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饭后,姜听云把药王鼎放到了车上。
太子似乎很喜欢吃昨天江南风格的小酥鱼,不请自来地蹿上了车子,非要跟着一起去。
车子在地库停好之后,姜听云搬着高压锅进入了有容餐厅。
哦,不对,是搬着药王鼎进入了有容茶社。
太子看到倪霜淇后,很主动地蹿到了她的怀里,然后就被带着吃鱼、散步去了。
楚霜凝看到药王鼎后,十分兴奋地说道:“以为你说服他们得费一番功夫了,真没想到你的效率这么高。”
在楚霜凝想看一下药王鼎的时候,姜听云拦了他一下。
姜听云道:“先去你办公室,有点小意外。”
两个人到了办公室后,楚霜凝很担心地问道:“是药王鼎坏了吗?”
姜听云道:“坏到没坏,一直用得挺好的。”
楚霜凝问道:“那是怎么了?”
姜听云道:“你自己打开盖看吧。”
当楚霜凝打开药王鼎的盖子后,马上闻到一股扑鼻的肉香,她的脸上也瞬间出现了无比惊讶的表情。
她完全不能相信这个事实,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们家用药王鼎炖肉了是吗?”
姜听云道:“听说炖了好几年了,我还吃了两次呢。别说效果还真不错。”
楚霜凝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药王鼎的各个部分,发现完好无损后,才算安心了一些,说道:“就这样吧。我一会儿找人刷个试试。”
姜听云道:“我洗了一个多小时了,估计是难了。不行你用纯碱泡一天试试。”
楚霜凝摇了摇头道:“不能用纯碱。现在药王鼎的味道虽然不好,但是应该不会影响丹药的效果。如果用纯碱泡时间长了反而麻烦。”
姜听云道:“那就让你爹等着自然挥发吧。有个五六年的,总能散干净的。”
楚霜凝想想就觉有趣,嘴角带着弯弯地笑颜说道:“就让我爹慢慢熬着吧。咱先说说生意的事情。”
姜听云道:“冒兴有要揭发胡凤起的生意应该没问题了吧?”
楚霜凝道:“没问题了。消息都已经收集妥当了,从明天开始《京津泰晤士报》和《大公报》两家报纸都会作为双烈女案的相关报道进行刊登。还有各种街头小报,也会陆陆续续地跟进。他以后跟审判有关的工作肯定是干不了了。”
姜听云道:“想想办法,把他的非法所得都弄出来发给曾经被他冤枉的那些苦主,就算咱们积德行善了。”
楚霜凝道:“这事不用咱两操心,据说民国的侠盗联盟已经盯上他了,劫富劫贫这种事情,他们是专业的。”
姜听云道:“那就等三个月以后他的腿好了之后,再去打断一次。”
楚霜凝道:“这个可以,还让胡九河去。上次他把胡凤起的腿打折的极其均匀,现在他已经成了打黑棍界的一个技术标杆了。”
姜听云道:“双烈女的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楚霜凝道:“你说的扶桑街2号的那个宅子我查到了,是挂名在一家叫做山中株式会社天津分社社长山中申弥名下的。那个中间年人应该是公司的中方经理左金铭。”
姜听云问道:“那么汪玥涵这个女人线索吗?”
楚霜凝道:“您说的汪玥涵应该叫做望月亚美,平常就住在扶桑街2号。她同时也在甲斐信浓巫女道场中担任职务。”
姜听云道:“那么雷蒙呢?”
楚霜凝道:“也找到了,公开身份是一家法国服装公司的副经理。这个公司位于法租界圣路易大街24号,既做服装进口,也做现场定制。”
姜听云道:“那总经理是不是叫妮潘呀?”
楚霜凝道:“资料显示总经理叫塞拉,是一位女性。”
姜听云道:“塞拉的拼写是菲拉格慕的创始人salvatore名字的一部分,那个塞拉八成应该就是吸血魔族的第一使徒月光使者妮潘了。”
楚霜凝道:“既然都对上了,那就好办多了。我明天开始就从这些人入手,开始调查。”
姜听云道:“好的,那明天开始,我去查戴富有和王宝山的行踪。”
楚霜凝道:“昨天已经通知张家对天津警察厅那边施加压力了。杨以德现在对这件事也不敢怠慢,今天上午的时候已经把戴富有的两个儿子戴有德和戴有理给抓起来了。”
姜听云道:“戴富有和王宝山的老婆先不要动,但你派两个精明能干的人把他们监视起来。”
楚霜凝道:“已经安排我另外两个助手倪霜淇和倪霜波去安排了。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
姜听云道:“有一个初步的想法。雪晨师兄虽然还没有到天津,但是他介绍了一个叫孙善成的人,说是青帮二十一代大字辈的弟子,让我有事情就去找他就行。我先让孙善成找几个人在监狱里面把戴有德和戴有理打一顿,然后拍几张照片,送到戴家去。”
楚霜凝道:“武雪晨现在是青帮朱寺庵下兵部的管事人,孙善成肯定要给面子的。不过你去时别直呼其名,孙老爷子毕竟七十多了。”
姜听云道:“啊,原来是老头呀。”
楚霜凝道:“你可别小瞧这个老头,他不光是现在青帮在天津辈分最高的人,还是直隶高官兼军务督办褚玉璞的干爹。虽然他这些年一直在颐养天年,但是谁也不敢小看他的。”
姜听云道:“行,那我明天先去会会他。另外,张家不是从王宝山的院子里搬走了吗?能不能把那间房子租下来,找人近距离观察一下。”
楚霜凝道:“接任务的转天就已经安插眼线进去了,戴家那边也在附近租了房子。这种小事不用你操心,姐姐很有专业素养的。你就多出点鬼点子拓展一下我的思路就行。”
姜听云从口袋里掏出来那一两茶叶扔给楚霜凝道:“差点忘了,这个茶叶你试试。”
楚霜凝打开后,闻了一下说道:“这个不是每年你孝敬你师父的吗?”
姜听云道:“我师父说他现在只喝高碎,你们两个喜欢喝就分成两半让我给送来了。”
楚霜凝拿着茶叶沉寂了半分钟,说道:“他最近怎么样了?”
姜听云道:“就那个样子呗。不过既然我来了,肯定会尽力去照顾他。我准备每周带他去洗一次澡,再给他买几件像样的衣服,给他打扮打扮。”
楚霜凝打断了姜听云道:“别,千万别。你光带他洗澡就行了,千万不要打扮,现在我和秦雨虹两个人争就算了,回头你再把当年的那些个花痴们都招来。明年我这正山小种的茶尖可就只能分一钱那么多喽。”
姜听云道:“还有个事,明天是西方的父亲节。你那个西湖龙井店里还有吗?我想送我爹一点茶叶。”
楚霜凝道:“还有一两,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给你最低价一千五百银元。”
姜听云道:“行,就从我的酬劳里扣吧。”
楚霜凝道:“今年的父亲节我倒是省事了,明天我发个电报,告诉他药王鼎很快就能给他送回去就是最好的礼物了。五万银元稍后我打给你。”
姜听云道:“钱的事情不着急,药王鼎你送回去之前再好好刷刷吧。”
之后楚霜凝先给姜听云结了下前天第二单生意的账,孟家找画的生意一共是六千银元,姜听云独立找到的得了三千银元,还有六百银元话事人的酬劳,减去一千五百块钱的茶叶钱,一共付给了姜听云两千一百银元券。
等姜听云拿完钱开开心心地抱着猫离开后,楚霜凝又亲自刷了一小时的药王鼎,发现真的是效果不大。
最后,她干脆让人又炖了一锅牛肉加上自己做的防腐香料一起放到药王鼎中,然后盖紧盖子,用蜡和胶带封好,找人用飞机送往云南。
楚霜凝还给父亲发了一个简短的电报:
父亲节快乐,开盖有惊喜!
独自时再开,切记,切记!
署名:您永远十八岁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