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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就是此时响起的,福伯打了电话过来。
初时松了一口气,走到几米远处接电话。
“阿时小姐,礼服我已经让人送过去了。”董福满一肚子的疑问,他上次就想问了:“你住在世外桃源的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对福伯,初时是不会隐瞒的,悄咪咪的说:“薄司墨。”
怕薄司墨听到,她去了外面的小院子:“他爸爸是总统,我见过了,很平易近人,我们还一起吃过饭。”
初时有点小骄傲,当然了,不能去外面炫耀,因为没人会相信。
董福满沉默几秒后:“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接你。”
他面色越来越凝重:“阿时小姐,你还小,薄家没一个好人,南门和薄家有血海深仇。”
后面的话,不用董福满说,初时也懂了。
初家和南门是一体的。
南门古书上有过记载,初家兴,南门兴,初家亡,南门亡。反之亦然。
二者是唇亡齿寒相互依存的关系。
南门的仇人就是初家的仇人。
初时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可是,薄司墨一家都是好人,他很好,他母亲和他姐姐也很好。”
董福满打断她的话:“他父亲呢?一国总统,他需要经历什么?你一个小姑娘能懂?他脚下踩着的是森森白骨。”
初时这下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那不一样。”
“你涉世未深,不懂人心险恶。”
初时的嘴唇动动:“我等下自己回来。”
福伯叹口气:“我在世外桃源外面等你。”
挂断电话后,初时回头。
薄司墨长身玉立,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修长的身形挺拔如青竹。
“我送你回世外桃源。”
初时不知他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应该没听到吧,至于福伯说的话,薄司墨更加听不到。
她不敢薄司墨,垂头看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不用了。”
她低声说:“我自己打车回去。”
她在害怕,在犹豫。
初时很确定,薄司墨不会害他。
他看她的眼神骗不了人,即使她说不出为什么?但就是知道她可以全身心信赖薄司墨。
薄司墨慢慢走过来,他比初时高了很多。
他的手搭在初时的肩膀上:“阿时,你信我吗?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有能力保护好你,照顾你。”
那一瞬间,初时的鼻子酸涩,眼眶湿湿的:“可我信不了别人。”
三千多年来,初家那么多女人死在外面,其中又有多少是被人害死的呢?
初时无法知晓,也没人和她说,可她知道有。
她也问过白姨,白姨说,那是初家人的命。
因为要有所得,必有所失。
一旦没死,就能够成为初云奶奶那样的存在。
她从小被白姨教导,以后一定会成为强者。
薄司墨抱住她,揉她的头发:“我送你回去,明早再来找你,你今晚什么都不要想。”
他太了解她了,她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他就能看出来她在想什么?
唯一一次没看透她心中所想,却让他永远失去了她。
初时沉默着点头。
薄司墨送初时回世外桃源,车子没开进小区,停在外面。
初时透过车窗,看到站在不远处脸色沉重的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