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几天去了趟霍家老宅见周奶奶,她告诉我一些事。”
宋清风问:“什么事?”
“你的事,霍家以前的事,我和靳楚是朋友,按照辈分我应该也叫你一声二叔。”
“都知道了?我虽姓宋,却已经和帝都宋家再无关系,如今不过是个居住在白云山的闲人罢了。”
薄司墨轻笑,修长的手指夹起一粒黑棋:“周奶奶说你一出生就被人抱走,宋爷爷和宋奶奶也愿意,我猜想抱走你的人不简单,南门的人?”
宋清风摇摇头,有点无奈:“你自幼聪慧,什么都瞒不住你,是,我是南门的人,呆在这山上给人看看风水,接接任务。”
“宋二叔,当年救斯年的那个女子呢?”薄司墨也没隐瞒:“斯年大限将至,想见恩人一面。”
薄司墨还有别的心思,他救不了霍斯年,或许那个女子有办法救。
对薄司墨,宋清风自是喜欢,他本来是不想多说,可是薄司墨一声二叔。
宋清风在心里苦笑:“现在不以朋友的身份和我说话了,以晚辈了,你这孩子。”
“恩人早就离开了,有什么见的?”宋清风叹息一声:“都死了,男的女的死了一大片,救斯年的人也死了,霍老爷子给了一张在当时算得上天价的支票,我也没来得及交到她手上。”
“怎么死的?她可有留下子女?”薄司墨急切道。
周琬和他说那女孩手腕上戴了一串绿色的铃铛,而他的阿时手腕上也戴了一串铃铛。
薄司墨之所以今天来白云山,是因为昨天秦文打电话告诉他,阿时上午会来白云山。
毫无疑问,阿时认识宋清风。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飘过,到了最后,宋清风只剩下叹息。
“她救下斯年不久后,遇到了她一生中最爱的男人,她对那个男人一心一意,却没想到那个男人没有真心可言,结婚后不久,那男人就带了别的女人进门,就算有美貌和能力又怎样,陷入爱河的女人可悲愚蠢,生下孩子后她就死了。”
“那个男人和她的孩子呢?”
“那男人活的好好的,后来又娶了好几个女人,现在有头有脸,孩子都有十二个了,都住在一起。”
“至于那孩子?”宋清风慈爱地笑笑:“灵儿今年也十八岁了,性子活泼,不知道跑哪里贪玩去了。”
他突然盯着薄司墨看:“我发现你和灵儿挺合适的,性格互补。”
不是阿时?薄司墨连忙道:“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我也就是随口说说。”宋清风摆摆手。
这时,有个男人跑过来:“宋先生,阿时小姐过来了,在山脚下。”
宋清风一愣,顾不上那一盘棋了。
“阿时来了啊,快让人送她上山。”
上山的公路弯弯曲曲的,又陡峭又狭窄,右边是高耸入云的山峰,左边是悬崖峭壁。
初时脑袋都是晕乎乎的,差点吐出来。
早知道如此,她还不如爬上去呢。
开了一个半小时,保安把车停下。
宋清风已经等在那里了。
“清风叔叔。”初时从车里下来,扶额叫人。
宋清风扶了她一把:“怎么不叫你福伯打个电话给我?几年不见,阿时都长成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