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运到头了,老男人。”
白枫没想到,他本以为是一场恶战,结果霍尔普斯竟然抽到倒数第二小的牌。
按照规则,A也就是1点是最小的,除了抽到方块A,白枫不可能输。
剩余51张牌,50张牌可以胜过霍尔普斯,98%的几率赢,现在的白枫,不知道怎么输。
霍尔普斯抬起头,看着白枫,神色平静:“不要以为你赢了,小鬼!”
“不服输是么?你可以开始考虑怎么接近上杉莉绪了。”
听出霍尔普斯语气中的气急败坏,白枫表示很解气,这就是出老千的下场,幸运女神是不会眷顾你这种人的。
“你真的以为吃定我了?”
“当然不,你还有2%不到的赢面,只是,我有50张牌的赢面,你能秒我?”
正说着,白枫缓缓抽出一张牌。
抽牌的一瞬间,白枫心里没来由地一慌,因为他敏锐地发现,场上的气氛在他摸牌的瞬间为之一变。
仿佛所有的运势都在冥冥中开始流向霍尔普斯。
不会吧……
此时白枫心中瞬间升起警惕,他没有抽那张牌,因为他总觉得这一切是霍尔普斯的圈套。
前几张牌不能选,因为是霍尔普斯切的牌,他很可能将方块A切到最上面,同样的道理,后几张牌也不能选……
中间的?随便抽一张?
这时白枫已经赌定霍尔普斯出老千,不然他不可能那么淡定,就好像他已经确定自己一定会抽到方块A一样。
一旦疑惑升起,怀疑的种子就已经种下。
越是怀疑,就越犹豫,越是犹豫,对胜利的敏锐嗅觉就越是迟钝。
最终,白枫还是抽出一张牌。
牌面打开,红彤彤的方块A宛如无声的嘲笑狠狠甩了白枫一个巴掌。
“怎么样,小鬼,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很不错吧?”
白枫没有回答,而是淡定地将手放在桌子上最后一张牌上,轻轻一翻,牌面的连带效应将所有扑克牌翻过来。
顿时,一排整齐的方块A出现在两人面前。
“你TM……”
白枫难得地爆了句粗口,生气归生气,但是51张方块A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他更多的是震惊。
这货怎么做到的?
“小鬼,和黑道赌牌,我佩服你的勇气。”
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让白枫火大。
不可能啊!当时我可是亲眼看着他切牌的,如果说他有什么机会偷牌的话……
白枫瞬间回想起霍尔普斯中途插科打诨来着。
不过白枫还是不能理解,就那么短短几秒,就可以把所有牌换成方块A?
“老男人,你是怎么做到的!”看到霍尔普斯的嘚瑟劲,白枫恨不得掐死这个老男人。
“嘿嘿,小鬼你想学?想学我教你啊!”
看着霍尔普斯贱兮兮的样子,白枫很难将他与前黑道干部联系在一起。
“代价就是赌局算我输对么?”
白枫咬牙:这个奸诈的老男人!
“Bingo!”
“换一局!”
“行,我最佩服的就是不死心的小鬼。”
白枫没有立刻指定游戏内容,因为他要想一个无法被人为影响的赌局。
苦思无果后,白枫开始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灵感,突然,他看到架子上的盆栽,顿时心生一计。
“老男人,你看那株扶桑花,我们就猜花瓣数的单双,如何?”
“嗯?哦,你说那盆人造Ⅰ型朱槿?”
霍尔普斯顺着白枫手指的方向问道。
“嗯,它学名是叫朱槿?”
“都差不多,既然是你规定的游戏内容,我先猜总可以吧?”
白枫直勾勾地盯着霍尔普斯,虽然这话说得没问题,但是经过前两次教训,白枫总觉得霍尔普斯不怀好意。
“你看着我干嘛?”霍尔普斯无语,“总不能你规定游戏内容你还要先猜吧?赌局最重要的是公平,不是么?”
白枫收回目光,的确,不能因为霍尔普斯总出老千,他就打破赌局的公平性,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么?出老千只要没被发现就不算出老千。
更何况,赌局还是他提出来的,这已经对霍尔普斯很不利了,再增加对霍尔普斯的不利条件就算他赢了也胜之不武。
白枫遥遥望了一眼怒放的朱槿,即使仔细看也看不出花瓣的数量,更何况他们猜的是单双,看差一个都会导致对方的胜利。
没错了,这种情况下霍尔普斯不可能作弊。
“好吧,可以让你先猜。”
“想好了?”
“少废话!”
“我猜双数。”
“那我就猜单数。”
决定好后,两人来到架子前,白枫也不心疼,一株朱槿也就几百联币,他直接辣手摧花。
“……20,21,22。”
虽然已经确定结果,但白枫第一反应却是看了看霍尔普斯。
霍尔普斯一脸无辜:“你可以想想怎么去泡妞了。”
“你没作弊?”
“我连花都没碰,你告诉我怎么作弊?”
眼看霍尔普斯鱼尾纹都叠起来了,白枫这个气啊,看霍尔普斯贱兮兮的样他就知道,这个逼绝对作弊了,但是,这次是真没证据!
“说吧,老男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枫认栽了,如果说之前还可以说是小聪明的话,那这次就是智商碾压,光生气也不是个办法。
“服了,小鬼?”
“你再废话就自己对付斯特拉!”
“别生气啊,好,我告诉你,人造Ⅰ型朱槿是为数不多以花瓣的单双数决定地位的花。”
“什么意思?”
霍尔普斯微微一笑:“这种花在培育的那一刻起,95%以上花瓣都是双数。”
见白枫眉头皱起,霍尔普斯打了个预防针:“别问我为什么,基因决定的。”
“所以呢?还有5%的概率,你就这么确定你会赢?”
“我都说了,花瓣瓣数决定地位,如果是奇数花瓣,不会是这个价格。”
白枫咬牙问道:“那之前的扑克呢?你不可能有时间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弊!就算有,也不可能偷那么多张牌。”
“很简单。”霍尔普斯笑容愈发变态,“如果说,我从抓阄开始就在准备另一副扑克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