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南风姑娘受伤了,我先送她回营帐处理伤口。刺客的事,我一定会彻查,请父君放心。”
“泽儿别多说了,快送南风姑娘回去吧。”
“是。”
谢泽弯腰行礼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横将南风灵抱起。
“我可以自己走,不用你抱。”南风灵一下急了。
这大庭广众的,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到底算计什么。
“闭嘴。”谢泽用只有南风灵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吼一声。
南风灵气地紧咬下唇,不敢挣扎。
鬼知道南风灵若当众让他难堪,他会如何折磨她。
谢泽可不像夜轻凌那般好对付。
让谢泽抱了一路,南风灵内心别提有多煎熬。
终于回到营帐,谢泽将她放下,第一时间就是质问。
“你可知?你放走了刺客。”
“二皇子,我救了你妹妹,还替你父君挡了一刀,你一句谢谢没有,反而质疑我?”
“你当真不认识刺客?”
“你若不信,就把我关起来吧,省地到时候你觉得我会谋害你。”
谢泽眼神狐疑打量南风灵。
他端详半天,也没看出不妥。
末了他未说一句,转身离开,对南风灵手上的伤一点也不关心。
看着谢泽的身影消失在帐帘后。
南风灵紧绷的神经一松,重重舒了口气。
谢泽离开后不久,伽丽端糕点走进。
她看到南风灵,有些吃惊,“姑娘,您不是随二皇子赴宴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南风灵叹息一声,“别提了,你都不知道,好端端的宴会突然出现了刺客,我还让刺客伤手臂。”
“姑娘受伤了?”伽丽将手上糕点放在案上,快步走到南风灵身边,来回端详她右手臂上还在淌血的伤口。
“怎么这么严重,姑娘稍等片刻,我去拿药,再帮姑娘处理伤口。”
南风灵低低“嗯”了一声,视线未从伽丽的身上移开过。
伽丽拿来药粉与纱布,小心翼翼替南风灵止血上药包扎。
伽丽全神贯注处理伤口,全然没发现,南风灵正盯着她右手背上的黑痣失神。
“伽丽,你与西越大君有何恩怨?”南风灵声音极小,唯恐帐外有人偷听。
闻此言,伽丽神色无异,继续为南风灵的手臂缠纱布,“姑娘说笑了,我一小婢女,与大君能有何恩怨。”
“可我看到伤我手臂的黑衣人,右手背上有一点黑痣。”
此话一出,伽丽停下手上动作。
“姑娘既知道我是刺客,为何不告诉二皇子?”
“他是我谁?我为何要告诉他?”
“那姑娘为何会替谢奕挡下那刀。”
“我在帮你啊,你武功虽高,在场武功高的人也不少,你若伤了谢奕,你肯定逃不掉。”
“我既想取谢奕的狗命,就没想过活着离开。”
“这到底是为什么?”
伽丽闭上双眼,重重叹息一声,不愿提及的过去。
末了她睁眼,勉强扯动嘴角道:“几年前,谢奕看上我啊娘,我啊娘不随,他便派人到我家强抢,我啊爹反抗,那些士兵当场就把我爹杀了。啊娘是位性情刚烈的女子,她看着啊爹惨死,当场自刎也不愿跟那些士兵回去。”
“你如何得知谢奕就是你杀父仇人?”
“那帮士兵从我家离开那日,我刚好从中原赶回,我亲眼看着他们从我家中出来。不过,事件事的经过,是邻家告诉我的。”
“岂有此理。”南风灵激动到用手狠拍卧榻,突然就忘记了自己还受着伤。
这般粗心大意的后果,引来的就是阵阵撕痛。
南风灵“嘶”一声哼出声,没忘记继续大骂,“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伽丽,我支持你,杀了他就对了。”
“什么?!”
“你下次行事不要再这般鲁莽了,我们先定一个周全刺杀的计划,我要你既能为父报复,也能全身而退。”
“姑娘,你是认真的?”
“当然,若到时你无路可去,就跟我回中原,我罩着你,一日三餐饭管够。”
“多谢姑娘好意,伽丽不能拖累你。”
“我都知道你身份了,不拖累也拖累了,你带上我吧,我武功虽不怎么样,但我会使迷药,不会拖你后腿的。”
“可是……”
“别可是了,等你为父报仇,我们就一起回中原,离开这个鬼地方。”
南风灵一脸真诚,伽丽几番犹豫,终是点头答应了。
现在有伽丽相助,南风灵不需要靠谢泽,应该也能离开西越。
遭受过一次刺杀,谢奕让吓地不轻。
这几日,他所住营帐里外都站了守卫,可谓是戒备森严,连只虫子都飞不进去,更别说是刺客了。
不仅如此,进出其营帐的人都要搜身,就连所吃膳食都要通过试吃,才会送给谢奕享用。
典型做贼心虚的表现。
就在谢奕寝食难安的时候,南风灵悠然自得,好不自在。
不知为何?看着他们着急害怕,南风灵就觉得特别舒心,心情更是大好。
谢泽带兵把方圆十里都搜遍了,连刺客的影子都瞧不见。
刺客一事一直毫无头绪,谢泽只能先作罢。
只因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是谢泽在谢奕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
谢泽这几日一副心思搜查刺客,根本无心理会南风灵。
没有谢泽这只猪来聒噪她,南风灵的日子别提有多清静。
虽说是人质,但她在这里吃好喝好,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要说不好,唯一的不好就是这里没有萧影。
清静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想念萧影的时候,她就会无法入眠。
“伽丽,要不你陪我说说话吧,我睡不着。”
营帐灯未灭,伽丽侍候在榻前。
“姑娘想跟我聊什么?”
南风灵坐起,拍了拍自己身边空位,示意伽丽坐过来。
伽丽会意上前,坐在南风灵身边。
南风灵热络揽过她的肩道:“伽丽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伽丽摇了摇头,“我一心为父报仇,没有想过儿女私情。”
“也是。”
“姑娘问我问题,我能不能也问姑娘一个问题?”
“可以,你问吧。”
“上次替姑娘包扎伤口,发现姑娘手上有很伤痕,伽丽很好奇,不知姑娘这些伤痕从何得来?”
“你说这些啊?”南风灵挽起衣袖,指了指那些鞭痕。
“正是。”
“有一位姑娘觉得我抢了她的意中人,把我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