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府邸中不时传出了欢乐的笑声。:。
府邸的大厅中,一张大大的四方桌前,大家脸上都浮着舒心的笑意。
酒过三巡后,顾成义将他下午与妻子商量后的话提上了桌面。
“皇上,你是不是该……”
话未说完就被坐在德妃旁边的上官琳接过了话,“爹爹,你就唤哥哥明月吧,你那样唤哥哥,听着好生疏!”
顾成义张大了嘴,倒不是因为上官琳的话,而是……
他错愕地问上官琳,“七公主,你唤我什么?”
德妃也是在旁惊了一番。
倒是赫长风、上官明月、顾千夜三人,习以为常地吃着桌上的饭菜,一点也不惊讶。
上官琳闻言,抬头,嘻嘻地说,“爹爹呀!”言落,小声地嘀咕道,“难道千墨哥哥唤的是父亲!”
抬头补充道,“难道是唤父亲?”
顾千夜在旁笑着说,“琳儿,唤爹爹,爹爹听起来亲切!”
顾成义这下彻底懵了,傻傻地问,“七公主这声爹爹从何而来呀?”
顾千夜瞪向顾千墨,顾千墨立即从坐位上站了起来,跪到了德妃身前,严肃地开口,“德妃娘娘,我与琳儿情投意合,还望娘娘成全。”
言落补充道,“千墨自知身份低下,配不上琳儿,但千墨会用有限的生命去给琳儿最大的幸福,还望娘娘成全!”
“千墨一介武夫,不会说话,想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德妃还未出声,上官琳也是跪到了赫宛如与顾成义的身前,学着顾千墨的话,甜甜地说道,“爹爹,娘亲,我与千墨哥哥情投意合,还望你们成全。”
“琳儿自知性格刁蛮,为了千墨哥哥,琳儿一定会改的。”
顾成义与赫宛如愣在了椅子上,当他们反应过来时,立即就要起身往下跪。
开什么玩笑,上官琳何等身份,人家一介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他们又是什么身份,他们只是身份低下的商贾之人……
上官琳这跪,他们如何可以受得?
一直未出声的德妃开口了,她笑着对顾成义夫妇说,“你们受着吧!只要琳儿幸福,我没有意见!”
“况且,琳儿不都改口唤你们爹爹、娘亲了吗?”
女人,要的不是一世荣华、一世殊荣,要的是一个男人尽心的呵护。
“谢谢母妃!”
“谢谢娘娘…”
顾千墨正欲道谢,德妃轻轻地说了一句,“你也随琳儿唤我母妃吧!”
在顾成义与赫宛如呆愣的目光下,德妃看向一旁的上官明月,“明月,琳儿的婚事,你替她办!”
上官明月立即嘻笑着说,“哥哥与妹妹的婚事,我一定办好。”
就这样,顾千墨与上官琳的婚事定在了半月后。
晚宴上,大家都吃得很开心。
唯有顾成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不,晚宴刚一结束,顾成义就对上官明月与顾千夜说,“你们到我房里来一下。”
房中,人少了,顾成义似乎也没有之前那吞吞吐吐的模样,他开门见山地问上官明月,“你都唤我那么久的爹爹了,你什么时候娶我们家夜儿进门?”
上官明月还未答话,这边,顾千夜已是一把挽住了顾成义的手臂,撒娇道,“爹爹,我不急,我们先把哥哥与七公主的婚事办了吧!”
上官明月却是在一旁委屈地说,“可我比哥哥大,我着急!”
顾成义瞪大了眼,这是一个什么情况?
敢情两人一直不成亲,还是自家夜儿不愿意了。
他调头轻唤顾千夜,“夜儿,这……”
顾千夜抿着唇说,“爹爹,夜儿还小,还不想这么早就出嫁!”
“这……”顾成义看向上官明月,上官明月一脸无奈地对他摊了摊手,“我尊重小宝贝的想法!”
顾成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清冷的月光缓缓洒遍大地。
屋顶上,两个身影肩并肩地仰躺在上面,一同望着天上寥寥无几的星星。
“小宝贝,嫁给我吧。”上官明月侧身,幽蓝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顾千夜。
“十天后,我将举行登基大典!”说到这里的时候,上官明月明显顿了顿,他很想说,让我们一起成为这玉凤最尊贵的人吧!
话到嘴边之时,他的脑海猛地就想到他曾听到的她的梦呓:誓不为后!
硬生生地改了出口的话,“届时,你可不可以一路陪着我!”
她嘻笑着说,“为什么?难道你害怕呀?”
他笑着说,“对,我害怕!人家都说高处不胜寒,我想找你作陪。”
“你只要一声令下,陪你的人就会前护后拥……”她说。
“我不需要,我只想你陪!”他拒绝。
“可是……”她犹豫!
“陪我,我需要你陪!没有你,不管我走到哪里,我一样会觉得孤独!”上官明月将顾千夜拥入了怀中,见顾千夜正因为他的话而发愣时,他继续道,“有了你,我就拥有了全世界!”
顾千夜依在他的怀中,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他说,有了你,我就拥有了全世界!
有了你,我就拥有了全世界!
他说。
她唇角缓缓向上勾起,心情愉悦地说,“好!”
既然我是你的世界,那我就会让你不再孤独!
树荫下,一袭水蓝色锦服的男子静静地凝望着屋顶的方向。
他的唇角淡淡地勾起了一抹弯弯的弧度,丫头,只要你幸福就好!
微风扶过,那里只余下片片树叶随风打着旋飘落。
上官明月幽蓝的眼中染上了点点笑意。
长风,你放心,我会把小宝贝照顾好的。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上官明月便着急地赶回了皇宫。
当他站到阴暗潮湿的地牢时,目光冰冷地看向一旁的牢头,“这是怎么回事?”
牢头一哆嗦,咚地一声就跪到了地上,他不停地磕着头喊道,“皇上,下官也不知道呀!”
牢头是一个五旬开外的老头,上官明月一眼就撇向了他腰间的酒葫芦,冷声道,“昨天夜里,有人陪你喝酒了。”
牢头心里一咯噔,心道:
这皇上看着年纪不大,怎么这般料事如神了呢?不对,肯定是有人到他面前告了自己的状!
只要自己不认,他就没有办法。
如是想着,牢头心一横,立即否认,“皇上冤枉呀,牢房里是有明文规定不能饮酒的,我怎敢知法犯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