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霄云门和御龙山都没有过多的去解释,但凡参与之人都被下了封口令。
霄云门中跟平常一般无二,还是那个气派的很的名门大派,霄云门也是熙熙攘攘跟往常一样热闹。
因为这次外门弟子突然折了许多,所以主峰脚下的外门弟子屋舍空出来了不少。方冯和孟小雅向分管外门的巡查长老请示后,搬到了陈已秋周围,那尧安平,果如他所说,回来的第三天,便与众人告别,离开了霄云门。
陈已秋把上千块腰牌交给了巡查长老,虽然不奢望成为内门弟子,然后被门派堆到筑基,但多少的也得有点赏赐才合乎情理。
……
霄云门,地处胜州,以西是御龙山,既为山名也为门派,东则是一片林海浩浩荡荡,无边无际。
霄云门立派数千年,一直占据这胜州东部这无名山岭,把持林海众多资源,那暗夜森林不过是其中一处罢了。
霄云门中内门弟子一百零三人,外门弟子以万计,杂役弟子与奴隶更是不计其数。又有筑基期长老二十,金丹期长老数人。其中掌门姓黄,黄鸿钧,实力已经是金丹中期,其余几位金丹期长老多醉心修炼,不过问门中杂事,门中事务交由筑基期长老管理。
内门弟子这一称呼,原是与外门弟子相区别而来。主峰下有围墙围拢,留有八门进出,门内便是筑基期修为以上修士才能居住的地方,但凡天赋出众的弟子往往会被长老收为徒弟,悉心教导,至于天赋差一些的弟子则有门派以微薄的灵石供养,只求门派有需求时可以为门派出力。长此以往,这便以门为界,分了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
起初这种隔阂被众人诟病,认为太过粗暴,但后来,内门弟子因为天赋出众,又被门中以资源供养,一时间被培养出许多实力不俗的修士,这些弟子后来有人下山历练四方,也有人突破筑基期成为门中长老,继而突破成为金丹期修士。
……
霄云门主峰上,有一处宫殿,殿门牌匾上落有‘霄云’二字,俗称霄云宫。此刻霄云宫内长老汇集,除了金丹期长老外,所有人尽数在此。这是门中例会,召集众长老前来议论此次遗迹之事,议罢,黄掌门吩咐弟子取出一堆御龙山弟子腰牌,放在地上。
“之前本门许下承诺,若有人此行集齐千枚腰牌,就破格收为内门弟子,供这人突破筑基。眼下真有人做到了,我等自当不能失了信。”
“收做弟子倒是小事,内门弟子,不过一个身份罢了。可这人资质极差,若是供其突破筑基,耗费的资源足足是别人的数倍,老夫认为有些不值。”
“李长老此言不错,只是这人资质如何?”黄掌门问道。
“眼下是练气四层修为,五灵根修士,资质极差。”李长老话语间,对陈已秋的资质极为不满。
坐在李长老对面的齐长老开口道:“此人入门不过几年时间,就修炼到四层,倒也有些奇遇。”
“我看齐长老,久在内门中修炼,不问世事,可能有些不清楚,此子本为杂役弟子,应是服下了门中特制的灵元丹,才侥幸突破成为外门弟子,若说奇遇,这便是他的奇遇了。就连这次他能活着逃出来,据说也多亏了赵师妹的高徒搭救,才得以幸免。”说着,这李长老对着一旁的女修士点了点头。
他口中的赵师妹就是妙音的师父,这李长老发须全白,可赵长老和齐长老都是中年人模样,特别是赵长老,更是美艳。大家过去本都是内门弟子,所以平日里也多以师兄妹相称。
“此事倒是小辈之间的交情,师妹我也不甚清楚。”
黄掌门虚睁双目,言道:“此事倒是有些难为了。这次也有数位内门弟子折损,不知是哪几位长老的徒弟。”
四个人举手示意,其中就有之前发声的齐长老。
在李长老的怂恿下,黄掌门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了齐长老。齐长老见推脱不开,一气之下,拂袖离开了霄云宫。
……
陈已秋的事似乎就这么定了下来,取了个折中的法子。他成为齐长老的记名弟子,但不享受内门弟子的待遇,并且依然住在山下的屋舍中,但陈已秋今后在修炼上若有问题,可以去主峰找师父请教,也可以自行去藏经阁查阅典籍。
命令传到齐长老耳中后,他干脆闭关修炼不见任何人。
外门巡查长老来屋舍告知陈已秋此事,陈已秋听到后,并没有太多欢喜。只是对能去内门和藏经阁看看,还是抱有几分好奇。
一日事毕,陈已秋拿了进出内门的腰牌,去了主峰。
在主峰游逛没多久,恰好听闻打斗声,陈已秋循声找去,发现在一片空场上,有两人在比试。
这两人身穿白色衣袍,相距数丈远,各自掌控三柄飞剑,正在斗得热火朝天。若说修为,陈已秋自然是比不过这些天灵根,甚至是异灵根弟子,但论起御剑术,陈已秋早已经参悟到一心六用,同时操控六柄飞剑的地步。
在周围围观的不仅仅是陈已秋一人,还有几位内门弟子,一时间斗到激烈处,场外叫好声不断。
这些弟子虽说资质不错,修炼起来比起陈已秋不知好了多少倍,但陈已秋的悟性并不差。
“你瞧那人,是做什么的?”
有人对着陈已秋指指点点,陈已秋不愿招惹是非,索性转身要离开,这时候场上两人也注意到了陈已秋,不得不说,那蓝色的衣袍出现在一群白色衣袍中,确实有些显眼。
“可是陈已秋陈师弟?”场上一人问道。
“正是。”
“昨日便听师兄说,我内门弟子中又新入一位奇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不敢当。”陈已秋清楚这人做起事来可全不如他说的好听,“在下还有事在身,就不打扰诸位师兄修行了。”
“且慢,陈师弟此话怎讲,咱们既然身为同门,就理应常常切磋,才好知晓自身不足。师兄不才,近日御剑技有所小成,师弟何不与某比试一番。”
陈已秋摇摇头。
那人脸色一沉,说道:“师弟好大的架子,今日你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如若不然今后上山来,见你一次便打你一次。”
陈已秋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跳到了空场之上,原本在场上的另一人跳下去,把地方给陈已秋腾出来。
对方练气五层的修为,陈已秋在遗迹中斩了御龙山不知多少这样不知死活的家伙。
那人原本在身边漂浮的三柄飞剑呜呜转动起来,同时一拍储物袋又取出了一把飞剑。此时看向陈已秋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眼中尽是戏谑。
“陈师弟,当心了——”
“好。”
陈已秋点点头,一拍储物袋,双手后举,左三把,右三把,六把飞剑同时出现在陈已秋身体周围。
还没等对方反应,眨眼间,他双手向前一挥,六把飞剑裹挟着浓郁杀气同时射向对方。
对方不过四把飞剑,只一个照面便被陈已秋击败。仿佛实质一般的杀气扑面,顿时,让人脑门儿冷汗冒了出来。
“我的剑是杀人的。”一把飞剑划过此人手臂,鲜血很快涌出来染红了对方衣服,“若要比剑,以命相斗,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见此人点点头,陈已秋手一招,六把飞剑依次飞回他身边,被他收进了储物袋中。
“诸位师兄,没事的话,师弟先告退了。”说完,陈已秋从场地上跳下去,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