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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4:介入(1 / 1)

石崇,慵懒的躺在床榻之上,怀中揽着面色潮红,喘息未定的美姬,微闭着双眼,不愿动弹。

这种懒惰的习性,和清晨起来后还能保持一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石崇一贯作风,更觉得是自己青春鼎盛的标志,所以,尤其是还有一个刚刚“激烈”交战一番的美女在侧的时候,什么重要的大事,都想放在一边,哪怕是那邓朗在外求见。

对于父亲大人这个人事安排,石崇没有什么想法,更不会是觉得对自己的监视和控制,虽然自己最近一段时间有点飘,某些事上做的有点出格,肆无忌惮,但也不至于来这一手,毕竟,该交的一点没少,换其他几个哥哥的话,断然不会有如此成绩,所以,信函中虽然啥也没说,连个暗示都没有,但是,他能隐约感觉到,这,应该是石家与邓家多年来的一个承诺,一个默契,所以,对邓朗,并没有什么隔阂与防备,而邓朗呢,来了以后也是十分乖巧的样子,私下里称兄道弟不说,处理起来一些分配下来的行政事务似模似样,倒是减轻了石崇不少的压力(可以无限投入到赚钱模式当中)。

因而,这段时间,二人配合不错,很有点默契了。

也正是这样,今日一大早,邓朗便前来登门拜访,才会令石崇有些好奇,此人也不是那么“不知轻重”,打搅别人的愣头青啊,难不成有什么紧急军情?

石崇一身臭毛病不假,可和父亲一样,那都是“细行不足”而已,大是大非上还是没问题的,警惕性也足够高,所以,想到这一层,整个人清醒了不少,指尖在一旁疑似因为疲惫而熟睡的美女那光滑的脊背上轻轻划过后,手掌便在翘起的臀部上轻拍一下,轻叫一声:“更衣……”

片刻(自然是挑逗一番又简单吃了点早餐)之后,石崇便将风尘仆仆的邓朗引入到密室之中。

这里,是石崇商(小)量(型)大(宴)事(会)的地方,一般来说是没有必要的,但是,看邓朗一脸神秘兮兮还很是紧张的模样,石崇也就临时决定在这里说事了。

“季伦兄,”落座之后,邓朗稍稍迟疑一下,还是说道:“昨夜小弟巡防的时候,捕获了一批走私鸦片的人……”

“嗯?”听了这话,石崇眉毛一挑,随即平静地说道:“那依法办事便是,这个权力,贤弟是有的啊,总不会为了这事大早上的跑来说吧?”

鸦片,不管给石家带来了怎样的财富,可是,为了所谓的政治正确,石家也不得不严令禁止,岁末年终还要在年度报告中说什么缴获鸦片多少多少,惩处人员多少多少云云,至于那缴获的鸦片和惩处的人员都是什么人,怎么处理的就没有下文了。以此来标榜自己的风清气正,和西北那边明目张胆搞着鸦片贸易的伪政权划清界限——面子工程要做不假,可其实就是那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石家一直在标榜自己没有参与其中,完全是一副无法彻底禁止走私但一直在加倍努力姿态而已。

石崇之前虽然分配了不少的重要事务给邓朗,但是,鸦片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却没有交代,毕竟,牵扯的利益和人太多,初来乍到就分一大块,其他人不满意该怎么办?过段时间再说吧。只是,怎么就那么倒霉,被你这家伙抓了个现行呢?也罢,那些民间商人和“临时工”的违法犯罪指标就用在你身上吧,只当是今年任务提前完成了吧(本来准备年底在做这件事)。

“是……军中之人参与了鸦片走私啊。”邓朗犹豫的说道。

“军人?”石崇的脸色变得有些难堪了(没法甩锅给老百姓了啊):“他们招供了?怕不是胡乱编造的吧?”

“额,现场捕获的时候,都是军人装扮,毫不掩饰,且都和军中一些将领一一对应上了。”邓朗苦笑,一副完全不想遇到这种事的模样。

“……”饶是再聪慧,现在石崇也不知道如何去说了,这是连临时工的锅都甩不掉啊,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咳咳,兄长,不知道这件事伯父可曾知晓?”沉默片刻,邓朗,便把尴尬的气氛引向了一个新高度。

废话,能不知道吗?这鸦片里面的大头都被我那老爹(已经重度上瘾了)拿走了啊,可是,这话能说吗?石崇再如何,也是知道为尊者讳为亲者讳,所以,斩钉截铁的说道:“不知!”

“其实,这鸦片在庐江泛滥开来,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下一步我们将加大打击力度!”石崇斩钉截铁。

“这里面军方将领参与不少,恐怕……”邓郎摇摇头。

“军队也不是法外之地!”石崇还是一脸的决绝。

“与其这种严禁,还不如放开松绑的好……”邓郎试探的问道。

“贤弟休得胡言!吾等忠义之辈怎能就此轻易地向黑恶势力低头?!必须抗争到底!”石崇一边对邓郎这种公然鼓吹合法化的软弱和无耻表示惊讶和痛心不已,一边再次表明严禁立场。

“堵不如疏啊,而且,小弟怎么说再荆州也生活多年,人脉也是有一些的,在那里可以拿到比江东成本低的多的鸦片,何况此物作为一味中药,还是有其重要医用价值的,何不允许其以药材身份进入庐江,再客以重税?”

“……”

“如果此路打通以后,”邓郎见石崇陷入沉默的同时,眼神中时不时闪现一丝贪婪的目光,知道有戏,便舔舔嘴唇继续说道:“短期内可以拿到价格更低的鸦片,合法进入后,税收方面也可以明着进账一笔不菲的收入,长远来看,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说不定还能淘换到鸦片的种子也说不定,到时候在咱们这里种植开来……”

石崇从江东丁家那边拿货的价格,即便是靠着长期的合作“优惠”,成本也到了一石15万钱,可是,他之所以还在坚持进货,就是因为这玩意实在是太受欢迎了,在淮南销售的话,一石可以达到21万钱之多,散卖到兖州,甚至更北边,都可以达到27万钱之多,暴利啊!如果这玩意能自己种植采炼的话……

石崇想到这里,嗓子有点干涸了。

最起码,多了一个进货渠道,也可以趁机压价,降低丁温这边的成本,免得你形成了垄断随便开价!

“是和那王迪手里进货?”稳定了一下情绪后,石崇很是自然的问道。

“这如何可能,”邓朗知道,这是在试探自己是不是还和王迪有联系,笑道:“当时便是闹得十分不愉快的,不过好在,长久以来都是和那南郡太守李庠打过不少交道,而李庠有单独的渠道和丁温联系,这样也可以暗中斩获一些,现在,听闻吴国那边不少宗室限制了丁温的行动,想必这李庠手中的鸦片出货速度降下来不少,如果借这个机会……”

自己在丁温那里被狠宰一刀,丁温赶上严打进出货都比较困难的同时也耽误了李庠发财,那么自己如果借着这邓朗和李庠的交情,走一批货的话,应该有的谈啊

想明白了这一层之后,石崇虽然是个洒脱的性子,可是,在邓朗面前还是要拿捏一番的:“虽然如此,还是不可口子开得太大,而且,必须强调一点,是以药材引入。”

“兄长说的是。”邓朗很是谦恭的说道,心下却是暗笑不已:这里面的油水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你都无法掩饰自己了,这不就是变相承认自己一直在走私鸦片的行当吗?

不管口子开的多大,只要渠道建立完毕,势必都会对东吴丁温那边的市场形成冲击,这一点石崇是肯定会想到的,但是,却无法明说,说了,就等于坐实了自己参与走私(现在还是立着牌坊的),所以,就假模假样的答应自己走药材管道,这样一来,既可以进到便宜货,降低成本,填补最近因为南边严打而导致的市场供货不足,还不会彻底的和丁温那边撕破脸。

只是,如果这第一步真的迈出去了,呵呵,邓朗相信,王迪一定会“不择手段”的让石崇踏上一条欲罢不能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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