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智不是魔香师?!”
我两眼懵逼的望着蒜精,要不是九叔在一旁赶紧捂住我的嘴,怕是其他人都要被我的叫声惊吓过来。
“蒜精,你可要感应清楚了,刚刚智可是拼了命的来抢你,他要不是魔香师,怎么可能啊!”
我双手抱着蒜精摇晃个不停,生怕这头大懒蒜没睡醒,蒜精,蒜精,你可别犯迷糊,要看清楚,看清楚。
“允命,快松手,快松手,你再晃下去,它就吐了。”
要不是九叔硬把蒜精从我手里抱走,怕是我真要发疯的将它晃悠晕了。
也难怪我会这么激动,要知道,为了制服智,火烈几乎丢了半条性命,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眼下蒜精说的话,比寒冬里的冷水还要冰凉,浇的我从头凉到尾。
缓了片刻后,我才将激动的情绪稍稍平静下来,允命,你现在不能着急,不能着急,要平静,要平静。
“呼—”“呼—”
呼哧连喘了两口大气后,我才又看向蒜精,这一看不打紧,立马把我吓懵逼了,没想到经过刚刚我的大力摇晃,蒜精这货此刻很是摇摇晃晃,咕噜噜在泡泡里直打旋儿,两只蓝玉大眼睛扑棱棱转悠个不停,模样很是晕眩。
“完蛋了,蒜精,你好些了没,别成晕头蒜了啦。”
我连忙跑到蒜精面前,左拍拍,右捏捏,生怕这货小命被转悠没了。
“允......允命......你找......找死啊......快把蒜精......我......我转悠......挂......挂了啦。”
看来不妙哦,我还是赶紧溜吧,万一蒜精醒了,不宰了我才怪。
跑啊!
“噗”“噗”“噗”
真是的,都说腿短频率快,我是腿短,可也没见频率多快,这才刚迈开脚,蒜精就气势汹汹的追了上来,噼里啪啦把我好一顿收拾,让我四脚朝天的两眼冒金星。
“九叔,救命啊—!”
眼见蒜精这货还要再来,我赶忙向一旁的九叔求救,防火防电防蒜精,允命哦,你怎么忘啦,这货最是小心眼了,你呀你呀,活该倒霉。
“你们两个,真是爱闹腾,好了好了,蒜精,你先别生气啦,呆会儿再好好教训允命,先说说魔香师的事。”
九叔哦,你劝架就劝嘛,怎么还说要蒜精呆会儿收拾我嘛,讨厌。
切,蒜精,呆会儿咱俩再好好大战。
我见九叔把叽叽喳喳的蒜精抱走,立刻麻溜的蹿起身子,赶紧躲得离那货稍远一点儿,又一想太远了不好,便贼兮兮的撅着小嘴又偷偷溜到九叔的身后,借着他魁梧的身躯挡着蒜精偷袭。
“嘿嘿,可爱帅气迷人的蒜精小王子,别生气了嘛,来来,再气下去都不迷人了哦。”
我腆着笑脸,讨好的望着九叔怀里气呼呼的家伙,好半天才看到那货蒜色稍稍好了一些。
“切,蒜精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懒得搭理你。改天咱俩再好好算账,允命,你就等着吧,哼,哼。你们真的抓错了人,他不是魔香师。”
“蒜精,你有没有搞错啊,他怎么可能不是啊,你再瞅瞅,别弄晕乎了。”
抱着一丝期冀,我望着蒜精嘟囔个不停,满心期待这货是在开玩笑。
“搞错?怎么可能啊!蒜精我才不会弄错呢,那个人根本不是,要是魔香师,蒜精我一眼就能感应出来,刚刚胖叔叔带我去看了,他身上一点儿魔香师的气味都怎么,压根不是啦。”
吧嗒一声,我心里期冀的小泡泡碎了。
“允命,蒜精说的应该不会错,很可能我们真的抓错了人。”
九叔摸了摸络腮胡须,沉思片刻后才对着我开口说道,看他的神色,也很是郁闷。
唉,真是白忙活一场,先不说火烈,旦是受伤的那几十个弓弩手,就够气人的,听麻衣说,其中两个还被利箭刺穿心脏,很可能性命不保。
结果现在,智还不是魔香师,说不失望才怪。
没想到的是,情况还远远不止这么糟糕。
“不过哦,好奇怪,魔香师好像走了耶。”
“啊?!”
我和九叔不约而同开口出声,四目相对,只听到脑袋顶上乌鸦乱飞,脸上顿时滑下三条粗粗的黑线。
“有没有搞错啊,这么‘逗比’!”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唉声叹气,郁闷到极点。
“喂啦啦,允命,别这么垂头丧气啦,其实嘛,你也不算抓错人。”
“智他是?”
“噈”的一声,我一下子有站起身,两眼圆睁的盯着蒜精,吓得这货咕噜噜往后倒了一倒。
“哇塞,允命,你别这么吓人啦,那个人也不算是,也不算不是。”
这下子,我何止听到脑袋顶上乌鸦乱飞,简直是乌鸦嗷嗷叫,蒜精,你这货,真是欠揍。
“哎呀呀,别激动,别激动,你还记得蒜精我说过的话不,魔香师需要吸食炼香师或者蛊香师的血液才能维持生命,刚刚蒜精我去看那个人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秘密哦,他身上好像被割开了很多伤口,虽然他不是炼香师,也不是蛊香师,但允命你想啊,他来抢书,肯定跟魔香师有关呀。要不然也不至于那个人被抓后,魔香师也走了啦。”
咦,也对哦。
蒜精这一说,似乎也有点儿道理,但是这算好事还是坏事呢?
我很是懵逼,在山洞里和九叔商量了半天后,决定暂时不要把智不是魔香师的事情告诉给大家,以免其他人担心。
至于树皮书和蒜精呢,本来知道的人就只有我、火烈和九叔三个人,虽然这次因为智的出现,使得蒜精的身份差一点儿曝光,不过总算还好勉强遮掩住了。
当然,为此,我和九叔也编造了一套善意的说辞,对外宣称树皮书只是诱骗别人的幌子,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宝贝在里面。
所幸,并没有人太过探究。
“唉—”
招呼完九叔走后,我独自一个人留在山洞里对着蒜精发呆,在智落捕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种重石落地的感觉,按理讲,此时我应该很是紧张,因为麻烦很可能会接踵而至,但现在,在紧张之外,我却感到一种坦然。
或许是早就在等待麻烦找上门吧,所以这次智的出现,倒让我觉得一直堵在心口的石头,松动了些。
“允命哦,你不去审问审问那个人吗?”
蒜精咕噜噜的滚到我的面前,蹦跶几下跳到我的膝盖上,自顾自的晃悠起来,很是好玩。
这个小家伙,就是爱玩儿。
我单手撑在另一条腿上,伸出一只手轻轻点了点蒜精的泡泡,想要将思路慢慢捋清楚。
对于智,我何尝不想去审问呢,可我是有心,他是没心,压根不搭理我,任凭我怎么威胁逼迫,根本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盘腿打坐,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乖乖,要知道,我连当初吓唬辰的方法都用上了,可惜那货一点儿不给面子,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完全不搭理我。
算了,就是他不说,我也猜出他是为谁来夺树皮书的,只是我最不明白的地方就是,苍王都病恹恹成那副德行了,为什么还要惦念着这本书,难道想要靠魔朽花续命?可蒜精也说过,魔朽花虽然能力超凡,但是并没有起死回生续命的功效,压根对他的病不起作用,而且,就凭他的身体的状况,如果强行用魔朽花续命,只会死的更快。
真是奇怪。
“如果不是为了苍王,那又是为了谁?难道是—他?”
忽然之间,我想起了一个人。
修,难道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