,侄儿恭祝伯父岁岁如此时!”
说罢,齐白躬身便拜。
顿时,周围响起了哗啦啦的掌声,紧随着便是议论声,赞美声。
“齐大少爷不愧是徐州城的第一才子,文采深厚啊,这诗写得好,写得妙!”
“没错,没错,读起来铿锵有力,算得上一品好诗啊!”
……
李文书也高兴的爽朗大笑:“这诗写得好,似火青春成追梦,如歌岁月忆铿锵,是啊,老夫虽然老了,但曾经的岁月是最好的经历,闲来无趣想想,也让人开怀!齐白不愧是文涛学院的大才子…”
说着,李文书看向了齐青,问道:“齐青,你的诗呢?”
齐青笑道:“伯父,侄儿没有大哥那般文采,但也献丑将诗献给您!我这首诗名为《贺寿》:九天落银河,笑扶鸠杖,人歌上寿;行吟薛涛井,坐看云溪,天与鹤年!伯父,侄儿诗才不佳,比不过大哥,不好之处还请见谅!”
李文书忙摇头,笑道:“此诗乍看一般,但细细读起来,却有一番韵味。你祝老夫天与鹤年,此等孝心,已经让这诗珍贵不比了,故而此诗只稍逊齐白的一筹罢了!哈哈…”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应和道:“没错,诗虽然简单,但朗朗上口,乃是用心所写!齐二少爷难得啊!”
“两位少爷不仅才学好,而且人品最佳,以后入仕成为我国栋梁,实乃天下人之福啊!”
……
齐白和齐青一脸得意,随后拱手回谢道,一时间整个厅内都是恭维之声,只把张宇凉在了一方。不过张宇也没闲着,正在吃一片珍珠玉盘羹呢。
好一会,李文书也望向了张宇,眼中带着希冀和好奇,问道:“寰风,齐白和齐青已经将作得诗念了出来,你的呢?”
顿时众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张宇身上。
张宇摸了摸鼻子,这才放心筷子,随后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笑着说道:“齐大哥和齐二哥的诗才高超,学生甘拜下风,所以学生都有些不好意思献丑了!呵呵…”
李文书道:“无事,作的不好也没有关系,先前说那些比试奖励,无非便是为了鼓励你们,让你们超强发挥,创作出好的诗词来。你若真做不出好诗来也没有关系,只要用心便好!”
齐白的嘴角咧了起来,呵呵笑道:“是啊寰风老弟,作的不好也没有关系,反正是祝贺伯父寿辰,都图个热闹啊!我们不会笑你的!”
“对,我们不会笑你的!哈哈…”齐青已经大笑说道。
张宇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献丑了!我这诗是灵机一动作出来的,诗名是《无题》。”
“《无题》?有意思,快快念来!”李文书一听,来了兴趣,连忙问道。
张宇点了点头,才说道:“好!那学生便念出来。这一句是,奈何奈何可奈何…”
刚刚念完这一句,李文书的眉头便蹙了起来,脸上没有怒意,却是疑惑和寻思。便是李安宁也是一脸好奇。而齐白和齐青却心中大笑,看着张宇的眼神都是蔑视。至于其他人,则是窃窃私语,并且一脸纳闷。
为何?只因为今天是李文书的七十大寿,乃是喜庆的日子,但张宇却好,奈何奈何,一连三个奈何,这不是砸场子是干什么?若不是看李文书没有发怒,其他人早就动手打张宇了…
“寰风,这第二句呢?”李文书心中太疑惑了,迫切的想知道下面三句诗是何意思。
张宇嘿嘿一笑,才念出:“奈何今夜星繁多…”
第二句一出,周围人的议论更响了,那看着张宇的目光都是不善的。第一句来了那么多的奈何,第二局又嫌弃星多,今晚可是人家大寿啊,星星多才好呢,你在这里自怨自艾,简直是在挑衅啊,是找麻烦啊!
李文书还是没有生气,心中的好奇更大了,他连忙问道:“寰风啊,你别吊老夫的胃口了,赶快把剩下两句念出来!”
“好的,大人!”终于忙拱了拱手,随即才缓缓念来:“璀璨星辰贺君寿,寿比苍宇星更多。”
念罢,张宇刚拱手笑道:“大人,学生冒犯了!”
“啊哈哈…”李文书一愣之余,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奈何奈何可奈何,奈何今夜星繁多。璀璨星辰贺君寿,寿比苍宇星更多!这诗虽然简单,但却一波三折,柳暗花明啊,好诗好诗!你小子,便是鬼点子多。对了,都说了别叫老夫大人了,以后我们伯侄称呼便可!”
“是!伯父!”张宇忙拱手叫道。
李文书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柯振丰、莫问修和黄学和,问道:“你们三个老家伙,觉得谁的诗好?”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柯振丰便捻着呼吸笑道:“齐白的诗上乘,算是一品,而齐青的诗孝顺,也不错,至于寰风的,诗虽然差了点,却就如你所说,一波三折,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禁不住地乱跳,呵呵,别出心裁啊。你让我说出谁好谁坏,哎,真是太难了!”
“是啊!依我看啊,三个人都是好样的!”莫问修和黄学和也纷纷应道。
随即,其他人也纷纷应和。
李文书大笑道:“我也是如此认为,安宁,你觉得呢?”
李安宁用玉指缠着青丝,点着头笑道:“大哥说的没错,这三人的诗词各有特色,不过让我选谁好谁坏,我倒是觉得张寰风的诗有意思…”
说完,瞥了一眼张宇,并眨了眨眼睛。
张宇一愣,回了个郁闷的眼神,又惹得李安宁娇笑连连。
随即便听李安宁道:“对了,比试的赌注由我说的,那我说谁赢,就是谁赢哦,明天就由张寰风陪我和青瑶游玩,嘿嘿,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来喝酒啊!”
在场的众人顿时愣住了,随即都嫉妒的瞄着张宇,恨不得吃了张宇,他们想不出来,为什么李安宁这么对张宇感兴趣,他又不帅,作的诗虽然别出心裁,但哪里比得上齐白啊?
当然,最郁闷的还是齐白了。他的诗最好,最佳,但获胜的便是张宇,可想而知他有多恼啊,此时的他想要咬死张宇,同时还想逼问李安宁,问她为什么要算张宇赢!——不过他不敢。
最后,他只能低下头喝酒,桌子下的拳头,死死地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