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候何以如此看重周瑜?”周瑜爱不释手地仔细端详着手中的望远镜,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谢飞竟然真的将此物送给了自己。
“以公瑾之智自然是早已看出,这汉室天下已是无药可救。诸侯们日后的争斗只怕比现在还要厉害,公瑾乃是领兵之人,日后自是要常常与敌对阵于沙场,谢飞将此物送给公瑾,只是想让公瑾多一些胜算罢了。”
“多谢君候!如此厚礼周瑜何以为报?”周瑜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可以说作为一个领兵杀敌的将领,这玩意儿的价值比玉玺还要有用,玉玺那玩意儿你认它它是个宝物,你不认它它就是一块玉石而已。
“哈哈哈!公瑾何必如此客气,你我已是老相识,送你一件礼物也是应该。”谢飞颇为洒脱地笑了一笑,顺手指了指指周瑜手中的望远镜,“若是他日你我对阵于沙场,此物同样可以帮助一下公瑾,不至于被我占了便宜。”
谢飞说得潇洒无比,周瑜却听的有些默然,似乎谢飞已经吃定了自己一样,他所表现出的那种无比强大的自信,让周瑜顿时感到有些气馁。
“君候果然是真英雄!”见谢飞话说得如此磊落,周瑜也便不再去客套,“天下之事变幻莫测,周瑜今日与君侯为友,说不定哪日便以君侯为敌,哈哈哈……”
“公瑾果然也是痛快之人,便在你我尚为好友之前,一同痛饮它几杯如何?”
“周瑜正有此意,今日便与君侯一醉方休。”周瑜说着收起望远镜,用手猛地一拍围栏,“周瑜能得君侯为友,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在周瑜离开了之后,喝得晕晕乎乎的谢飞回到了书房,闲着没事把玩了一会儿玉玺之后,他颇有些索然无味的感觉。
在他这个后世人的眼里,这玉玺倒是一个价值连城的文物,但是当世人对此物那种疯狂的追求,他虽然对此有些认识,却很难去真正的理解。
想想也是,后世无数没有得到此物的皇帝,不也同样都是赫赫有名?看来此物所谓天命,也不过是一件很扯淡的事儿,能拿它换点儿实惠回来倒也不错。
百无聊赖的坐了一会儿之后,谢飞起身走出了书房,夫人们全都去训练营了,府中已经冷清了许多。
“来人。”
文聘听见谢飞召唤,连忙跑了过来:“军团长何事?”
“现在闲来无事,你与我出去走。”文聘应了一声转身要走,又被谢飞叫了回来,“不必带过太多人去,叫上三五人跟随即可。”
几个人走出了府门,看着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鳞次栉比的各种商铺酒舍,谢飞游性大发,带领着卫兵们漫无目的地闲逛。
几个人虽然都没有穿军服,然而谢飞在晋阳已经无人不识,人们看到谢飞到来。围观的围观远看的远看,竟然让街道有些拥挤。谢飞无奈之下,领着文聘等人奔小巷去了。
不知不觉中众人来到了一个隐蔽所在,一座座幽静的小院隐藏在一排花木之中,一条清澈无比的小河在这些小院之间蜿蜒流过,一座座木桥架在小河之上,桥两侧莺飞燕舞,到处都是一片祥和的景象。
谢飞看得大为惊讶,他没有想到晋阳城中竟然还有这样一个美妙的地方,于是带领着侍卫们沿着小河边走边看。
走着走着,众人发现在前方有一个幽静之地,一座小院隐藏在花丛之中,门口前竟然还有几个城防军士兵在门前警卫。
“何人居住于此?”谢飞心中奇怪,也不知道是哪个手下,居然会居住在这么边疑惑地看向了卫兵们,们也都纷纷摇头。
谢飞酒意有些上涌,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他抬手一指前方的小院:“我等且去看看,是谁住在这里?正好也讨些茶水来喝。”
一行人很快来到小院儿跟前。几个正在闲聊的城防军士兵看见谢飞到来,赶紧慌慌张张地列队敬礼。
“报告军团长。”带队的士兵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这…这…,这里是琳夫人的住所”
“林夫人?”谢飞的脑子里转了一大圈儿,也没想起自己手下有谁姓林,“哪个林夫人?”
“报告军团长!琳夫人就是琳夫人。”
谢飞听的有些糊涂了,听着城防军士兵的口气,仿佛林夫人就应该是林夫人一般。
“你们可都听懂了?”谢飞迷迷糊糊地望着文聘,说着已经来到了小河旁边坐下,两手不停地按着脑袋,显然是酒劲儿又上来了。
文聘也是听着糊里糊涂,他对着那名士兵呵斥道:“军团长所问不是什么林夫人,而是这是谁家的林夫人。”
那名士兵偷眼看了看谢飞支支吾吾地没有说话,那模样看得文聘心中有些恼火,抬手指着那名士兵喝道:
“快说!”
“报告长官,这是军团长的夫人!”那名士兵见文聘发怒,连忙挺直了腰杆儿大声回答。
“军团长……夫人?”正在趾高气扬扬武扬威的文聘,一听这话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下来,他赶紧向谢飞看去,却见谢飞正看着河里的鱼儿出神,好像并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
“你再说一句,真的是军团长夫人?”文聘将那名士兵拉到一旁低声问道。
“长官,这里的确住的是军团长一个夫人,还是琰夫人亲自前来安排的住处。”
文凭听了颇为惊讶,心中不由得责怪其贾逵来,怎么这件事情就忘了给自己交代了?想必是军团长真的喝得有点大,没有认出这个地方来。
正当文聘不知道该怎么向谢飞去说时,却见谢飞向他挥了挥了手,文聘连忙跑了过去。
“仲业,这里是哪个林夫人?”
“军团长,这琳夫人乃是军团长的琳夫人。”文聘硬着头皮小声回答。
“军团长?是沮授还是浑沮?”谢飞听了心中暗笑,难不成这两个家伙还偷偷摸摸的找了一个外室?
“军团长,不是沮副军团长,也不是浑副军团长。”
“仲业怎么吞吞吐吐?除了他们哪里还有什么军团长?难不成你是在说岚夫人吗?”
“不是不是。”文聘一听吓了一跳,“这里住的是军团长你的夫人。”
“我的夫人?是谁?!”谢飞听了顿时勃然大怒,只觉得关羽的帽子正在向自己的脑袋上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