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的眸子里却像是着了火,似乎有火焰在“噼啪”炸响一般,令怀里的冷清欢感受到了炽热而又滚烫的温度。
他紧抿着刀削一般的薄唇,喉结艰难地滑动了一下,铁铸一般的手臂紧了紧,令冷清欢纤细柔软的楚腰更加贴紧了他紧实的腹肌。
冷清欢顿时慌了,心如擂鼓。
简直太暧昧了,他,他不会是擦枪走火了吧?
一张口,她的声音里都带了泠泠轻颤:“放,放开我。”
慕容麒的手臂更加紧了,紧得冷清欢都喘不过气来。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的她,瞬间手足无措,只能抬手死死地抵住对方的胸膛。
“放开我,我想办法帮你洗掉后背的东西就是。”
慕容麒眸子里有火苗跳了跳,然后熄灭了。一甩手,直接将冷清欢给丢了。
冷清欢手脚慌乱地站定,犹如劫后余生。却不知道,自己同样是面红耳赤,红晕密布,那种粉白莹润里透出的胭脂色泽,就如同雨后海棠一般,令人一见便忍不住心生一亲芳泽之意。
她大口地喘着气,长发披散下来,一直垂到腰间,半遮半掩着她曼妙妖媚的身姿。
慕容麒慌乱地移开目光,背转过身,不敢看她,背影僵得就像是一块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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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欢怕着怕着就不怕了,因为她看到了慕容麒身后的那只乌龟。当时纹的时候比较匆忙,现在定睛细瞧,自己这杰作真不咋滴。有点丑也就罢了,还有点滑稽。
她纹的是Q版乌龟,脑袋大大的,圆圆的,眼睛也很萌的那种。可惜,经过了自己的手改良,再加上慕容麒因为隐忍,富有爆发力的肩胛骨抖了抖,那只乌龟的眼睛就有点像斗鸡眼。
也难怪慕容麒火冒三丈了,这要是去逛个青楼烟花啊,被姑娘们看到,担保情趣全无啊。
慕容麒似乎觉察到了她的目光,扭过脸来,咬牙切齿:“冷清欢,你最好能将这玩意儿给我洗掉,否则,本王手下不少你一条人命。”
嫁给一个动不动就要死要活要挟人的男人,冷清欢觉得很悲催,每天都在濒临死亡的边缘小心试探啊。这稍不注意,小命不保。
偏生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手欠呢,捉弄一时爽,一脚火葬场,这不纯粹就是老虎嘴边薅胡子吗?
她使劲挤出一丝笑来:“抱歉,当时脑子抽了一下,我要是能给你洗干净呢?是不是就可以一笔勾销,既往不咎了?”
她耳尖地听到了慕容麒磨牙的声音,然后扬手向着她不耐烦地丢过来一块帕子:“少废话,快点!”
还有一点秋后算账的火药味。
她认命地接过帕子,先凑到跟前,使劲搓了搓,然后抬手还摸了摸。确定,自己手艺不错,纹得挺牢固。
“咳咳,这个洗起来呢,可能会不太容易,特别疼。而且,我需要准备点药水。”
慕容麒只觉得她在自己后背上吐气如兰,而且小手就搁在自己后心之处,整个后背都酥酥麻麻的,说不出的难受。
“冷清欢,你是不是往水里下了药?”
冷清欢一愣,莫名其妙:“什么药?”
“什么药你自己心知肚明!”
慕容麒心神荡漾,紧紧地攥紧了拳头,实在忍无可忍,哗啦一声,从水里站了起来,随手捡起地上的锦袍,往身上一披,气势汹汹地踢开门。顿时一股清凉之风吹过来,散了一身的燥热,这才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躁动的心逐渐安稳。
这个女人一定是不择手段,往水里下了什么药,否则,自己定力一向很好,怎么可能会受她的迷惑?若非是有药力作用,他一向很是嫌弃她,避之不及,又怎么可能对着她生出渴望,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就连她注视的目光,都觉得滚烫,令他一阵阵心悸。
即便是面对自己心心念念娶来的冷清琅时,他也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的冲动。
这个女人说对了,自己今日还真的如她所言,有一场令人怦然心动的艳遇。
这个汤泉池是他的私人领地,平素里除了打扫的侍卫从来没有人会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可是今日,天气燥热,他从府外回来,直接来到这汤泉池里,想要先涤去一身热汗。
进了门,他就开始一边走,一边宽衣解带,走到池边的时候,已经精赤了上身。这时候他才听到有窸窸窣窣的水声,机警地喝问了一声:“谁?”
汤池里,一丝不挂的冷清琅从水里钻出来,抬起素白的胳膊,撩开长发,露出一张勾人的脸。
“王爷是我。”
不得不承认,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怦然心动,尤其是她胸前的那个赤莲印记,红的滴血,盛开得如此妖艳,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混合了紫藤花香与雨腥味道的夜晚,苍白的闪电掠过时,就是这一抹赤莲印记,成为了他神志不清时唯一的记忆。
“清琅,你怎么在这里?”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实在太热,偷偷跑来洗个澡,没想到王爷突然来了,吓了妾身一跳,躲也没有个地方躲闪。”
冷清琅一脸娇羞的样子,可是,却又很大胆,清澈的水波下,凹凸有致的身材几近诱惑。
他当时很有些冲动,水里面的,那是自己的女人。若非是有冷清欢,两人应当早就琴瑟和鸣,鱼水合欢了。
可是,他的心里更多的,是一种厌烦。
自从知秋的事情发生之后,他看穿了,冷清琅并不是自己所以为的纯洁白莲花,相反,她工于心计,并且不择手段。所以,这些日子里,他对冷清琅开始了疏离,不再像最初那样骄纵。
今日之事,同样,若是她果真只是过来洗浴,怎么门口都不知道安排个下人看守?难道她就不害怕,会有负责打扫的下人突然闯进来吗?
听到有脚步声,为什么不赶紧喝止?
她究竟安的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慕容麒最讨厌被人算计,所以他冷冷一笑,将锦袍搭在臂弯里,扭身就走:“那你洗吧。”
身后冷清琅“嗳”了一声,带着失望,应当是想叫住他,可是羞于开口。
他头也不回,走得很坚决。
冷清琅终于又鼓足了勇气:“王爷!你后背,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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