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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觅约了人在茶楼。
她站在一楼大厅正中央,双手插在风衣兜里,一副慵懒至极的模样。
时不时抬手看一看手上的腕表,然后顺便将碎发别在耳后。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陆瑾觅约的人才缓缓而来。
来人梳着利落的头发,穿着简单的衬衣西装裤。
往哪一站,就是个典型代表的禁欲男。
江溟深将手插在裤兜里,眸子微抬,“小东西,喊我来干什么?”
听到那个称呼,陆瑾觅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在外面,恨不得把江溟深按在墙上打一顿。
她咬了咬牙,“江溟深,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江溟深轻笑一声,“我为什么要说?”
他十分小心的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眼皮掀都没掀,“你要是没事,我还等着回去陪小家伙呢。”
“那你工作呢?”
江溟深瞥了她一眼,“带回家。”
“月姨不让小家伙的妈进门,小家伙闹绝食都没办法……”
亲妈不在身旁,他这个亲爹总不能把小家伙扔给家里人和家里老太太吧。
他可不跟陆御川一样。
他家小家伙有亲妈。
陆御川那个不争气的,媳妇都能搞丢。
他可比陆御川负责的多。
在公司处理文件的陆御川喷嚏打个不停。
陆御川:“……”
难不成有人想我了?
……
突然间,陆瑾觅有些诧异。
“小家伙的妈?”
这么长时间,她还是头一次听江溟深这样喊小家伙的妈妈。
以前不是喊卿卿,就是喊老婆。
这个称呼,挺新奇。
难不成两人又吵架了?!
陆瑾觅小心翼翼的开口,低声问了句,“你们又吵架了?”
江溟深别开了眼睛,否认,“没有。”
“溟深,你别装了。”陆瑾觅一语道破。
江溟深是她母亲的侄子,算是他的表哥,两人从小到大一起长大,他什么心思,陆瑾觅再了解不过了。
说没吵架?!
骗傻子呢!
“真的没吵架。”江溟深再次否认,目光沉了沉,“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能相信?”
陆瑾觅轻笑一声,卷了卷头发,步步紧逼着江溟深,“既然你连她的名字都不想喊,为什么不离婚呢?”
江溟深眼眸染着寒芒,嗓音清冽,“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你这样只会害了你自己。”陆瑾觅淡淡扫了他一眼。
换来的是江溟深冷冷的一眼。
她突然笑了。
目的达成了。
她成功地将江溟深惹怒了。
只有将江溟深惹怒后,再劝说某位江夫人主动给他顺毛。
她再一邀功,基本上那就是她要什么,江溟深给什么。
这样子,她也能尽快解决掉三年前的事情。
可如今池衍也略有被卷入那场风波。
一旦掀起,势必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想到这,陆瑾觅突然纠结了起来。
如果还她一个三年前,一个迟来的清白,池衍将要面对什么,她无法估量。
一个明星,被卷入那样的风波。
以后的路途会是怎样的。
没人知道。
也没人敢去揣测。
陆瑾觅露出一抹难抉择的难看脸色。
心底的想法和忧虑,一并被陆溟深看破。