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你拉我到这来,有何话可讲?你可别劝我成亲,否则我以后不认你了!”
这么讨厌成亲,这是为什么啊?
莫非义父他年轻时被女人伤过?
一个男人坚持不成亲的理由莫过于几点:一是被女人伤过恨占据了心眼、二是他性无能、三是他性向不正常,当然还有些小理由。
桑月抬眼看着诸葛连云:“义父,前两天我见过宁康长公主了。”
这话一出诸葛连云怔了怔:“你见她做什么?”
桑月一脸兴味盎然的表情:“义父,长公主是不是真的非常喜欢臭老头啊?”
顿时诸葛连云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她:“你才知道?”
“嘿嘿,三月的时候你们一走长公主就来了,然后问了我一些莫明其妙的问题走了。当时我猜着她是喜欢老头来着,只是不知道她竟然是追着臭老头满西齐跑。说实话,知道这一事实我真为她叫屈!”
为宁康长公主叫屈?
她有什么可屈的?
为了避开她,自己师兄年近半百都没成亲,她还叫屈呢?
诸葛连云果然生气了:“臭丫头,你替她叫什么屈?你莫不是以为我师兄配不上她?”
桑月小鼻子一耸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我觉得就是配不上!宁康长公主不要说人美如花,就那性格脾气也是极好之人,可臭老头一张一黑脸就不说了,还一身的臭脾气!要是长公主嫁给他,可真是美女配野兽了!”
“哈哈哈…”突然诸葛连云放声大笑:“好好好,好一个美女配野兽!你说得太形象了!”
桑月一见她臭败臭老头自己义父就开心,顿时鄙视他:“义父,那天九儿说好在您没娶余姑娘,说句真心话,您这模样要娶了余姑娘,人家准说老牛啃嫩草!”
欢乐的心情还没消散,一头冷水迎头而下:“臭丫头,你果然就是个臭丫头,老夫哪里老了?”
桑月翻了翻白眼:“还不老?您老有多久没照镜子了?您要不信月儿的话,明日你与余姑娘去街上转一趟说你们是父女,看有没有人不相信!”
这话更加刺激了诸葛连云:“老夫就比她大了十一岁,我十一岁就当得了爹么?”
“嘿嘿…十一岁当爹年纪上是不行,可这相貌上还真不好说!女儿真不知道长公主也好、余姑娘也罢,她们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们两个老头儿,不可想象啊!二十年痴心不改,这痴情可谓是震天动地。要是我啊,君既无情我便休,这世上男人还少了么?女人啊,嫁个高高上的男人只能仰望,要真正的幸福还是嫁个平凡的能爱你的男人好!”
桑月边说边摇头边往外走:“好在长公主已经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嫁一个你爱的不如嫁一个爱你的。听说七月七日,长公主准备抛绣球招亲,不知余姑娘有没有兴趣一起选个男人嫁了!”
这话一出诸葛连云眉心一拧:“丫头,给我站住!你说什么?长公主准备抛绣球招亲?这种烂方法怎么成!”
桑月摊摊手:“不然怎么办?她爱的人不爱她不愿意娶她,而她今年三十六了,再不嫁以后老了怎么办?俗说话少年夫妻老来伴,这人老了会越来越孤单,也许找个真心愿意娶她的人,还能与她说得上几句话呢。”
少年夫妻老来伴,女子嫁人就是为了老了有人陪着说话?
就那长公主,陪她说话的人还能少么?
诸葛连云脸一禀:“丫头,这臭主意不是你出的吧?大牛他师父知道不?”
见鱼儿上了钩,桑月一脸无辜:“义父,您觉得月儿能左右得了长公主么?长公主自知道女儿与臭老头的关系后,特意接了女儿去府中,细细问了女儿与师父的结识过程,最后她说了一句:原来,是因为宁康才让他情愿流浪于民间也不愿回应京,一切都是我的错。
义父您是不知道啊,长公主说这话的时候,女儿看着都心酸。求而不得、心死如灰的模样儿,让我这身为女子看着也想落泪。当时我看她这样真怕她出事,就劝了一句:女人真正的幸福是找个爱你的人,一个能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呵护一生的人,在爱情人谁付出越多,谁就伤得越深。后来,她说她准备嫁人了。”
听了这番话,诸葛连云默默走了,桑月知道起作用了。
看着他的背影,桑月却在想:霍老头成了亲,这老头也没有了结伴到处乱跑的对象了。要是看到自己师兄成了亲过得幸福,也许能触动他成亲的心思。
桑月知道诸葛连云别看起来成天笑眯眯,这样的人其实比只狐狸还狡猾,心思沉得让人摸不着底。
劝是没用的了,她在义父的眼里就是一个孩子。
请将不如激将,劝人不如让他自己想明白来得效果好啊。
晚饭后一家四口从诸葛家出来,诸葛老夫人再三交代在回柳湖镇前回娘家住。
桑月的感应能力越来越强,她从诸葛老夫人的眼中感觉到了真心,便说等栾二爷身体基本康愎后就回来陪她老人家。
一代好主母,惠及三代人。霍家、诸葛家都因主母的影响,家中和睦、兄弟恭亲、子嫂和气,桑月从这两家人身上真正理解了这话的意义。
明日栾府栾老夫人六十六寿,家中客人肯定不少,于是桑月作主把金宝银宝送回了霍府。
两人吃得太饱,从霍府出来到栾府大约有一个小时脚程,桑月拒绝了诸葛府的马车,与庄大牛两人慢步往栾家的方向走。
六月的天气七点左右太阳还有余晖挂在天边,路上行人虽然渐少,可许多的店铺并未打祥。
两人沿着街面往前走,行人匆匆往家赶,可他们却悠闲自在的散步。
“这应京就是不一样,要在这一会我们镇上的话,那店早关门了。”
桑月侧面看他:“你喜欢这?”
庄大牛摇摇头:“不喜欢,到处都是人,连走个路的地方都没有,还是我们乡下好。要是在咱们寨子里,这一会啊我带着金宝银宝正在河里抓鱼呢,可这里连个衣袖挽起来都得被人看不起。”
桑月知道他还有一点自卑心理,便笑道:“我也不喜欢这里,乡下自由,哪如这里到处都是装模作样的人?再说这人多是非多,真的让人呆着没劲。”
两人边走边说,却不知道一道眼光从对面投来:他们怎么到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